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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十八針?!就你這樣竟受了一十八針?!”展飛壓低了聲音驚呼道。若他有功力在身的人,恐怕一十八針便是人體極限了,可眼前的她纖弱如柳,竟然也生生受了一十八針!?
歐陽箬漸漸強自鎮定下來,回頭冷然望著他:“怎麼了?他們想逼我做事,我不答應,他們自然會對我施酷刑,不過我一定會知道他們是誰的,一定!”
是的,血債需要血來還,惹怒了她歐陽箬,她一定會親自報這個仇!
展飛被她眼中的恨意嚇得莫名一怔,回過神來急忙道:“我問的不是這個,你可知道這‘仙人針’紮在人身上,可大可小,最輕的只是人覺得痛不可當,偏偏昏不過去,刻刻感受那劇痛,最重的便是傷了人的經脈,被施針者長者五年,短者三年便會慢慢消失生機而死,而這種死法最不容易被人發覺,就是平日把脈也幾乎看不出什麼異樣來。”
歐陽箬聞言,渾身一抖,收起了面上的冷色,認真地望著他。展飛面上鄭重,一雙桃花眼不再微微眯起,也回望著她。
“你的意思是說,我有可能會慢慢死去?”歐陽箬猶豫地問。難怪她月子過完,還覺得自己身子虛得很,這些日子也覺得心口疼痛,四肢痠痛,問了大夫也診不出什麼來,只得說是產後虛弱所致,若展飛說的不錯的話,那她很有可能是被那個蒙面人傷了經脈了。
難怪他們會大搖大擺地放她走,原來在他們眼中,她早就是一個活死人了。
歐陽箬想著,銀牙咬得咯咯地響,素手也不由捏得發白。
她想得出神,忽然手上傳來一股熱力,低頭一看,卻是展飛皺了兩道濃黑的眉為她把脈,歐陽箬急忙剛想摔開,但是手上卻似粘了粘膠,怎麼也摔不開他。
“別動,我為你把脈呢。”展飛按了按她的肩膀,歐陽箬一怔,不自然地側了側身,她還真不習慣他離她這般近。
一股熱流像有了生命一般延著歐陽箬的手臂漸漸往上游走,他的掌心貼在她的虎口穴源源不斷地輸送著令她未曾感覺過的熱力。
這道熱流慢慢地遊走,歐陽箬只覺得身子都輕了不少,熱烘烘地,身上的痠痛處也減少了不少。屋內靜謐而充滿了奇怪的氣氛,歐陽箬悄悄地打量著面前閉目運功的男子。
他還很年輕吧,雖然鬍子拉渣,但是眉眼間都是活力。
他與她所見過的任何男人都不一樣,落拓不羈,嬉笑怒罵,一絲一毫的表情都能刻在臉上。
沒有楚霍天的深沉,沒有蘇顏青的認真刻板,更沒有張子明那深重的包袱。
他就像風一樣自由而不羈。
約莫過了小半盞茶的時候,展飛停了手中的熱力,睜眼衝她一笑:“小箬箬,我能幫你治,不過,你怎麼報答我呢?”
歐陽箬頓時氣結,收回手反手就一巴掌扇過去。展飛微微一笑,手只輕輕一扣,便扣住她的手。
“你這個無恥小人!我收留在你這邊已經夠給你面子了,要不是要不是”歐陽箬破口大罵,但是聲音卻是壓得極輕。
展飛放了她的手,嘿嘿一笑:“你當我是那傻得冒泡的張子明嗎?想打便打?好了,跟你開玩笑呢。我這個人最不喜歡欠人人情,你收留我雖說是迫不得已,但是也是個人情,我幫你治好這傷,救了你一命,一命抵一命,我們就互不相欠了。”
歐陽箬聞言狐疑道:“你真的肯幫我治?哼,就算你不幫我治,我也會叫侯爺找人幫我治,到時候也一樣。”她說著似想到了極好的辦法,竟有些高興起來。
展飛看著她那傲然的面,心中升起一股奇妙的感覺,這面前這女人在他面前總能露出小女子的情態,嬌嗔薄怒,每一個表情都真實而生動。
他心裡一嘆,慢慢道:“你說得沒錯,楚霍天我也見過,也交過手,他身上的功力不在我之下,只不過呢,不好意思,鄙人學得多,恰巧學到了一樣功夫叫做‘薄雲掌’忽剛忽柔,遇柔則制剛,欲剛則制柔,虛實難辨,正好能幫你拔掉沉附在經脈中的淤血。若你想找你那赫赫有名的夫君大人療傷,一來他身上的功力走的是至剛化柔的路子,而來他若想在世上找一個可以幫你拔血毒的江湖人士,想來不用一年也要去掉半年。到時候你身子撐不住,每況俞下,現在你不過覺得身子四肢痠疼,再過三個月,你便渾身疼痛,動彈不得,再過半年”
他還要往下說,歐陽箬忙捂住耳朵恨恨地道:“別說了,讓你醫!你若有把握不把我醫死就行!若你想在我身上下什麼手腳,我拼得魚死網破也得拉你陪葬!”
展飛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