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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箬點點頭,見春光爛漫,前幾日下雨,小霖湘倒關在宮裡沒出來。鳴鶯高興地應了一聲,連忙轉身回了宮裡。
歐陽箬由德軒扶了,下了肩攆慢慢散了散步,腳下的草才剛長出三四寸,這楚地的確是比華地春來得更遲。
這時節,華地已是草長鶯飛的春日盛景了罷。德軒跟在她身邊,微微躬著身,淡青色的內侍服倒跟這薄薄春景十分搭調。
歐陽箬與他輕聲說幾句家常,忽然聽得遠遠地傳來幾聲清脆的笑聲。歐陽箬並不注意,以為是哪宮的宮女出來踏春了。
此時鳴鶯也帶著小霖湘過來了,小霖湘現在十分會跑會跳了,一下地,就咯咯地跑到歐陽箬跟前,揪著她衣裳的下襬撒嬌。
歐陽箬笑著摸了摸她的臉,領著她四處看看,告訴這是什麼花,這是什麼草,又選了幾首寫春的小詩,命她背了。
一眾人倒也其樂融融。
這時那些宮女也走近了,歐陽箬隨意看去,原來竟是那些新來的秀女。一個個身著同色的宮裝,素潔的面上,看過去倒跟春花一般,在陽光下顯得十分美麗。
少了在皇后宮中的拘謹,那些秀女都帶著笑上前給歐陽箬行了禮。歐陽箬笑著命她們起來了。
其中一個較小的秀女,看著霖湘跑來跑去,十分天真可愛,不由衝口出:“好可愛的小女孩啊!”歐陽箬尋聲看去,只見她圓嘟嘟的小臉,紅潤似初春剛盛開的桃花。
分明還只是個孩子。歐陽箬便不計較她言語有失,一笑而過。
鳴鶯忍不住插口道:“是敏沐帝姬!”那小秀女訕訕笑了笑,吐了吐粉舌,不敢再亂說話。
歐陽箬牽了霖湘便要走,忽然那群秀女有人哼了一聲:“帝姬也要分親與疏,當人不知道”她越說越輕,耳力不好倒真的聽不出來。
歐陽箬頓時立在當場,她如何聽不出,這聲音分明是那個說了一句“只不過是華地來的”
別人怎麼說她倒還好,她隱忍下,便不再計較,若將這嚼舌根的話頭引到她的霖湘頭上,她可就不客氣了。
歐陽箬靜靜立起身,含了冷笑道:“都給本宮站住了!”
那群秀女本來也走了兩三丈遠,聞言都趕緊站住了。歐陽箬由德軒扶了走上前,一個個面上盯了過去。
那些秀女心知這次自己真的闖了大禍了,慌忙跪下磕頭:“娘娘息怒!”歐陽箬冷笑道:“本宮不知道,原來你們這些新來的秀女舌頭這般伶俐啊。都把面抬起來叫本宮瞧瞧。”
鳴鶯亦是十分氣不過,只抱了霖湘怒道:“娘娘,這群小主怎麼這般嘴毒呢。”她還待再說,歐陽箬喝道:“還不抱著帝姬下去?這些小主哪裡是你可以責罵的?”
鳴鶯還不甘願,只得下去了。歐陽箬眼見的霖湘被她帶走了,才似笑非笑地道:“說吧,方才那句是哪個人說的,站出來,其餘的小主便可以回去了。本宮不為難其他人。”
那群秀女你看我,我看你,最後都把目光盯在了一個人身上。歐陽箬仔細瞧了瞧那眾人所看之人,這一看,倒真的是個美人,櫻口桃腮,嫵媚無比。
她看了她一眼,只覺得眼熟,想了半天,這才想起來,是中書舍人的二女,亦是得了風聲,不去“雲香宮”參加宴席的。
沒想到她心比天高,原來竟是存了攀龍附鳳的意思呢。難怪她次次暗諷自己,不過就是氣不過歐陽箬將她選為蘇顏青將軍妻子的侯選罷了。
歐陽箬心念轉動,已然想了個清楚明白。她便立著,也不叫她們起身,那群秀女漸漸忍不住,皆有些憤憤地盯著那出聲諷刺的秀女。
歐陽箬命宮人搬來凳子,又捧了一杯清茶,坐在她們面前,就看著她們你瞪我我瞪你,小半刻時辰過了,那些秀女都跪得腿痠麻不已,開始小聲地議論起來,聲音中皆是不平。
歐陽箬看得她們跪得久了,含笑道:“不說是麼?好好的賞賞春景,卻平白無故被攪了心情。本宮本想就此揭過,也不想鬧得大,但是又為你們前途著想,今日犯在本宮手裡,就小懲大戒算了。再問一遍,方才那話是誰說的?”
那些秀女都是養在深閨之中,哪裡受過別人的閒氣,都七嘴八舌地說不是自己說的。卻也不敢說是誰出口的。
歐陽箬越發笑得嫵媚,對德軒問道:“在宮裡,以下犯上,背後私自議論皇子帝姬該當何罪?”
德軒躬身道:“回娘娘,按楚宮宮規,應杖責二十,嚴重者應杖五十,逐出宮去。”
歐陽箬點點頭,看著她們,柔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