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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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由不敢說話了。
徒千墨望著劉頡,“他亂說話,你也多嘴。我沒冤枉你們吧?”
“沒有。”劉頡和陸由都唯唯諾諾的。
“那就好。”徒千墨站起了身,卻是開啟抽屜,拿出了一盒砝碼。
劉頡一看徒千墨取了砝碼盒子出來,就已經明白了,果然,徒千墨道,“當時你小師弟亂說話,我怎麼罰他的?”
“是。阿頡知道了。”劉頡於是捧著藤條走去陸由對面,“陸師弟,你把嘴張開。”
“是。”陸由即便不知道要怎麼罰,也明白他自己的日子不好過了。可他的把戲都被徒千墨拆穿了,而他自己,就算知道也沒用。原想著做小伏低逼得徒千墨心軟的,來了這幾日,別的不敢說,徒千墨的脾氣,他是摸到了幾分的。陸由知道,徒千墨這人驕傲得很,絕不會平白佔人便宜,只要自己能讓他多問一句話,就能求了悉臣的事。反正,已經是要走的人了,既然學不到什麼,《晚照》的角色也不太可能被撤掉,就橫下心,爭取一個利益最大化吧。可如今,真的想明白了的確是徒千墨先選中他的,而且,早都內定了要將《犀角》的沈彥非給他演,陸由又有些猶豫了。他心裡覺得這樣實在有些對不起悉臣,可不管怎麼說,還是有些感動的。陸由犯不著騙自己,起初對劉頡說想走,的確是失望了的。但愈到後來——陸由不敢想了,他越想,越覺得自己卑劣,悉臣明明是為了你才丟掉《犀角》的,你又怎麼能搶最好的朋友的角色呢?
“不是這樣,是用嘴唇噙著,你記得,牙齒,不能磕到家法的。”劉頡橫著將家法遞過去,陸由心裡正亂,等聽到師兄聲音才恍悟原來又是受罰了。
徒千墨早已拿了砝碼過來,“先替他加兩個吧。”
“是。”劉頡於是便拿了兩個最小的砝碼來替陸由掛在藤條兩邊,這砝碼是徒千墨特別訂製的,最初,每一種克數都是一對,可加到第三回的時候,一種克數就只有一隻了。徒千墨家裡,家法是多神聖不可侵犯的東西,又有誰敢在上面留下印子,既然不敢用牙咬,受罰的人就只能依靠兩片唇噙著,嘴唇能有多少力氣,可家法要差不多一米長,如此噙著,嘴酸自是不必說的,更何況,還要附加砝碼。其實,砝碼的重量並沒有多少,關鍵就在平衡上,最先受罰的時候,兩片唇肯定噙在家法最中間,兩邊的重量一致,還比較容易保持穩定,可隨著砝碼越加越多,兩邊的重量懸殊也就越來越大,稍不小心,砝碼就會從家法上滑下去,對嘴的折磨還是小事,可每一秒都不敢放鬆的用唇去維持平衡,那種強烈的壓抑感,真的會將人逼瘋。這規矩,本是徒千墨為了整治趙濮陽訂的,劉頡記得,當時這一小盒子裡的砝碼加完的時候,趙濮陽是連話都不會說了。但陸由如今受罰,卻比趙濮陽當初更艱難。趙濮陽的家法是戒尺,戒尺比藤條要寬的多,當初為了能讓砝碼掛上去,砝碼頂端都吊著很大的圓圈,可是,陸由的家法卻是藤條,藤條是圓柱形的,是以趙濮陽只要穩住戒尺平平的用口噙住就成,陸由卻必須得更多一分小心。
不過劉頡心裡也知道,老師罰小師弟,就是逗著小師弟玩呢,順便要他長長記性。陸師弟這次,可是拱著老師的火一次一次地提要走,如今沒捱打,只這麼罰罰這張嘴,可是佔了天大的便宜了。
徒千墨命劉頡捧著砝碼盒子,卻是又笑了,“他的事處理了,輪到你了。”
“是。阿頡多嘴,該罰。”劉頡低著頭。
徒千墨口氣淡淡的,“他來了幾天,犯了這麼多錯,有他不該的地方,但更多的,是不知道規矩。”
劉頡深深吸了一口氣,老師的意思,他已經明白了,“是。阿頡知道了。”
徒千墨輕輕拍拍劉頡肩膀,“既然如此,背吧。”
“是。”劉頡自己是很懂事的,徒千墨並沒要求,他便站在陸由身側,將手伸得平平的捧著那砝碼盒子,才要開口,卻聽徒千墨道,“家裡的規矩,不算多。如今,你一條一條地背給他,要他記在心裡。”徒千墨順手點著盒中的砝碼,“背十條,就替他加一個。等把這剩下的九個加完了,你們,就都可以休息了。”
“是。阿頡明白。”劉頡是從來不會反抗徒千墨命令的。
徒千墨看著這個三弟子,甚至還笑了下,“記著,背的時候,一下也不許停。”他甚至不等劉頡應是,就伸手掐了掐他臉,“我知道你不敢耍滑,錄音機,就不放了。”
劉頡從來沒被老師用這麼親暱的動作罰過,一時有點呆,只等徒千墨轉過身去了才連忙悟過來,“是,謝謝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