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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書千金得罪了有權有勢的恭親王,都紛紛站在常寧這邊說話,要嚴懲媛寧。
這不就是人情冷暖,若是敏梅是個小小官宦家的女兒,只怕就草草了事了。什麼法律界條其實統統都是被權勢凌駕在下的。
太皇太后知曉後勃然大怒,皇帝也震驚了,在自己的御花園里居然差點發生這種事情,好在大錯還未鑄成。朝堂上痛斥著把媛寧的阿瑪從正三品的禮部尚書貶為七品的堂子尉,讓他再無翻身的日子。皇帝給的罪責是,一個為國家掌管嘉禮,選拔學識人才的人,居然無法教育好自己的子女,做出如此傷天害理之事,要君主如何信服於他,要臣民如何信服於他。
身居要職的官員因為後堂格格們之間的爭風吃醋而被降職查辦,這在本朝是絕無僅有的,人們都好奇著是怎樣的一個格格重要到足以影響朝堂上男人們的世界。敏梅又被推到了風頭浪尖上,好像她總是被一些驚世駭俗的事情包圍著,向王爺逼婚,休夫。樁樁件件驚人。
一件皇宮後院的雜事被炒得沸沸揚揚,可是當事人卻只是躲在貝勒府裡大門不邁二門不出的看書,品茗,修身養性。
葉兒說:“格格,這回恭親王倒是幫您出了口氣。”
敏梅笑笑,幫她?有幾分真心是幫她?過去她或者還會愚鈍的為了這些事情心存感激,可是現在她已經看得很通透了。朝堂上媛寧的阿瑪察哈朗跟恭親王多有不和,皇帝和常寧很多年前就想在朝官上提拔一些漢人,奈何那幫八旗宗親堅決反對,迂腐守舊派的察哈朗正好身居掌握這個開關的要職。他的那個職務太關鍵了,哪個狀元進士不要經他之手。皇帝早有撤換他用上自己的心腹之心,奈何察哈朗一向為人謹慎找不到弊責之處。這次媛寧的事情本不至於鬧得這麼大,常寧是一開始就打好了主意要借題發揮吧?
那日他為什麼會剛剛好在媛寧推她下湖的那個點上出現?不會是巧合吧?他應該是早就站在那裡了,躲在黑暗裡冷冷看她和媛寧的對峙。或者初初只是巧合經過,可是立馬起了意來個袖手旁觀,這不是正好可以扳倒察哈朗的契機,事後回想,她都忍不住要為常寧這樣的好運而說聲恭喜,這無意於又幫了皇帝一把,他必然已經獲得皇帝全全的信任了吧。一開始不明就裡的她還會對那天他的蓮池相救心存感激,可是這一刻,當她把那些林林總總想透徹,看仔細,她的心也逐漸變得冷硬起來。這皇城裡人人都是一顆棋子,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被利用到,也說不準哪天就會被那下棋的人棄車保帥。
“葉兒,我們準備一下,回江南吧。”她嫌惡的把手上的一本《列女傳》丟棄在牆角,冷冷嗤笑著。
還真有這樣的好事者送了個包袱到貝勒府,管家說是指名道姓要給她的。開啟來,看見的居然就是這本《列女傳》。她也不做他想,做這種文酸之事的不會有別人,大概就是那被皇帝撤下來的禮部尚書大人吧。心有不甘,又不敢再以身試險的冒犯她這身份尷尬卻重要的多羅格格,所以只能這樣暗暗譏諷她一番。如此自昧文酸的臣子怪不得皇帝不容於他,只是不明白這樣的人怎麼教育出媛寧那樣跋扈的女兒。看來那些什麼三從四德,恭順賢良的教誨是對外不對內啊。
一本《烈女傳》讓她看得倒盡胃口,通篇都是什麼為盡“孝節”割肉自縊的血腥場面,她只能用“殘忍”兩個字來概括她的觀後感。小時候在慈寧宮裡她看過《內訓》看過《女論語》,這《列女傳》卻是不準看的。皇奶奶曾說這是邪書,不許她們一干女子看,現在看來這評價一點也不過。烈女?她怕是在那察哈朗的眼中是個該被刮骨剔肉深埋了都不解恨的“恥女”吧。
罷了罷了,她懶得理會這些,她只想能快點離開京城,回江南去,在那裡起碼還能獲得一些寧靜。這裡的黑暗面她看得夠多夠透了,她怕被無端攪入的是非纏絆住手腳不得脫身。
“格格要回江南了?”葉兒雀躍的喊著,想來她也是不喜歡這裡的吧。“我去跟管戎說去,他聽了肯定高興。”說完一陣煙的跑了出去。
允承剛進敏梅的院子就看見葉兒興沖沖出去的模樣,他微微蹙了蹙眉,滿腹心思的朝敏梅走來。
“怎麼了?”敏梅看著他愁腸糾結的模樣,允承畢竟還年輕藏不住心思,喜怒哀樂全表現在面上。她不知道把這樣的他留在京城這豺虎之地到底是不是個正確的決定。皇城裡如今正值多事時節,南藩王造反是遲早的時,朝堂裡站的那些杖持父兄功勞驕橫跋扈,遊手散漫的八旗子弟皇上早就看不慣了,清理這些淤垢是遲早的事。她怕她不在允承的身邊,萬一他站錯了邊,惹禍上身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