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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她的物件有其它的女朋友,可是那位女朋友不會知道gig的存在。而且,gig也不見得只有一個。”
“這是地下夫人嗎?”
“也不是。所以我說,這很難用中文表達。不過任何人與他的gig之間不會作承諾,好聚好散,女朋友就不同了,那會比gig的層次更高一些。”雖然換女友其實也滿簡單的。
晨晨怪瞪,聽不懂這含糊籠統的關係。
“總之,就這樣了。”喝口花茶,有些涼掉,但她無暇介意。
“那有性關係嗎?”
“什麼?”沒聽清楚。
娉婷這一故作茫然,令晨晨震驚:有!她甚至完全理解到娉婷一直閃閃躲躲的真正含意是什麼。
gig就是性伴侶;除了性之外,不需承諾,不需彼此約束,純粹建立在肉體關係,甚至不需浪費力氣像對女朋友那般的交心。這才是她在這裡的真正定位?啊,那女的是gig,不是朋友,跟妳一樣。晨晨的腦門爆脹,瞬間湧入凌亂的記憶。真實的狀況,巨浪來襲般地衝垮了她一個人塗鴉的美夢。
性伴侶,原來楊的家人是這樣看待她的,怪不得楊的弟弟會笑說這總比哥哥是個同性戀者來得好,怪不得楊的媽媽不希望家裡的其它人與她親近,怪不得楊這裡的傭人第一眼看到她時笑意曖昧。
楊怎麼都不向她作點表示?都不打算跟她求婚?那他帶她回來作什麼?
他沒有這個習慣。
啊,對了,楊沒有要帶她回來,是她使計誘他帶她來的。她使了什麼計?用什麼來誘他的?
晨晨,我當然希望妳幸福,有個美麗的戀情。只是妳現在被衝昏了頭,誤以為自己是在談戀愛。
被什麼衝昏了頭?被什麼衝昏了頭?
劇烈的領悟,將她全然擊倒,癱軟在藤椅上,撐都撐不住。她總以為,他的臂彎就是她的歸宿,他的胸膛就是她安歇之所。但這些幸福的錯覺,全建立在什麼之上?每次他吻她、他摟她、他寵她,她都認為那是愛。他一定是因為很愛她,所以那樣纏綿地吻她。他一定是因為很愛她,所以才跟她上床。他一定是因為很愛她,所以始終離不開她。
但,沒有,他從來沒有什麼始終離不開她。他現在不正是忙著要離開嗎?有了正事,就輕易地把她丟一旁,死都不肯讓她涉入他的工作領域。因為她的活動範圍僅限於上床?
不對,是大家都不瞭解她和楊!他們之間不是這樣的!
楊,你還是沒變。
娉婷那時的笑,那時的豔,那時的挑逗,那時的熟練。她早該解讀出娉婷和楊關係匪淺,只是她本能性地拒絕承認:她一定是想太多了,不可能。
為什麼?她憑什麼這麼認定?
楊要走了,那她呢,她要怎麼辦?要去哪裡?
隨妳。
他答得好草率,好像有她沒她都無妨。可是對她而言,一旦離開他,天涯海角都一樣:都沒有他。他都不為她稍微猶豫一下?有沒有絲毫不捨?她為他什麼都不顧了,全然丟下,忘恩負義也罷、自私自利也罷、不負責任也罷,她什麼都不管了,只為他。如果妳想繼續待在這袒,也可以。待在沒有他的這個家裡,做什麼?她怎麼又淪落到只能目送他遠去的背影?這樣的光景,她看過多少回了?為什麼她人也給他了、心也給他了,最後換來的仍是一樣的背影?
她在他心中,到底算什麼?她還要再被這椎心刺骨的迷惘折騰多久?
夜愈來愈深,星愈來愈明。在高階地段的熱鬧大道旁,看似公園的濃蔭,是豪宅與隱私的掩護,深不可測。彷佛親近,又甚疏離。
寬闊的外廊,有風拂動樹梢的微響,飄來隱約而遙遠的浮華喧囂,沿路過濾,最後只剩蟲鳴,圍繞在長廊外孤寂癱坐的身影。
只有她一人,幽幽等待。
美眸定定地矚目黑暗,有著驚人的毅力與耐性,分分秒秒都維持著高度警戒。
眾人都睡下了,她卻不睡,比任何人都敏銳。一有任何風吹草動,她隨時都可應變。不能大意,不能鬆懈,不能妥協,誰來勸她都沒用。她一意孤行,堅守到底。像狼犬,執著地戒備,每條筋肉都蓄滿瞬間的爆發力。
但她安安靜靜,吐息如蘭,宛若閒適無眠的夜晚,正吟風詠月。
關鍵的時刻一到,她淡然取出手機,撥往國際機場,確認無誤,才撥往另一個人的手機裡。
“喂?我娉婷。”
“如何?”
“你可以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