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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懷瑾見灼華的手頓住,看著灼華,放輕了聲音道:“他不會這樣拷我一輩子的,你放心吧,他遲早會放了我。你現在這樣做,只是多此一舉,於你於我都無益處,你是個聰明人,又何必做這無用的事,把藥給我喝下後,就速速離開吧。”
灼華明白徐懷瑾的苦心,強忍住心中的疼痛,緩緩將手從鐵鐐上撤開,將藥碗送到了徐懷瑾蒼白的唇邊,烏黑的藥汁濃烈而苦澀,不斷的擴張著灼華眼底的黑暗,直到他將藥汁喝盡。
“你走吧。”徐懷瑾淡漠的開口,微閉上眼,不再看灼華。
灼華拿著空碗的手獨自在空中僵了許久才又放下,他深深的看了徐懷瑾一眼,轉過了身去。徐懷瑾卻忽然叫住了他。
“等等。”
灼華回過了頭,等著徐懷瑾的下文,徐懷瑾猶豫了一下,輕聲問道:“落兒她還好麼?”
灼華想起今日楚闌和沈落辭的親事,心中又是一陣酸澀,他不知道該怎麼說,也不敢將他們的婚事告訴徐懷瑾,只好回答,“她挺好的,你放心吧。”
徐懷瑾心中的石頭落下,卻忽略了灼華的隱瞞,淡淡道:“我知道了,你快回去吧,不要再逗留了。”
灼華沉默的轉過身,走出了屋子,他明白徐懷瑾冷漠背後的關懷,他又怎能再給徐懷瑾多添煩惱呢?屋外的風帶著寒意,天空卻湛藍的一望無際,將世間的一切包裹揉碎,融入那一片汪洋中去。
灼華剛走了不久,躺在床上的徐懷瑾卻忽然顫慄起來,心口劇烈的疼痛又再次襲來,眉間都滲出絲絲細珠,長髮凌亂的散在床上,像是被風乾的墨跡。手腕的傷口又再次崩裂開來,蜿蜒的滴落,融進了鐵鐐的鏽跡裡。
每次喝完藥都會發病,每次發病都會讓他痛不欲生,那毒藥彷彿已經在他心中生根發芽,要將他一片一片的撕碎。他知道楚闌給他喝的並不是解藥,只是將這毒藥的毒性誘發出來,從而減緩毒藥的致命性,讓他不至於死,只是,這種痛苦
徐懷瑾猛的翻身,手指刺進身旁的牆壁中去,鮮血在牆壁上像是開了花一樣的綻開,形成無法褪去的痕。
作者有話要說:
☆、燭影搖紅
雖說已經到了早春,但是天色依然暗的很早,不到戌時便已黃昏。
沈落辭坐在大紅色的轎子中,沿途的嗩吶與鑼鼓聲響了一路,卻吹得她心中愈發蕭瑟,半年前,她曾在街邊看著坐在花轎上的另一個女人,那時的她心如死灰,卻沒想到半年後自己會坐上這花轎。
轎子外響起了爆竹聲,刺得她耳膜生疼,那痛意一直延伸到心底,又被這紅光所淹沒。轎子緩緩落下,她被人扶出了轎子,跨過了火盆,又將她的手遞到了那雙熟悉的手掌中,那雙手有力的握著她,似乎想要馨暖她心中的隱痛。
三尺蓋頭將她與眼前的世界隔斷開來。她被他牽著入堂,樂聲奏起,她蓋頭下的眼忽然落淚,在紅毯上暈出一朵小小花。
楚闌看到了毯子上的水漬,微垂下眼,心底一片酸澀,卻又將她的手握緊了一些。
在贊禮者的贊唱下,楚闌牽著沈落辭,三跪、九叩首、六升拜。
樂聲響徹寒宵,滿堂的大紅滋生著歡喜,天邊猶掛的紅雲最終被深淵所淹沒,剩下一抹淡淡的淺愁。
禮畢,那雙手終是放開了她,她被人扶著走入房中,身子已經有了些搖晃的坐下,她在心裡默唸著徐懷瑾的名字,裙裾被她的手捏出了細紋,眼角已是一片溼潤。
今日的賓客並不似上次那般多,卻也將楚闌灌了個半醉。楚闌笑著將最後一位賓客送走時,胃中已是隱隱作痛,但他卻顧不得歇息,轉身便向東邊的小屋走去,他走的那樣快,似乎是怕晚了一步她就會消失一般。
門前的燈籠發出淺淺的紅光,搖落一地的躑躇。楚闌推開了門,帶起一陣微風,惹得窗戶上掛的鈴鐺一陣輕響。
流螢隨後而入,手中端著一個蓋著紅綢的木盤,紅綢上方放著一把喜秤,和兩個匏瓜瓢,瓜瓢裡面乘著合巹酒。
楚闌靜靜的凝視著眼前這蓋著紅綢的人兒,心臟不自覺的跳動著,眼中帶著深深的眷戀,拿起了紅綢上的喜秤,手顫抖的挑開了她額上鮮紅的蓋頭。
她蓋頭下的臉輕輕地抬起,眼睛又流下幾滴淚珠,一雙眼睛已經泛著微紅的腫脹,看著他。
楚闌呼吸一滯,心瞬間痛到喘不過氣。站在一旁的流螢也是一驚,惹得手中的木盤一陣搖晃,瓜瓢裡的酒濺了幾滴出來,落在紅綢上,印下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