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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副駕駛,感覺和王之其的黑色吉普差很多,可是卻也讓她可以舒服的靠在上面睡覺。她閉上眼睛,攏了攏身上的呢大衣便不再理他。梁弗洛何等聰明的男人,怎麼會不知道這衣服的出處。
王之其,縱使你在陸川紀的心底佔了多大位置,現在她在我身邊。而我不會再輕易把她推到你身邊,憑你拿了王氏,拿了萬峰,拿不下心愛的女人你有再多有何用?
“喬歡和吳唐悉喝醉了,沈倫在公司加班,所以我過來看看。”梁弗洛深知陸川紀第一眼見他時的牴觸,而在現在解釋他的來意最好不過。
車廂很暗,他沒開燈,陸川紀柔柔的輪廓映在他眼底完美到無可救藥。朦朧月光倒映在她臉上,捲翹的睫毛落下薄薄疊影,一顫一顫讓閉著的眼眸都格外動人。他知道她沒睡著,只是不想睜開眼,或許太累了。
“我和Jane早就分手了,”梁弗洛頓了頓,繼續到,“因為你。”
他的這段話演習過無數遍,在沈倫打電話過來時,他差點抑制不住心頭的激動。在陸川紀最脆弱的時候說出這些話,無疑是事半功倍。
至於喬歡雖然沒有明顯答應和他達成同盟戰線,可是背地裡也悄悄下手讓陸川紀和沈倫隔開了些距離。只要沈倫走開,王之其那邊即便他什麼都不幹,這關係也岌岌可危。
果然陸川紀清淺的聲音傳來:“那是你們的事。”
依然決絕,可是略帶柔和。梁弗洛笑笑,“我知道,是我的原因。”
“跟她和好吧。”程妍思是一個多優秀的女孩子,陸川紀雖然沒做多久她上司,可還是知道她值得男人深愛。
“我們不適合,我喜歡你。”車子平穩的在路上行進,濛濛雪花落在車頭被雨刮器隔成兩條溪流,涓涓而下。
“我們早就結束了。”陸川紀的情緒恢復不少,可是心頭的傷卻還是無限大。她都說自己自制能力好,感情的事情不會越陷越深,可是她不知道越是如此越是陷得深。
梁弗洛然後就不講話了,他的嘴角咧開了得意的笑。如果陸川紀現在答應和他在一起,那就不是陸川紀了。感情漏洞然後立馬找另一個人,那才不叫愛,叫敷衍。
正是因為陸川紀還忘不了他,所以不想他當那個敷衍替補。
陸川紀,梁弗洛的征服現在才剛剛開始。
*
臨下車,地上已經積了厚厚一層雪。車窗全都被雪霜矇蔽,初雪真的很大,難怪讓人印象深刻。
“到了怎麼不叫我?”陸川紀揉了揉眼,是車子開得太舒服還是真的太累了,淺睡眠的人竟然在車子上睡著了。
“看你好像很累,想讓你睡個好覺。”他的話音很溫柔,和之前有很大差別,不再那麼咄咄逼人。
陸川紀不再講什麼,開了車門。腳一著地,外面的風就咻咻的鑽進來,把單薄的身子緊緊捆住,停頓了一秒,陸川紀還是咬咬牙下了車。
她不想被梁弗洛看出什麼異常。脆弱、眼淚只能留在昨天,今天的陸川紀還是一派冷血作風,堅強勇敢。
走到樓道口的時候,她聽到梁弗洛叫她,她停了腳步卻沒回頭。她聽到梁弗洛呵著氣發出笑聲,輕輕掰過她的肩,給她圍上寬大的圍巾。
“冷,出門多穿點。”他自己的鼻尖凍得通紅,頭髮也被風吹亂,卻還是一臉笑容的望著她。
陸川紀鼻尖有些酸,覺得好像有種熟悉的感覺從心底翻湧上來。她猛地轉了身,頓了頓:“路上小心。”
她說過和梁弗洛不會再有未來,既然不答應和他在一起,那何必要在他面前表現的那麼柔弱。她不能感情用事,她深吸口氣,不讓眼淚流下來。
她已經不相信自己了,或者不相信他們的回憶。
記憶中的梁弗洛全是那麼美好的存在,每每做夢都出現的男人。而王之其似乎除了模糊的背影再無其他,她還能義憤填膺的拍著胸脯說:我的心裡沒有梁弗洛嗎?不,全是他的影子。
陸川紀腳步緩慢的走著樓梯,耳朵卻還是靈敏的聽到梁弗洛驅車離去的聲音。忽然就沒了繼續偽裝的念頭,脊背貼著斑駁的牆壁漸漸滑落,然後跌坐在樓梯上哭。
命運就是愛這麼捉弄人嗎?為什麼讓她在開心的無以復加時奪走了她的幸福,又在她以為自己孤立無援時將一切幸福一起扔來。
可是幸福多了就是折磨。
現在的陸川紀不再是當年的小孩,她不會繼續躲在角落,等待那人的回頭。她一遍遍摳著自己的掌心,告訴自己:陸川紀,你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