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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一個人靜靜地喝酒,雖然他從來不說什麼,但林悠藍也猜得到,這一天一定就是當初媽媽離開家的日子。
感情內斂的老爸平時總是忍著自己的情感,絕不在她面前輕易流露傷感難過,但唯獨是這一天,是老爸感情釋放的日子,在這一天,他會靜靜追憶往事,會沉默不語,甚至會淚流滿面。
林悠藍每次看到這個情景都心痛不已,以前小的時候,自己只會知趣地閃到房裡做功課,漸漸長大了,就好像開始能體會到老爸心中的那種傷痛,她更想陪老爸靜靜坐著,讓他感受到自己的安慰,自己的力量,讓他知道至少還有這個女兒會永遠陪伴著他。
老爸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猛地皺起了雙眉,嘴巴咂了一聲響,眼睛仍然緊盯著那個掛鐘,好像是說給林悠藍聽,又好像只是一個人喃喃自語,“爸老了,那個鍾也老了,20多年了,能不老嗎?”
“那個鍾,是跟媽媽有關吧?”林悠藍小心地問,老爸的眼神似乎突然有了一絲神采,有著沉浸往事所帶來的興奮,“那是我們結婚那天,辦完結婚證後去那時唯一的大商場買的,你媽媽說了,要讓這個鍾記錄我們共同生活的每一分每一秒。”雖然只是回憶,但是老爸的樣子就像是回到了那個時候一樣,
林悠藍忍不住了,“媽媽當初這麼愛你,可是她怎麼沒能遵守諾言,這麼快就要離開我們?”
老爸表情一下子變得沉重,嘴角不由地有一些抽動,“就是因為愛,她才選擇離開的”說到這,老爸眼圈又開始有發紅的樣子,然後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濃烈的酒味在他喉嚨間瀰漫開來,臉上的五官因為難受扭曲在了一起。
林悠藍在心裡此時有著千萬個疑問,她多想傾聽老爸向她訴說那段往事,她多想知道爸媽當年究竟有著怎樣的故事,其實她更想知道的,就是媽媽究竟愛不愛自己,她要親自看著媽媽,聽她的回答。
醫院,綠薇的病房,綠薇已經脫掉病服,換上了自己的小洋裝,她坐在床上,看著窗外美好的陽光出神。
秦寄書走了進來,綠薇回頭,給他一個好看的微笑,“哥,你來了。媽呢?不是和你一起過來的嗎?”
秦寄書看著她蒼白的小臉,心裡覺得生疼,他走過去,摸摸綠薇的頭髮,“媽和弈唯去給你辦出院手續了。”
綠薇點點頭,然後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魯濱遜呢,魯濱遜怎樣了,我住進醫院也不知道它的病好了沒,還像以前那樣不吃飯嗎?”
看著綠薇因為擔心而皺眉的模樣,秦寄書真是覺得她又可氣又好笑,“你難道忘了自己才是病人嗎?還有空關心小狗的病。”
過了一會他才說,“沒事啦,不要擔心,其實第二天它就已經很能吃了,當時只是藥效還沒有發揮出來而已。你要是不相信,待會回去不就可以見到了?”
綠薇閃著亮亮的大眼睛,“真的嗎?魯濱遜真是好樣的。”然後她抿抿嘴,說,“其實應該謝謝悠藍,是她治好了魯濱遜。”
她轉頭看看床頭的綠色小盆栽,伸出手去摸摸它的葉子,嘆了一口氣,“悠藍一定以為我生她的氣,所以只留下這個就走了。”
秦寄書一怔,然後馬上說,“別擔心,我跟她說過了,她說她一定會來看你。”
然後他想了想,有點遲疑地問,“那你,還生弈唯的氣嗎?”
綠薇低下頭,咬咬嘴唇,“這幾天我想了很久,我覺得,一定是小文哥哥和我太少時間見面了,他才會喜歡上別的女孩,我也是太心急太自以為是了,所以忘了去考慮他的感受,我決定以後要理智一點,這樣他才會喜歡我。”
秦寄書呆了一呆,然後緩緩地說,“沒想到你真的這麼喜歡他。”
綠薇點了點頭,眼睛裡有了一層迷濛的感覺,“哥,你知道的,從我13歲生日那天起,我就決定以後要當小文哥哥的新娘,這一個信念一直支撐著我,對我來說很重要,我不想輕易就放棄。”
然後她轉頭看著秦寄書,“哥,你會支援我的,是嗎?從小到大,都是你最寵我了,我想要什麼,你都一定會給我。”
秦寄書手輕輕放在她肩膀上,眼神變得深邃,“會,我當然會。”
綠薇感激地望向他的眼睛,秦寄書的臉卻微微側過,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傷感。
“好了。”伴隨著這一句輕快的話語,方弈唯推門走了進來,秦夫人也跟在後面,微笑地張開雙手,“綠薇,我的寶貝,我們終於可以回家了。”
綠薇高興地起身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