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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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由笑了。
他再也想不到,在一切暴露在陽光下即將攤牌的這一刻,徒千墨所有所有的好,最後,就是那半袋話梅。
陸由長長嘆了口氣,果然,還是有報應這種東西的。或者,一切就像是徒老師曾經說的一樣,蠅營狗苟陰謀算計的人,肯定不長久。
他抬眼望著徒千墨,眼睛很大,很亮,笑容也很釋然,真的好像卸下了全部的負擔。
這時候,第一個說話的,反而是——南寄賢。
“老師。”南寄賢屈下了膝蓋。
只是,徒千墨並沒有等他跪下來,他的聲音懶懶的,“不必跪,你跪了,他們也要跪,病房不大,擠不起。
剛剛趕到的劉頡和趙濮陽面面相覷,南寄賢的臉色是前所未有的尷尬,師弟面前,徒千墨還從來沒有這麼對他說過話。
慕禪很順手地關上了門,這時候的徒千墨,已經坐在了陸由對面的床上。
南寄賢神色訕訕的,劉頡和趙濮陽也不敢貿貿然打破這種詭異的沉默,慕禪則是一個人站在房間的一角。
過了一陣,徒千墨臉上的肌肉繃得不那麼緊了,他的語氣又恢復了平素的譏誚味道,他看著南寄賢藏起也不是繫好也不是的皮帶,甚至還帶上點笑容,“這是怎麼呢?”
南寄賢只能說,“南和陸師弟說說話。”
徒千墨微笑著,“是嗎。”那個嗎字的尾音是向下走的,而不是平素的揚上去。
“南——”南寄賢低下了頭,他不是沒在徒千墨面前低頭過,只是如今這氣氛,無論怎麼做,都顯得太怪異。
徒千墨卻是不再和他說話了,他站起來,走到陸由床前,將那個淡黃色的抱枕拉過來塞進陸由手裡,而後,扶著陸由趴下。
陸由本來想說話,可是,他無意中瞥到,徒千墨拽著那個抱枕的時候,手居然在顫抖,他便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兩張病床中間隔著的空地本就不大,徒千墨起先坐在對面的床上,南寄賢面對著他,可是,他就問了那一句話便起身,南寄賢不好再動,如此一來,實在是難受得很。
徒千墨迴轉身,順了南寄賢手中的皮帶,轉過身,對著陽光,拿在手裡抻了抻,而後,徒千墨將皮帶重新遞還給他。南寄賢自然不可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去系,只能握在手裡,徒千墨又坐回了那張床上。
那一刻,連陸由都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向來喜怒無常又剛愎自用,任性情緒化還帶著小孩子脾氣,可是,他沉靜下來的氣度,卻端的令人心折。
徒千墨的目光並不嚴厲,語氣也不再是那種玩味的態度了,他望著南寄賢的神情非常認真,“這些小的,你要打要教要罰,我什麼時候說過一個不字。又是什麼樣的大事,要支開了我,對一個已經受傷重病被逼到醫院的孩子動私刑呢?”
南寄賢沒有說話,徒千墨的問題,他真的沒辦法回答。這個中究竟,其實,他確定,老師是聽到的,可是,當著這些人,還有慕禪在,他只能又重新叫了一句,“老師。”雖然,口氣中帶著幾分隱忍,但是他氣度太過沉著,哪怕如今低了頭,那種淵渟嶽峙般的存在感依然特別強烈,他山一般的定在那裡,徒千墨的詰責可以說只是件小事,但他身上那種氣息,卻讓人瞬間覺得,特別悲情。
趙濮陽從來沒見過大師兄這個樣子,他入門算是晚,南寄賢又一向是那麼端重自持的人,在他們這些小的面前,真可以算得是長兄如父。如今見他受責,趙濮陽心中第一個就過不去,他走上兩步,望著老師,“老師,濮陽不知道有什麼事,可是,大師兄不會不講道理的——”他說到這裡,還推了推陸由,“小由,你是有什麼事沒告訴大師兄吧,肯定是有誤會的,沒關係,你向大師兄解釋啊,大師兄最疼我們了,他一定不會怪你的。”
陸由沒有說話,徒千墨的臉青了。
與此同時,南寄賢輕聲呵斥趙濮陽,“小四,一邊站著去,不許沒規矩。”
趙濮陽搖頭,眼巴巴地望著劉頡,“三師兄,大師兄和陸師弟肯定有誤會的——”
趙濮陽話沒有說完,慕禪先走過來攏住他,“小濮陽,護士長的小兒子可是你的忠實粉絲,那小傢伙粉雕玉琢的,還會唱你的《月光微微光》呢,陪大慕哥去看看?”
“我”趙濮陽像是還要說什麼,慕禪卻看似溫柔實則強硬地將他拉過來。
徒千墨一下站了起來,將趙濮陽一把從慕禪那裡拽到自己身邊,他劍眉微揚,目光是前所未有的凌厲,對上慕禪的語氣很重,“抱歉,這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