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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歸去。
徐懷瑾喂徐初霽吃了飯後,便去了沈落辭的房間,沈落辭在房間裡靜靜坐著,看見徐懷瑾進來,急忙站起了身,問道:“初霽怎麼樣了?還能下床吃飯麼?”
徐懷瑾柔聲道:“都是些皮外傷,又沒傷到筋骨,怎麼會下不了床呢。”
沈落辭咬了咬唇,問道:“那他為什麼還要你去喂。”
徐懷瑾淡淡一笑,“小孩子麼,自然是想讓大人多關心些,你這麼擔心,為什麼自己不去看看?”
沈落辭低下頭,輕聲道:“看到他那樣子我就難受,還是明天再去吧。”
徐懷瑾走到她身邊,將手中的短劍遞給她,緩緩道:“劍刃上的缺口不大,打磨一下便好了,劍柄也重新修補過,你看看還有哪不一樣?”
沈落辭將劍握在手中,劍刃已經鋒利如初,劍柄上的劃痕也早已消失不見,她抬起頭看著徐懷瑾,低聲道:“謝謝。”
徐懷瑾的長睫顫了顫,輕聲道:“和我還客氣什麼,把劍鎖起來吧,不要再讓孩子碰到了,初霽太頑皮,說不定什麼時候又拿了去。”
“好。”沈落辭轉身將劍放進櫃子裡,又拿了鎖將櫃子鎖上,站在一旁的徐懷瑾忽地說道:“落兒,我想回京都一趟。”
沈落辭的身子微微一顫,轉過身來,握住徐懷瑾的手,低聲道:“你又多想了,我看到那劍損了,心裡有些難受而已,沒想過要回去的。”
徐懷瑾將她攬入懷中,語聲低柔,“我沒有多想,只是最近總夢見灼華,也有許多年沒去看他了,就想回去看看,你陪我好不好?”
沈落辭明白徐懷瑾的苦心,想再說什麼,腦海中卻漸漸浮現出那抹淡淡的紫影,心忽地狠狠疼了起來,她將頭埋入徐懷瑾的胸膛,緩緩閉上眼睛,輕聲道:“好,等初霽傷好了,就回去吧。”
作者有話要說:
☆、碧水沉煙
從升州到京都雖是路途遙遠,可正值盛夏,又走的是山間小道,一路上風景如畫,美不勝收。
徐初霽和徐初晴扒在車窗上向外張望著,徐懷瑾握著沈落辭的手坐在一邊,沈落辭看著窗外匆匆而過的景色,喃喃道:“也有好幾年沒見流螢了,也不知道她過的好不好,嫁的人家怎麼樣”
徐懷瑾柔聲道:“她前些日子不是給你來過信麼?說就在商州,一切安好,你若是不放心,我們先去商州看看?”
沈落辭搖搖頭,“這條路又不路過商州,我們還是先去京都,回去的時候再去看她吧。”
“好。”徐懷瑾攬住她的肩膀,一旁的孩子卻忽地吵鬧起來,用手指著車外道:“娘,你快看,好多杜鵑花啊!”
沈落辭隨著他們手指的方向看去,不遠處的山坳上竟是開滿了鮮豔的杜鵑花,隨著地形連綿起伏,仿若彩霞一般直達天際。
沈落辭不禁驚住了,自從她離開楚府之後,就很少看到杜鵑花,此刻再見,眼眶卻不知為何忽然酸澀起來,或許是這花香太濃,驚擾了心中掩埋了許久的情感,耳邊忽地就響起一句話。
‘我早年間出去辦事的時候,路過一處地方,那裡開著滿山的杜鵑,整個天都被映成了紅色,我當時就想起了你,一直都想帶你去看,可那裡離京都太遠,一直沒有機會。等孩子出生後,我們還有四個月的時間,我帶你去那裡看看好不好?’
紛飛的花瓣輕輕的劃出一道憂傷的痕,心底的難過如潮水湧向心頭,眼淚忽地就落了下來,滴在手背上,暈出一痕淺漬。
徐懷瑾擦去她眼角的淚,柔聲問她,“要下去看看麼?”
沈落辭輕輕低下頭,聲音不覺間已變得酸澀,“不用了,還是快些趕路吧。”
徐懷瑾不再說話,只是沉默的攬著她的肩膀,一旁的孩子彷彿被母親突如其來的眼淚嚇到,也都安靜了下來,唯有趕路的車伕猶在哼著小曲兒,緩緩繞向天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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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風和日麗的午後,他們回到了京都。
京都的街道依舊繁華,兩旁的小販叫賣不絕,一切景象陌生而又熟悉。
徐懷瑾找了家客棧住下,兩個孩子一直吵鬧著要出去玩,徐懷瑾廢了好大勁才將他們哄好。而沈落辭只是沉默著坐在一旁,眼睛看向窗外,不知在想什麼。
徐懷瑾卻彷彿知曉她的心事一樣,走到她身邊,柔聲對她說道:“畢竟七年沒見了,回去看看吧。”
沈落辭的身子顫了顫,回頭卻觸到徐懷瑾柔和的眉眼,原本的幾分悵然瞬間便煙消雲散,她握住徐懷瑾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