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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她匆匆趕往錦瑟莊園時,門緊閉著。她敲門,沒人開,然後開始在門外找備用鑰匙,索性鑰匙沒有變更位置。
“川紀?川紀!”看到這一幕,估計誰都會嚇一跳。地上凌亂的全是酒瓶子,散落的桌布,鑰匙,包裡的化妝品,無數的碎玻璃渣。
“川紀,你沒事吧?”吳唐悉慌亂的衝過來,扔了包,扶起地上攤睡著的人,“你醒醒啊,川紀。”
陸川紀喝酒了,喝了很多酒。酒不醉人人自醉,她足足喝了一下午,滿身的酒味,她的意識卻還是清醒的不得了。
“走開,我還要喝。”陸川紀伸手推開她,拿起邊上還剩半瓶的伏特加。
“是因為知道他住院了嗎?”吳唐悉被推到在地上,她冷著眼,看著陸川紀的動作明顯停頓,繼而把剩下的酒一股子灌下肚。
“既然擔心他,為什麼待在這裡?”吳唐悉撲上來,“你起來,和我去醫院。”
陸川紀甩甩手,開始笑,嘶啞蒼涼。酒瓶子被甩出老遠,她又拿起開瓶器去開另一瓶伏特加,她想,如果喝下這一瓶還不醉,那就再喝一瓶,繼續喝,總能喝醉,總能忘記腦子裡的那個男人。
“他醒來,第一個想看到的人肯定是你。”
“我不去,你走吧。”陸川紀起身,赤著腳在冰涼的地板上走,搖搖晃晃,好像隨時會撞上前面的茶几。
“什麼原因,你倒是說出來啊,你不說,我怎麼幫你?”吳唐悉有些怒了,她雖然腦子直一點,可是她還是有些眼力見的,他們的關係一直都在矛盾中,身為兩個人共同的好朋友,她當然希望他們好。
“這點小事,我哪裡敢勞煩吳小姐大駕。門在那裡,我恕不遠送。”陸川紀也氣,王錦震的話雖然當場她一句句頂回去,可是事後每句話都像針紮在心口。富人的身份,永遠比她高一個臺階,她這種人,只會丟了他們的人。
“陸川紀,如果我在意你的身份,當初就不會和你交朋友!”吳唐悉擋在她面前,目光灼灼,“他也不會在意,他從一開始就知道你的身份,可他還是那麼愛你”
“我在意,我的自尊在意!他父親說的對,我沒資格愛他,如果他今天因為我醒不過來,我就是罪人,哪裡還有資格說愛他”說到後來,陸川紀的聲音越來越輕,毫無底氣。
“川紀,無論如何,他是最愛你的那個人。如果你愛他,在這種時候,更應該陪在他身邊。”
吳唐悉幽幽的說著,手慢慢靠近陸川紀,拂過她的肩。
明顯的顫抖,她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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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看他吧,他很需要你。”吳唐悉像一個年邁的老母親,纖細的手指一下下捋過她的髮絲,帶著陣陣清香衝入她鼻腔。
“我還可以嗎?”陸川紀哽咽著,下巴擱在吳唐悉肩上,哭腔依舊。
“川紀,他是愛你的。”
同一個人,是沒法給你相同的痛苦的。當他重複地傷害你,那個傷口已經習慣了,感覺已經麻木了,無論再給他傷害多少次,也遠遠不如第一次受的傷那麼痛了。
既然已經痛的那麼徹底,那麼陸川紀也可以不再害怕第二次的傷痛,可以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她還能承受的起。
醫院的空氣溢滿溼溼的氣體塵埃,吸入鼻腔,有些鬱郁的難受。吳唐悉忍不住打了好幾個噴嚏,可還是覺得鼻尖癢癢的。
倒是一邊的陸川紀,非常淡定的沉默著,她的內心肯定很糾結,可是卻懶於表現。王之其,她已經很久沒有見到了。
知道他不好,她覺得每分每秒更加是煎熬。
誰都沒再講話,那麼多年的好朋友,一時間的氛圍也變得異常尷尬。吳唐悉在前頭帶路,陸川紀跟在後頭,一步一步,緩慢的走著,終於還是到達目的地。
王之其的病房在三樓的一個角落,靠近陽光大樹,空氣極好。
吳唐悉使了個眼色,讓陸川紀進去,她在外面把風。她自是知道王錦震不喜歡陸川紀,即便陸川紀自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千萬的事情。
門被輕輕推開,陸川紀垂了垂眸,還是進去了。
病床上,王之其的眼眸微閉,濃眉舒展,好像一個熟睡的孩子,沒有任何徵兆的,就像在睡覺。除了略微發青的眼眶,和蒼白的嘴唇。
僅僅只是看著,陸川紀的眼眶就開始發酸,他是因為她才躺在這裡的,全是因為她的自我為中心才讓他臥床不起。
“之其,我來了。”陸川紀伸出手,顫微微的靠近他的臉,從額角,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