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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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反覆,直打到後來,陸由連自己問話都沒了力氣,揚著藤條的手早都變成機械式的了,腦子裡更是什麼也沒有,卻突聽得電話那邊南寄賢的聲音傳過來,“既然知道自己該打,手上嘴上就都用著點心。屁股高高的撅好,家法重重的落下來,剩下的,我每一下,都要聽到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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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六十二、老師的心疼 。。。
陸由疼得幾乎抽斷了筋,手卻根本不敢停,還得重新提起了精神再問,“陸由你不遵命令不敬師兄,該不該打?”
又是一句“該打!”,便是下一藤。
如此反覆,直打到後來,陸由連自己問話都沒了力氣,揚著藤條的手早都變成機械式的了,腦子裡更是什麼也沒有,卻突聽得電話那邊南寄賢的聲音傳過來,“既然知道自己該打,手上嘴上就都用著點心。屁股高高的撅好,家法重重的落下來,剩下的,我每一下,都要聽到聲音。”
“是。”陸由已經顧不上擦眼淚了,只是強迫自己將屁股抬得更高,可畢竟是自己動手,不說心理上,就只落鞭,姿勢角度都是彆扭的。但他實在不敢違背南寄賢命令,臉上帶著淚用力抽下去,生怕不能讓這個師兄滿意。
徒千墨站在一旁,早就心疼了。但卻依然沒有說什麼。
南寄賢管教師弟,他一直是默許甚至是變相縱容著的。這些孩子,在他面前還敢求情弄巧,但南寄賢那裡,說什麼是什麼,沒有一個敢敷衍混弄的。就連孟曈曚,那麼自負的人,南寄賢那裡,該打打,該跪跪,話說得不合適了,還是一樣要自己掌嘴。甚至,南管他比管其他師弟還嚴些。陸由這樣子,雖是可憐,但到底是做錯了事,他也知道,南是極有分寸的,但陸由如今的狀況,徒千墨不免又擔心起來。他看似冷酷無情,實則是最心疼弟子的,是以這些孩子們跟的他久了,都膩著他。趙濮陽敢和他撒嬌,劉頡敢和他叫板,都是吃定了他心疼,只是陸由——
陸由死死握著藤條,生怕手上汗出的太厲害將這家法飛出去,他著力又抽了兩下,口中問著,手上打著,大腦卻是一片空白,記得好像差不多應該還剩七下了,卻又好像記不真。打到後來,屈不屈辱,竟像是已然麻木了,他只知道,疼。
疼到木。
問一聲,打一下。
再問,再打。
第一次進這門爬上徒千墨的床的時候,陸由曾對自己說,就當是,已經死了。如今,比起那時,他不知算不算是能多一分生氣。
南寄賢在電話那頭聽著,他能判斷的出,陸由是真的用了十分的力了,甚至,他還能想象到,如今陸由跪趴在地上揮鞭的樣子,對這些師弟,他何嘗是不疼的。最早的曈曚,後來的阿頡,再後來的濮陽,哪個沒受過他的教訓,又有哪個,不是他護著長大的。
陸由論風骨不如孟曈曚,論氣質不如劉頡,論性格更是遠遠比不上趙濮陽,可是,老師既許他進了門,南寄賢便當他是自己人,他也盼著陸由能有出人頭地的一天。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是老話,是俗話,可也是大實話。他無論年紀閱歷,都遠遠高於徒千墨其餘的弟子,看人的眼光,自然也不差。他能知道,陸由不是偷懶的孩子,沒做事,肯定是有隱情。可是,他最不喜歡的,就是找藉口。他也知道,老師不是沒有分寸的人,能這樣來求情,陸由絕對是捱得不輕了。但是,道理歸道理,人情歸人情,對這些師弟們,他究竟是不輕易姑息的。
正自聽著,耳邊卻傳來格外刺耳的一聲,南寄賢心噔地一跳,果然,手機那邊沉默了。
南寄賢著急了,正要說話,想到老師也在旁邊,卻又舒了口氣。
陸由是小孩子,動手打人,無論打別人還是打自己都毫無經驗的,又懾於他威嚴,恐怕真有失手的時候,南寄賢也是行事極為周全的人,若不是確定了徒千墨就在旁邊,他也不敢就讓陸由這樣動手。等了片刻,果然聽到老師聲音,“不必擔心。你陸師弟一時失手,敲在骨頭上了,我看過了,沒什麼大礙。”
“是。”南寄賢放下了心。
徒千墨回頭看了一眼陸由,陸由澀澀地睜著眼,跪在徒千墨腳邊,腦袋靠在他腿上,表情都是呆呆的,徒千墨長長嘆了口氣,伸手揉了揉他腦袋,“小由,還有三下。你師兄聽著呢。”
陸由半天沒反應,只是呆呆的,他眼睛被汗水眼淚蟄地發疼,朦朦朧朧的,像是看什麼都不清楚,直過了好久,才突然神經質地一抽,一下子就抱住了徒千墨腿,面上淚水鼻涕都蹭在他褲子上,徒千墨很想像當初對劉頡那樣伸腳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