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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也罷,痛也罷,時間總是無情地匆匆流失,不管人間的悲歡離合,不理睬人們的生離死別,日升日落,迴圈不斷,依然照舊。
一晃離那悲涼,絕望的雪天,已是一年有餘,多少悲歡離合,卻都好似昨日一場繁華浮生夢,夢落,一切散盡,與今日無憂。
冬去春又來,轉眼又是一年春來到。
天高任鳥飛,海闊任魚躍。
藏青色的天幕下,是一望無際的洞庭湖,煙波千傾,遠山如黛似墨,籠罩在朦朧的薄霧之下,嫋嫋繞繞猶如仙境。
綠柳堤岸站著一位身形挺拔高大的白衣白髮男子,那如雪一般的白衣白髮隨風妖嬈地舞著,一枚銀質面具從鼻樑上方將半張臉齊額遮住,面具之下嘴唇涼薄,下頜弧線優美,手中執一幅半卷半開的畫,可將畫上的人看個大概。
那是一位盛裝麗人,姿若芙蓉國色,卻嬌而不媚,眉目如畫,杏靨含笑,衣袂飄若帶風,似要從畫中走出般栩栩如生。
“瑩兒,我知道你一直都向往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生活,你放心,我一定會陪著你遊歷三山五嶽,五湖四海”白衣男子那雙嵌在面具裡的眼眸,一對上畫裡的女子,就宛如眼前煙波千傾的湖色,柔情似水,繾綣纏綿。
大結局6
“客官,坐船嗎?”恰在此時,一位擺渡的老者向他輕聲詢問道。
白衣男子聞聲抬眼向老者看了一眼,微微一點頭,然後小心翼翼慢慢將畫像捲起收到了衣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竟將那畫卷插靠在胸口離心臟最近的位置。
“老人家,請問到龍門山多少錢?”白衣白髮的男子禮貌而謙和的問道,那聲音竟如流水濺玉般好聽非常。
擺渡的老者微一晃神,隨即笑著回道:“八十文。”
“那好,我給你兩百文,你就不要再載別的客人可好?”白衣白髮的男子揚瞭如花的唇角,微微一笑著說道。
“當然好,客官快上船吧!”老者喜笑顏開地催著,中途抬眼略看了一下天藏青色的天幕,淺灰色的雲層卷疊隨時都有下雨的可能,像這樣的陰雨天,也難攤上幾個客人,眼前卻有這般大方包船的客人,老者心裡當然是一百個願意接受。
聽了老者的回答,白衣男子抬腳優雅地步入了很具水鄉特色的烏蓬小船,傲然挺立在船頭,眺望著遠山近水。
“轟隆”一聲,方還平靜的天幕,忽然閃過一記震耳欲聾的響雷,緊接著就隱又細濛濛的雨絲在眼前飄飛。
“客官,你還是進船艙去吧!”老者便批蓑衣斗笠,邊好心地勸說道。
“不妨事,這樣細蒙如綿的小雨淋淋沒什麼關係。”白衣男子彷彿有些固執,並不想進船艙。
見勸不動,老者也只能隨性的笑笑,快速地繫好蓑衣斗笠的帶子,便彎身拿起擺渡的船槳,“客官,你可站好了!”
“船家,等等——”
不料,在老者正打算擺漿渡船的時候,又從綠柳堤岸衝過來一位客人,而且還是一個著煙柳綠衫裙的女子。
由於有點遠,所以老者一時還看不清她的樣貌,但隱約可見模糊秀美的輪廓,想必是位俊秀美麗的女子。
大結局7
白衣男子聞聲心裡一震,那聲音,那清脆如銀鈴般的聲音
老天,他不是在做夢吧!
曾經多少個夜晚,多少個夢裡。
他總夢著這樣的一幅畫面,他在前方走著尋著,忽然就從身後傳來一個這樣猶如天籟般好聽的嗓音。
只要他一回頭,那心中思慕千萬遍的人兒,便會喜滋滋蹦跳著撲入他彷彿等待了千萬年的寂寞懷抱。
只是,待他想要抓住擁緊的時候,懷中的她便會如一縷煙霧瞬間消散不見,夢醒,懷中依舊只是空空如也,冰涼寂寞如夕。
“船家,可否載我去一趟龍門山?”綠衫女子近了,果然是位芙蓉國色的美麗女子,杏靨含笑,美目盼兮好不嬌俏明媚。
可白衣男子仍是不敢抬眼去瞧那女子,他怕,這一次又是一個夢,只要他注意抬眼瞧了,而她便又會瞬間煙消雲散,聽不見也觸碰不到。
“姑娘不好意思,這恐怕不行”老者略感抱歉地一笑。
“為什麼?你這這裡擺渡不就是渡客的嗎?為什麼就不能載我去龍門山?”女子似有些不依,嬌俏的小臉上悄悄掠過一絲溫意。
“姑娘莫怪,不是小老兒我不願渡姑娘,只是姑娘你來遲了一步,方才這位公子已經包了這艘小船,所以”面對女子的質問,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