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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徐氏父親病倒後幾日,身處冷宮的徐氏不知道那裡聞得這訊息,刺指寫下萬言血疏,上陳皇上,其中言辭切切,悔恨自己當年輕狂,善妒滋事,又道自己求子心切,傍了旁門左道,辜負皇上對她的一片情義,如今她戴罪在身,不敢求其他,只望皇上放她見一面雙親,便立死以謝皇上。
那封用鮮紅的血寫下的萬言血疏,倒真令楚霍天深深動容。他知道徐氏此人性子剛烈,叫她俯首認錯簡直是比登天還難,如今竟然寫下這等字字血淚的上疏,自然是真的痛改前非了。
楚霍天看這封由永巷宮人呈上的血疏之時,歐陽箬正在一邊為他研墨。她見楚霍天俊顏上神色變幻不定,幽幽輕嘆了一句:“想必徐妃定是心裡苦得很了”
楚霍天聞言也不說話,只把那血疏放在一邊,依舊披閱奏摺了。他不開口,歐陽箬自然不會再說半字。
過了三天,一日清早,歐陽箬起身便覺得身有不適,便叫宛蕙去皇后娘娘那邊告了假,又請了秦智為她請脈。
內殿裡溫暖如春,銅猊獸鼎裡香菸飄渺,倒是去了春日的溼寒之氣。
歐陽箬半依在美人塌上,伸出皓腕讓秦智診脈。秦智來得快,宛蕙著人去請,他小半個時辰就到了。
他先淨了淨手,用白軟絨布擦了擦手,這才凝神診脈。
歐陽箬看了看他的神色也不催促,過了小半會,秦智面露古怪之色,側了頭又細細切了脈。過了一會,又去淨了手,再切。
歐陽箬見他如此反覆,笑道:“怎麼了?秦御醫診出什麼來了?”
秦智欲言又止,忽然問道:“娘娘最近胃口如何?”
歐陽箬還未答,宛蕙就接過話道:“娘娘最近幾日食慾不盛,倒是說累,莫不是犯了春困?”
秦智點點頭,又細細切了,才對歐陽箬拱了拱手道:“微臣不才,娘娘這脈八九成是喜脈。”
“喜脈?!”歐陽箬詫異地直起身來,宛蕙驚得呆了,又驚又笑道:“當真是喜脈?!”說完在當下喜得團團轉。
歐陽箬冷靜下來,按下複雜的心情肅然對秦智道:“秦御醫當真切出的是喜脈?!”
秦智點點頭,道:“以微臣看確是喜脈,只不過看這脈象之徵兆微弱,想是受孕不過半月,所以脈象不明顯。”
歐陽箬點點頭,細細想了下,核了日子也對。微顰了秀眉對他道:“若是不準那便是空歡喜一場了。秦御醫有什麼辦法能確定?”
秦智想了想,躬身道:“回娘娘,那隻能叫太醫院的老太醫們一起會診了,那樣準確些。”
會診?那陣仗太大了吧。歐陽箬不禁猶豫了。
“什麼會診?箬兒你到底怎麼了?”這時內殿裡珠簾一撩,楚霍天一身明黃色龍袍大步走了進來。原來他今日下朝卻不見歐陽箬過來,一問,宮人卻說她身體不適不能前來了。
他見歐陽箬坐在美人塌上,身邊又站著個太醫,以為她得了什麼病,忙拉著她的手皺眉道:“著涼了?這幾日是格外寒冷些,是朕疏忽了,讓你在御書房伺候朕筆墨。”
歐陽箬含笑搖頭道:“不是,是”話說到一半卻粉面飛霞,含羞露怯。
宛蕙高興上前拜下道:“啟稟皇上,是有喜了!皇上,娘娘大喜了。”
楚霍天一愣,看了看歐陽箬的面色才疑惑問道:“當真?”
歐陽箬點點頭,又道:“不過秦御醫說脈象不明顯。得會診才能”她還沒說完,楚霍天就一把打橫抱起,哈哈大笑:“太好了,太好了!哈哈”
歐陽箬被他嚇了一跳,見眾宮人還在,連忙說:“皇上快些放開臣妾”
楚霍天不理,將她抱著原地轉了幾圈這才放下。在微微的眩暈中,他的笑臉在她的面前放大,放大,帶著幸福的氣息撲面而來
心忽然就醉了,她也笑了起來,露一口潔白如雪的皓齒她真的是舒心地笑了。
兩人旁若無人,只含情脈脈對視。秦智如何見過如此情景,只得輕輕咳了一聲,才紅著臉道:“這個芳儀娘娘的脈還需幾位太醫一起診斷才是,微臣怕錯了。”
楚霍天聞言龍顏一板:“難道你診的便是錯的?做不得數?”
秦智冷汗淋漓,只差跪下道:“這個按例便是要如此,微臣微臣也只是依例行事。”
楚霍天還待斥責,歐陽箬忙道:“皇上就別為難秦御醫了。他說的沒錯。”
楚霍天這才命人叫來太醫院的老太醫們一起會診。
整個“雲香宮”裡因得這個出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