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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酒來對著於嘯杉和綺蘿說道:“三叔、綺蘿姐姐,對不住了,我這嘴總是沒把門的,又說了渾話,我自罰一杯,你們就別往心裡去了。”
綺蘿連忙起身道:“不敢,不敢,二公子不用這麼多禮,不過就是說個笑話,誰也不會當真不是?”
於嘯杉瞪著鄭逸塵,眼神中點著絲嚴厲,唇角到底還是勾出個上揚的弧度,“你小子,天天就知道胡說八道,在咱家裡還好,季公子也不是外人,這到了外邊,要還是這麼混不吝的一張嘴,短不了你的虧吃。多跟你大哥學著點怎麼說話,說出個話就沒箇中聽的時候,當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鄭逸塵訕訕地賠笑點著頭,一仰脖飲盡了杯中酒,一亮杯底,坐了下去。於嘯杉見了,便也趕緊招呼道:“行了,接著吃飯,甭理這壞小子了。”一桌人復又恢復到剛才的歡聲笑語之中。只是夜曇,總是偷眼去看看於嘯杉和綺蘿的神情,兩個人此時誰也未再理誰,於嘯杉照舊是一杯接一杯的喝著,綺蘿也只當看不見一般,埋頭吃著自己的菜。
坐在夜曇身邊的季蔚琅站起身正要和於嘯杉幹上一杯,夜曇忽然低聲開口攔到:“季公子,我三叔已經喝了不少的酒了,您就別再勸了。”
季蔚琅藉著酒意打哈哈道:“夜曇啊,昨日裡,你就攔著你三叔喝酒,今天又攔著。沒看人家綺蘿姑娘勸也是沒勸住,你三叔想喝,你又何必掃了他的興致。”
夜曇面色微窘地看著於嘯杉,看著夜曇眼睛難掩的關心之色,於嘯杉只覺得心頭似有甘泉湧進一般。把酒杯往桌上一放說道:“今天不喝了。”
季蔚琅還站在那端著酒杯,卻見於嘯杉把杯撇在了一邊,一時有點尷尬,訕訕道:“還是夜曇的話頂用啊,這夜曇一句話,於大哥還就當真不喝了?”
鄭嶽平怕季蔚琅面子上難看,趕緊端起杯子打著圓場道,“蔚琅,我陪著你滿飲這一杯就是了,還沒鄭重地謝過你,再過幾日,你帶來的大夫就要是給我正式的開始醫治了,若真是能從此痊癒,可全是託了你的福嘍。”
季蔚琅朗聲笑道:“一早便說了,鄭大哥不必如此客氣,若說真是道謝,倒該是我好好跟鄭大哥和於大哥道謝,在府上叨擾這麼些時日,多承二位的諸多照應。”
二人說夠了客氣話,乾了杯中酒,落了座。鄭嶽平帶著些許深思的目光望向於嘯杉。而於嘯杉此時卻只是有些呆愣地看著坐下的季蔚琅跟夜曇熟稔地說笑著,只覺心中一股股的酸意氾濫,梗在心口,鬱結不出。習慣性地又要去拿起酒杯,手才碰到杯壁,卻又想起什麼似的忽然收住,眼神又開始盯著酒杯發愣。
其餘的人這會兒並沒有看他,都在商量著轉日又去玩些什麼才好,只有鄭嶽平的目光駐留在於嘯杉的身上,良久,也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晚飯散了,各人分頭回屋歇息,夜曇和綺蘿挽著手走在前邊,於嘯杉就在幾步之外默默地跟著。夜曇回頭喊他:“三叔,你怎麼走的這麼慢啊?當真喝多了酒不成?”
於嘯杉抬頭衝她一笑說道:“還好。”便幾個大步走到了她身邊,夜曇便也跟挽住綺蘿一樣,一隻小手探進於嘯杉的臂彎裡,於嘯杉的手忍不住便去握住那雙柔若無骨的小手,夜曇偏過頭去衝他一笑,柔柔地說道:“三叔,我跟您說過嗎?我已經很久沒有這麼快活過了。”
於嘯杉心口一暖,可是旋即便是一陣失落,面上卻仍是和藹地笑著說道:“夜兒快樂就好。”
夜曇也飲了些酒,似是額外的興奮,說完復又扭過頭去跟綺蘿說:“綺蘿姐姐,世上再沒我三叔這麼好的男人了,你說是不是?”
綺蘿有些不自在地應著:“是。”
於嘯杉卻再也沒有聽清兩人說的話,只是想著夜曇說的快活。他是看的出的,夜曇真的比初到莊子時不知活潑、歡脫了多少。只是,此時夜曇的快樂,他清楚的知道不是自己給的。或許是逸州兄弟倆,或許是季蔚琅,甚至也許會是綺蘿,卻獨獨不是他自己。因為在這些人出現之前,夜曇並沒有說過這樣的話,也並沒有如此的無憂無慮過。
於嘯杉想著心事,轉眼間便已經走到夜曇和綺蘿的屋門口,於嘯杉頓住腳步,卻並未有告辭的意思。綺蘿和夜曇端詳了下他的神色,忽然幾乎異口同聲地說道:“三爺(叔)那我先回屋了,您們說話。”
說完兩個姑娘彼此對望了一眼,夜曇面色輕鬆,還調皮地衝綺蘿吐了吐舌頭,綺蘿卻有些無措地看著夜曇,臉上微微有些泛紅。
於嘯杉淡淡地開口道:“綺蘿,你先回去吧,我跟夜兒說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