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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應了一聲,道:“我不是做這般嘆氣,我是在想,侯爺這一病可真讓人琢磨不透,看樣子這一路去楚地也不是很太平。還沒到了楚京呢,就這般有波折,看來前景堪憂。”
又隨口問道:“早上一早送給侯爺的燕窩蓮子粥可送到了?”宛蕙點點頭,道:“送到了,李公公還誇夫人有心,說侯爺正嫌日日吃白粥膩了味呢。”
歐陽箬聞言扯了一抹笑,那笑帶了三分冷意:“誰知道他敢不敢用呢。熬了兩個時辰,估摸都倒了貢給了土地公呢。”
宛蕙猶豫了半晌才道:“用了,奴婢在外邊,等著侯爺用完了才來呢。李公公還說夫人煮的粥清甜而不膩,侯爺甚是喜歡呢。回來的時候夫人正在與小小姐用膳,奴婢就忘了說了。”
歐陽箬又是一呆,心中一股異樣的感覺慢慢升騰,只得點點頭道:“那就好,晚上再熬一樣,明日依舊送去吧。”
宛蕙忙答應了。
第三十九章 風雲起(一)
楚國皇上聽得楚定侯舊傷發作,生了大病,忙派了朝中一位德高望重的兩朝元老——孫龐德來看望,同行又領了好幾名太醫,急急忙忙地趕來安華。
孫龐德是兩朝元老,在朝中門生甚多,他生性耿直,不攀附任何一黨,在楚先帝之時就被先帝稱其為“孫疙瘩”直喻他的性格固執得跟木頭疙瘩一塊。
如今楚國朝中兩黨爭鬥日漸激烈,惟獨他獨善其身,兩黨都想拉他,但是都拉不動。
因得楚定侯稱病不前,朝中謠言甚囂張塵上,直指楚定侯居功至偉,有不臣之心,想要隔江而自立。
楚帝一早朝就被群臣煩得焦頭爛額,只有孫龐德一味勸他要慎重不可聽信謠言。所以他乾脆就下了聖旨,讓孫龐德帶了一眾太醫去安華看望楚定侯,言辭切切,務必要讓“皇弟”康復回國,共襄楚國之興盛。
孫龐德知道自己肩上責任重大,不顧年老體邁,一路馬不停蹄地過了江,來到安華。才剛剛下馬,就著急著想要求見。
李靖才憂了臉色道:“孫大人,侯爺正用了藥,睡著了呢。侯爺吩咐了,請大人稍事休整,晚上要好好招待大人一行呢。”
孫龐德知道自己是著急了點,加上自己一身風塵也不好見他,只好點了點頭,先下去休息了。
李靖才見得他走遠了,才換了面色,吐了吐舌頭轉回去稟告。
楚霍天正著一件單衣,靠在桌邊拿了一卷兵書,聽得李靖才說完,才微微笑道:“這孫大人真是熱心,一下馬就急著見本侯了。真是國之棟樑呀。朝中多出幾個像這樣的大人,也不愁了。”
李靖才嘿嘿笑道:“是啊,看孫大人的面色,竟不是作偽呢。”
楚霍天點點頭,道:“晚上可要演場戲了,這孫大人也不是那麼好糊弄的,最好是拉他過來,頂不濟也要他中立,這樣皇后國丈一黨也就興不起風浪了。”
李靖才忙點頭稱是。
到了晚間,孫大人一行也休息夠了,正要求見,到了楚霍天屋子門口,忽然看見一個婢女拿了一盆事物往外走,孫大人眼尖,見那盆汙水中漂浮著一團血汙的手帕,心中咯噔一聲。先涼了半截。
忙拖了後邊的太醫連聲道:“快去看看侯爺是怎麼回事,快去!”太醫老邁,只好提著藥箱三步並兩步走。進了屋子,半響才出來,孫大人一把揪住他,喝道:“侯爺怎了?”太醫嘆了聲:“老夫行醫幾十年,從未碰到這病症,唉唉
孫大人腦中血往上衝,丟下他,只差涕淚橫流:“侯爺,你要珍重啊,老臣盼了幾十年的楚國大興就落在了您的身上,您可千萬要支撐住啊。”
說著踉踉蹌蹌撲入了屋中。老太醫在屋外喃喃道:“奇怪,按理說此等脈象不該像是人病重如沉痾。奇怪奇怪”
孫大人一進屋子,屋子內藥氣濃重,在層層簾後,楚霍天撐著病體半靠在床塌上,面色蒼白如雪,嘴唇乾裂,正就著婢女的手,喝著一碗黑漆漆的藥。
孫大人擦著老淚,就近坐下道:“侯爺,您感覺如何?”楚霍天被人扶了躺了下來,捂好被子,五月的天,屋外熱氣熏熏,他卻是蓋了兩條厚被。
楚霍天聞言苦笑道:“孫大人,真是辛苦您走一趟了,都是這不中用的身子,要不撐到京師,本侯也就含笑瞑目了,總算把先皇的遺願給完成了一半了。”
說著,俊目中含了一層薄霧:“孫大人,如今本侯功成身退,把這批從楚國帶來的兵將再帶回去,本侯也就心願得償,至於身後事只能任人評說吧。”
孫大人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