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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好像接受不了她的心意。
那麼,對不起。
睡得昏昏沉沉的,漸漸意識模糊。陸川紀只聽到車窗兩旁不斷有刷刷的雨聲,然後小轎車的汽笛聲,以及均勻的呼吸聲。特別和諧的畫面,曾幾何時她也是這樣和王之其,只是他們好像錯過了。
她記得有句話說:有些時候錯過,不是錯了,而是過了。
她和王之其的愛,誰都說不清對錯,不是因為他身邊有了新歡,也不是因為她身邊有了舊愛,只是因為他們恰好那麼順道的碰上,爭吵了,彆扭了,然後矛盾升級了,他們的關係破裂。
也許過了除夕,他們再度相見,會成為陌生人,路過彼此。
最後,成為最熟悉的陌生人。
“川紀,到家了。”溫柔的男聲在耳畔響起。
陸川紀微微張開眼睛,她不知道這段路開了多久,只感覺中間睡著了,做了很多夢,可是夢醒,一切記憶,好似一點不記得。
“哦。”她應聲下車。
沈倫忙下車,給她開了車門,她的身體因為胃部疼痛的原因佝僂在一起,像一個小老太,和沈倫站在一起矮一大截。
她有些牴觸,可是光是她自己還真走不了多遠的路。沈倫緊了緊手,她也不再掙扎,和著他的腳步一前一後,異常和諧。
想來,這世界上也只有沈倫能和她配合的如此亦步亦趨。
陸川紀笑了笑,不讓自己的思維發散開去。
她必須確立一個最終定論:她愛王之其,不管最後在不在一起。而沈倫,只能留給喬歡,她愛得很辛苦。
她的字典裡面,因為所以,就是如此。
*
和沈倫的見面其實並沒有想象中自然。
陸川紀不止一次的想,或許再次相遇,和沈倫會是另一番光景,她或許能笑著說:沈倫,好久不見了,你過得還好嗎?
沈倫也能偽裝的很好的說:我很好,你呢?
可是這一次見面來得突然,就好像從天而降。她的面具還來不及戴起來,一切就噼裡啪啦的衝過來,她的思緒還停在那一刻。
望著沈倫發呆,不知所措。
他們還是沒有講太多話,默默的上樓,默默地喝粥,默默的對坐,最後默默的離開。陸川紀想這恐怕是她頭一回感覺到前所未有的不知所措。
別人眼中的她都完美到近乎無可救藥,實則,她也軟弱,在最瞭解自己的人面前。
“再見。”沈倫走到門口的時候,陸川紀說了這樣一句話。
他腳步頓了頓,然後輕輕的關門離去,沒有回應一個字。陸川紀有些漠然,才說自己不是一個矯情的人,怎麼也會說這樣的話。
不過,這兩個字的含義。再見,到底是再次相見,還是再不相見?
此次匆匆一面之後,他們還能不能在見面?那時候,她能夠歡笑著說:沈倫,你好嗎?
前路漫漫,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是一個謎。
喝了粥之後全身有些發熱,胃痛緩和很多。她和衣上了床,裹緊被子開始睡覺,迷迷糊糊就進入了夢想。
只覺得腦子空空蕩蕩,這一晚,她拼命想抓住手中的浮木,可是無論如何也抓不緊,握不牢。心裡泛起無窮無盡的疼痛,劇烈。
猛地睜開眼,周圍沉寂,除夕的熱鬧過去,她卻一人冷清。期間喬歡和吳唐悉打過電話過來,那頭鞭炮爆竹熱鬧異常,和她的清冷截然相反,她沒有應邀出去,而是開啟窗戶,佯裝開心的說:“我這裡很熱鬧,外面很熱鬧。”
可是那是別人的熱鬧,和她有什麼關係呢?
往年的除夕至少王之其簡訊電話過來,會讓她有一些安慰,今年什麼都沒有。陸川紀冷笑,手往被窩裡面縮了縮,這個冬天真冷。
冷到心裡,徹底空洞。
然後記得王錦震的那個電話,那個低沉的讓人不敢冒犯的男人,她必須和他見一面。當然她要好好打扮一下,雖然王氏集團名聲在外,八卦雜誌是他們的茶餘便飯,她見過雜誌上的王之其,俊逸非凡,恍若天子從天而降。
那一秒不是沒想過他們之間的距離,他憑什麼說喜歡她呢?她和他的差距就像井底之蛙仰望井口,那麼遠,伸手都夠不著邊緣。
陽光都不會眷顧她,他卻來了。
打定主意,果斷起床。窗外有小鳥的嘰喳聲,推開厚重的窗簾,外面陽光明媚,初冬難得有這樣的大晴天。陸川紀也像小女孩一樣,心情一下子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