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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驛丞在她快要走出廳門的時候突然拉住了她。兩人交握的手中似乎有異物,她心思微動,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
“帶上,或者對你有幫助。”趁人不備,他俯身在她耳邊輕聲說到。
她回頭,只是看他一眼,再沒多說什麼,領著金珠,隨那幾人出門而去。
就這樣,她上了那頂軟轎,朝東華門而去。
轎身搖搖晃晃,端坐在轎內的她一顆心也是起起伏伏。攤開手,那白色的紙包就在手中央赫然擺放著。不敢湊近嗅聞,但甜蜜濃郁的香味卻擴散開來,她知道那是曼陀羅,那花,她在白驛丞的宅子裡見過的,本該是生在西南部的植物,他卻硬是把它培育得適應了江南的陰雨天氣。
有一次,她見那大葉白花開得嬌美,就要上前嗅聞。幸得白驛丞拉住,她還記得當時他一臉鐵青的告訴自己,說那花有使人醉悶的作用,根莖連著花瓣一起磨成粉,更是能讓人長睡不醒,宛如動物冬眠一般,造成假死。
她想她是明白了白驛丞的一番良苦用心。只是,這一次,她實在不想再逃避了。常寧說得對,她的蝸殼實在脆弱,躲在那之下,並不能讓自己免於傷害。
將藥包藏入袖中,轎子也停了下來。轎外人朝裡喊了一聲,說東華門已經到了。
她掀開簾子,高高的紅牆就聳立在自己眼前,那樣威嚴,卻也隱隱透著陰森。
金珠走到敏梅面前。“格格,我只能陪你到這。宮門不讓我進,我會在這等著你。”
她朝金珠微微一笑。“不用了,你先回府吧。”
“可是。。。”金珠還有猶豫。
“這紫禁城好歹我也住了十幾年,沒事的,你不回去,府裡眾人更是要擔心。”雖然金珠平時冷冷淡淡,卻實實在在是那四珠裡心思最為剔透玲瓏的一個。府中主子不在,一干人等必然要亂了陣腳,管戎又還在病中,需要人照顧,有她在,才可將一切事情安排妥當,自己也才能放心。
見金珠點了頭,她這才安心隨那幾人入了東華門。
入了宮門,太監領著她走過長長的宮道。這條路她並不陌生,那方向是往皇帝的南書房。小時候,她總是喜歡從慈寧宮一路奔跑去到那兒,因為她知道皇帝哥哥總會舉著紅彤彤的糖葫蘆在那裡等她。只是今日,等在那盡頭是什麼,她卻已經完全不知道了。袖下的粉拳緊握,三月的初春裡,北方的天空清朗,迎面的風卻猶帶微涼,她的掌心裡卻硬是讓自己握出一片潮溼來。
南書房,其實就是皇帝特意命人在乾清宮西南角開闢的一間不大的房子,只是這房子雖小,卻是極權的中心。
自皇上斬殺攬權自重的議政大臣之後,就使得這裡權勢日崇,更是明令規定不但進出要奉旨出詔行令,非崇班貴檁、上所親信者不得入內。這是一個屬於朝堂政事的地方,也是屬於男人們的地方,她猜測不出,究竟是為了何事,皇帝要召她來此。
因為那領路的公公手中的皇帝腰牌,讓他們一路暢行無阻。
進了乾清宮,到了南書房的門口,剛要跨入門扉,卻被裡屋出來的當值太監攔住,那位公公她是熟識的,他自小就一直跟著皇帝哥哥身邊,她還記得他叫顧問行。禮貌的朝他點了點頭,喊了一聲“問行公公。”
那顧問行聽到她喚自己的聲音,這才朝她看去。“是敏梅格格啊。”微微一笑,難得自己的俗名還被她記掛著。忍不住打量了幾番,這印象中的小格格,如今真是長大了。
拿著皇帝腰牌的那位公公看了看天色,不耐的對顧問行說到:“怎麼不讓進去?”萬歲爺可以下了旨意,要他儘快帶這敏梅格格來見的。
那顧問行收斂眼色,壓低了聲音對他說到:“房裡來了重要人物,這會誰也不讓進。”
“什麼人?萬歲爺剛剛不是還說急著見格格的嗎?”那公公眼露好奇。皇上給他下詔的時候那個緊急啊。害他一路疾行,就怕誤了時辰。這會怎麼又因為突然來的一人,把這急事擺在一旁了。君主的心,真是讓人捉摸不透。
“主子的事情,是你能問的嗎?”顧問行板起了臉。
敏梅聽著這兩人的談話,心中已經有了知曉,常寧此刻果然不在這南書房內。那也就說明昨日給王府管家報信的那人說的定是假話。雖然明知此事有詐,事到如今她卻還是隻有硬著頭皮上的份了。只是不知道此刻常寧到底在哪,是否安全。
“公公,您不是說恭親王在這嗎?”心中明明有數,卻還是出口問了一句。
“這。。。”那領路的公公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