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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從昨兒夜裡,爺可就在大殿裡唸經呢,今兒我去了還那樣兒,地兒都沒挪一下,我進去,爺理都未理會,我只得出來,邁出大殿,往後瞅了一眼,這一瞅卻驚出了一身冷汗,就瞧爺坐在哪兒,寶相莊嚴,竟似真的和尚一般,我是怕爺一個想不開,再出了家,最後落這麼個結果,豈不是我的罪過,若爺知道武三娘還活著,這個念頭是萬萬不會生的。”
他媳婦兒道:“便爺知道,武三娘哪兒不想跟著也,不還說一場空。”
福慶道:“一場空總比沒指望了強些。”說著恨恨的道:“那真是個不折不扣的禍害。”他媳婦兒道:“既如此,那你便不能瞞著爺才是,想這男女之事也不是一定的,說不準兩人的緣分就在後頭呢,如今皇上以為她死了,別管這會兒怎麼折騰,過個一年半載,後宮美人那麼多,早不丟開了,武三娘換了身份,爺若追過去,興許兩人就成了。”
福慶心說是啊,這男女之事哪有個準兒,本來武三娘對爺就有意思,若不是半截出了搜城的事兒,弄不好兩人都成事兒了,雖說叔侄倆兒惦記一個女人不像話,可如今慈雲寺停著一個武三娘呢,跑了這位就算不得武三娘了,既不是武三娘,這事兒就好說。
想到此,忙著就出了屋奔隆福寺去了,福慶到的時候,朱晏還跟哪兒唸經呢,朱晏這輩子除了母妃去的時候,這般傷心過,就是如今了。
聽見三孃的死訊,朱晏忽覺天都灰了,先頭他也以為是恨她的,恨她的無情,恨她輕飄飄一句話,就把兩人所有的情意都抹殺,那些他本以為刻骨銘心的東西,如今成了一個最大的笑話。
可直到聽見她的死訊,朱晏才明白,自己哪裡是恨她,是恨而不得罷了,說起來,三娘有什麼錯,她說的對,從一開始她就表達的很清楚,沒想跟自己有什麼結果,是自己喜歡她就想據為己有,自己跟皇上一樣,總是想當然的去決定三孃的命運,從來沒想過三娘願不願意,她是什麼性子,皇上不知,自己卻難道也糊塗嗎,或許是有悖禮教,或許驚世駭俗,可自己喜歡的不就是這樣的三娘嗎,若她跟那些世家閨秀一般,自己跟皇上如何會這般舍不下。
若自己早些瞧開,暗裡幫著她出京,如何會死,且是這般死法兒,越想朱晏越自責,若能重來一回,他必會護著她,她想去哪兒去哪兒,想怎麼樣便怎樣,只要她活的快活就好。
這麼想著,忽聽福慶在他耳邊道:“爺,死的那個不是姓周的小子,她根本沒死,把自己弄成個要飯花子,如今就藏身在城東的關帝廟裡,預備著明兒一早出京呢。”
朱晏一聽,蹭一下就站了起來,一把揪住了福慶的脖領子:“你,你說的可是真的?”
福慶心說,就知道這心病還得心藥醫,爺這連病帶難過的,這些日子都沒這會兒精神,福慶點點頭:“真的 ,奴才如何敢拿這事哄騙爺。”
朱晏緩緩鬆開他,倒也未去城東的關帝廟,他想起這兩次的教訓,她既心心念念想出京,便等她出了京再說吧,他抬頭瞧了眼上頭的佛,跪下虔誠的磕了頭,這是佛祖保佑,讓自己夢想成真,自己定要似剛才想到那般,不管她去哪兒,自己都跟著她護著她就是了,世上哪還有比心愛的人死而復生更值得歡喜的事兒呢,只她活著,自己還有甚不足的。
想到此,朱晏吩咐隆福寺裡繼續做滿七七四十九天功德,他自己收拾收拾,帶著幾個侍衛就出了京。
其實朱晏跟三娘前後腳出的城,不過朱晏坐著馬車,自然比三娘兩條腿快的多,出了城瞧見道邊兒的茶棚天也亮了,朱晏就想在茶棚裡候著三娘,吩咐侍衛停下。
茶棚的掌櫃剛來沒多會兒,爐子上的水剛開,不想就來了客,且瞧著是個富家公子的樣兒,弄不好除了茶錢還能得幾個賞,這麼想著,忙顛顛把朱晏迎了進來,肩上的帕子抹了抹當間的桌椅:“公子來的可巧呢,爐子上的水剛滾,小的這就給您沖茶來,還得問您,可要不要點心,我那婆娘一早蒸的棗泥糕,皮軟餡兒甜,您來一盤?”
朱晏知道他們這些小生意人不易,指了指外頭他幾個侍衛道:“你給他們送些點心茶水,我這裡只一盞茶便是了。
“得咧。“掌櫃的眼睛都亮了,心說就說今兒遇上了財神爺,不大會兒,茶上來,朱晏吃了一口茶,往城門那邊兒望了望,心裡計量著三娘幾時能到,瞧見自己會如何,是歡喜還是驚愕,想著又不禁搖頭,想來該是驚嚇才是。
心裡頭正想著這些,就聽一個挺熟的聲兒道:“掌櫃給我按著昨兒的樣兒上一“守財的話沒說完,就瞧見了茶棚裡坐著朱晏,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