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小春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那時格格還是恭親王福晉時,兩家的女眷便常有來往聯絡。
老管家的眉頭皺了又皺,屁股上的板子還在麻辣火燒的疼,他不敢冒這個險,只是這裕親王府的福晉又得罪不起,偏偏王爺這會又不在府中,真是兩頭夾板子,中間難做人啊。無奈下,只好就著月色一瘸一拐的朝東苑走去,心裡盤算著,要是格格能拒絕是最好,若是格格想去呢?他也阻撓不起啊。
正在這時黑暗中突然閃出一個黑影。老管家嚇了一跳,踉蹌著往後倒退幾步。
待就著月色看清楚那人的臉,更是大吃一驚。
“格格,裕親王福晉派的轎子已經在門外等著了,您要去嗎?”老管家垂手而立,低頭掩飾臉上難有的惶惶,手心微微出汗,這管家的活真不是人做的。察言觀色不說,還要做什麼事都鎮定自如,不能有半點慌張紕漏。
敏梅微微詫異,原本還想著出這大門要頗費一番周折,如今看這管家似乎是要讓她就這麼走出門去。“王爺。。。還沒回,是不是要請示一下。。。”她不想又連累他挨板子,其實她一早已經篤定,有了燕雨做擋箭牌,常寧必然會放她出府。
“不用。”管家雖然聲音平淡,心跳卻不平穩。“王爺已經交代過了,格格若是想去各家串串門是可以的。”
“那四珠,我想。。。就留在府中不帶過去了,省得人家以為我講究排場,反倒不好。”這是一早就想好的說辭,所以她說得頗為順口。
“是。”管家恭恭敬敬的回答。
敏梅壓抑住眼中的驚訝之色,她沒想到事情會如此順利。
她連葉兒也沒帶,只是帶上管戎就出門上了裕親王府的轎輦。
到了裕親王府的門口,遠遠就看見燕雨已經等在門口了。她蓋下轎簾,淡淡一笑。這一把賭局,她果然下對了注。管戎問她,究竟給這裕親王福晉寫了些什麼,讓她如此篤定燕雨會幫她。她當然不可能寫下些什麼姐妹情長的話。她只寫了七個字。“可助你得到子嗣。”
燕雨自生了羽容後,四年過去,一直未再生孕。這樣的可能性只有兩個,要麼就是身體狀況有異,要麼就是不得福全喜愛。白驛丞當日一再警告她不得懷孕,而那首要教她的便是什麼狀況下最易有孕。
捏了捏隱匿在袖口下的那包藥粉,那是合歡散。神醫的身邊四年光陰並非虛擲白度。皮毛點滴就已勝過庸醫無數,管戎隨他學的是診斷開藥,而自己因為不懂武功,那些年又愛胡鬧惹事,白驛丞無法,最後只得傳她一些治藥之術,用以防身。手掌輕握,她知道這藥必能讓燕雨心想事成。
轎子停了,管戎為她掀簾。敏梅看了看裕親王府,門外如今已經多出許多穿正黃旗鎧甲的兵胄。她忍不住微微皺了皺眉。
她本欲屈膝行禮,燕雨在這時卻已經迎了上來,拉過她的手,便往府內走去。燕雨的腳步急切凌亂,緊握住敏梅的手心卻冰冷得出奇。沁過來的寒意,讓她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長廊上,月色微沉,她的心也一片混沌。只求簡單過日的自己,從沒有想過也有如此費心算計的一天。幫燕雨得子嗣並不難,只是。。。腦中突然想到那保泰,心中不免有了猶豫。閉眼,阿瑪額娘渾身浴血的模樣卻又突然浮現了上來。這世上,人皆有自己的命運,她如今也無法照顧周全了。
房門緊閉,燕雨遣退了所有的下人,拉她上榻。
“你真能助我得子?”她將信將疑。早有傳言出去江南四年,敏梅跟隨奇人學得醫術,那皇貴妃遇險不就是她查出來的,宮中太醫眾多,卻最後竟然是一個格格比他們頂用。
“生羽容時,遇上難產,產程拖了兩天兩夜。往後就一直天葵失調。”她不敢一再傳太醫來看,若傳揚出去,難保那些宗親女眷不說得難聽。只是這一拖二拖,就愈加沒有了希望。原本還有羽容,如今連羽容都已殤,她的無依無靠感就更加日益濃郁。“敏梅,我們情同姐妹,有些話,我也不願瞞你,福全如今納了幾房妾室,上我這來的次數是越來越少了。”
果然,真如她初初所料,只是這不孕的原因不止一條,更是雪上加霜。敏梅看她,歲月早已經斑駁了那個同在梅樹下暢談歡笑的女子容顏,如今面前的是一張在這侯門呆久的哀怨婦人面孔。
敏梅忍不住心中淒涼。男子不懂,女人辛苦,幾千年來儒家道學樣樣樁樁都是要馴服女子的心,被動接受一夫多妻的制度。“我帶了管戎來,福晉要不要他幫著看看?”見燕雨微微擰了眉心,她又緩緩說到:“我只不過懂些皮毛,真正說到望聞問切還是他較為精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