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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上就差了一大截,不一會兒就亂了陣腳。
再看那正白旗,這些年來的刀槍實戰讓他們的鎧甲上鑄就了一番凜凜殺氣,近身成畏。因為心裡還有小小的顧忌,畢竟對打的是皇家的親衛兵,若是將他們打得落花流水,皇帝的臉上也不好看,於是都多多少少留了些情面在對陣裡。只是不知道這樣讓外人看來更是難看。
只聽得本來坐鎮後方的皇帝突然大喝一聲“不得手下留情!”兩方的將士都為之一愣,瞬間明白君王是不能被糊弄的。
常寧看著場上愈演愈烈的戰況,臉上的冷凝之色並沒有半分變化。他輕輕的伸手安撫著胯下有些躁動的坐騎,常年的軍戎生活讓馬兒只要一嗅到廝殺的氣息就隱忍不住獸性,他知道它是急於衝進戰場表現自己。
只是現在還不能,時機並不是最好的點。耐性的獵人才能有最大的收穫,這條道理在戰場上同樣適用,尤其是在這場戰鬥後他將獲得自己想要的。所以他更加小心翼翼,舉步為營。
敏梅看著他,突然覺得記憶中的那個男子已經不在了,他是個成熟的男子裡,看他不動如山立於馬上輕輕撥弄手指上的玉扳指,犀利的眼裡閃動著睿智,沉穩。
即使有皇帝坐鎮,親衛軍也長不了氣候只有招架的份了,節節敗退,甚至把皇帝也陷入滾滾黃塵的一片混戰中。猛然間,她看見常寧拉動韁繩,那戰馬高高的踢起前腿,在一片塵土中快如疾風的衝向敵方陣營。
他的動作太快了,等到大家反應過來,他已經迅捷如閃電般的把皇帝挑下了馬。
原本沸騰燃燒的校場在一霎那彷彿被澆了一盆子冰水,瞬間變得寂靜無聲。從王公貴族到蝦兵蟹將都張著嘴不敢發出半點聲音。這等把皇上挑下馬的事情是何等的大不敬,只怕皇帝一個不高興,連觀者也有被斬頭的可能。
“哈哈哈。”明快的笑聲劃過寧靜,跌坐在地上的皇帝在這種情況下突兀的笑著。
常寧翻身下馬,叩首跪在帝王面前。“常寧該死。”嘴裡說著該死的話,語調裡卻沒有半分卑微懼意。他低頭冷冷的笑了,他知道自己的武功或屬上層,不過一個文治武功世人稱道,能在木蘭圍場裡一天獵殺三百隻野兔的皇帝怎會如此輕易被他打敗,這其中的貓膩他心知肚明。他的皇兄要的就是他常寧能在一幫子皇親國戚,朝廷重臣顯得出類拔萃,讓人心悅誠服。皇帝的用心啊
“常寧,朕果然沒有看錯人。連朕你都敢挑下馬,想那南藩王也要懼你三分。削藩的大將軍除你不做第二人選。”一句話,讓在場的人個個變了臉色。一則是因為皇帝果然有削藩的心,能這一刻的宣告等於已經做好完全的準備,誓如拔劍,刻不容緩了。另一則卻是皇帝對於常寧的信任,大家都知道皇帝對於這個弟弟向來是不親不熱的,因為他一直都是個深沉難懂的人,對於帝王來說,一個不能掌握的人就是大患。而此刻皇帝卻當著眾人的面把軍權交到了常寧的手裡,給了最高的信任和榮耀。
“朕能相信你吧?”皇帝犀利的目光灼灼盯著自己的弟弟。先皇的皇子活到成年的並不多,即使他曾經防著這個弟弟,但是遇到外患,還真的是“打虎不忘親兄弟”。要把南藩王那老賊拿下,重兵不能只集中在自己手中,可是朝廷伊始,終是難明誰是自己的親信,這個時候就不能不倚靠這戎馬多年,驍勇善戰的親弟弟了,好歹是同一個愛新覺羅祖宗。
“臣弟定當不負皇兄所託。”他垂首臣服,言辭的重音已經從“臣”字轉移到“弟”字。
正文 第十四節 情根早植
她將身子泡在清清的潭水裡,輕捧著水灑下,洗淨身上粘膩的汗水。低頭清可見底的潭下遍佈大大小小的卵石,山無石不靈,水無石不清。
這裡很幽靜,小潭依巒成形,深處於密林之中。從營地往這半個時辰的馬程,傍晚她便和葉兒策馬而來。葉兒不肯和她一起下水,堅持在不遠處守著。其實這裡她已經很熟悉了,木蘭圍場來過多次,好幾次還是堅持跟著常寧他們一群男人來的,女人不比男人可以隨處提一桶涼水澆頭沐浴,她自然得找一個幽閉的淨身之處。這裡便是常寧為她尋的屬於她的秘密基地,記得當時她還為常寧那難得一見的貼心而激動莫名。下午在校場裡看見其其格一臉嬌俏的跟著允承身後追著跑的樣子竟然與當年的自己如出一轍,所幸那陶瓷娃娃一般的小人兒喜歡的是她的弟弟,即使允承現在總是表現得不冷不熱,可是她知道,那依然是她那熱情洋溢的弟弟,血液裡流動著阿瑪熱烈的血。她暗暗為那個小女娃高興,這世間畢竟還是有人獲得幸福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