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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的富家千金卑躬屈膝,他的老子和剛進入政協外公雖然呆了一輩子的清水衙門,可好歹都是正局級,真要有事情蒞臨上海指導工作,不敢說驚動上海市委書記或者市長這個位面大人物的大駕,但讓一兩個市委副秘書長小心翼翼伺候著不是危言聳聽。這位自認不入流的北京公子哥笑道:“張兮兮,打是親罵是愛,我瞅你也不對勁,怎麼處處針對狗哥,該不會是想挖小夭的牆角吧?你要真敢那麼做,我服你。”
“神經病。”
張兮兮張牙舞爪道,猛喝了一口葡萄酒,“除非陳二狗明天中了五千萬大獎,然後去整個容,我還可以考慮一下。”
王虎剩和陳二狗來到這個小梅包下來的角落位置,一看到張兮兮,王虎剩就跟發了情的公豬一樣亂拱,媚笑道:“髒兮兮,我今天去水果店看到木瓜了,因為放得時間有點久,在降價捆綁銷售,我特地買了很多,想帶給你。你放心,我先嚐過,現在都還活蹦亂跳,保證吃不死你。”
恨不得一腳踩死王虎剩然後對著屍體猛吐口水的張兮兮冷笑道:“倒是希望你吃了後直接咯屁,你這種人屬於眼不見為淨的典型代表,坐遠點,別汙染了本格格的眼睛。跟你說了多少遍,你這個髮型太有潮流感,敢正眼瞧你的女人都呆在精神病院。”
陳二狗不客氣地倒了一杯酒,斜眼看張兮兮,道:“往死裡冷嘲熱諷我不夠,還要膈應虎剩,張兮兮,你真是個很有閒情雅緻的女人,你要去了我們張家寨,那絕對是罵街一枝花,男人不捨得吵,女人吵不過你,多威風,要不我幫你介紹個張家寨的年輕農民?”
張兮兮沒跟他吵,腦袋裡浮現出一抹陳二狗跪在地上被一群怨婦拿皮鞭抽的精彩畫面,她反正罵不過臉皮奇厚越來越腹黑的陳二狗,就只能用這種法子來安慰自己受傷的心靈,陳二狗和王虎剩一看到她臉上那邪惡的笑容,都有點莫名其妙,只有一旁微笑不語的小梅能體會出一點端倪。
“最近怎麼沒看到王解放。”陳二狗納悶問道。
“那傢伙去跑崇明島逮鳥去了,那裡有個自然保護區。”王虎剩笑道,抓起果盤裡的水果就往嘴裡塞,剛才在舞池旁邊看到幾個大屁股妞風騷得厲害,把他看得口乾舌燥,褲襠裡那不老實的貨現在才肯消停地低下頭。
“小梅,這附近有射箭俱樂部嗎?”陳二狗隨口問道,他腦子裡還記得第一次見到曹蒹葭那一夥玩狩獵的驢友,他們手中那象徵著冷兵器極致的複合弓,那種冷澈的質地和尖銳的鋒芒都讓陳二狗大開眼界,對於曾經對他來說無比高高在上的玩意,他都有興趣去一親芳澤。
“這附近沒有,稍遠點有家,不過檔次不行,但對於初學者來說差不多足夠,狗哥,你對射箭感興趣?問題是到了上海,你就算有裝備也沒發揮的餘地啊,總不能拿著弓箭去上海動物園吧。”小梅疑惑道,他不瞭解陳二狗的心態,當然不懂一個農村人對先進東西毫無理智可言的渴望,城裡人永遠不明白一個山裡人為什麼佔有女人跟畜生的行徑大致,對於後者而言,傳宗接代是頂天的大事,紳士風度,調情浪漫,都是操蛋的東西,也許一個農村走出來的娃經過城市大染缸的浸染薰陶後也會變質會蛻變,會學會戴上優雅的面具或者披上浪漫的外衣,但那都是很久以後的事情。
張兮兮撇了撇嘴不屑道:“附庸風雅。”
雖然被張兮兮罵作附庸風雅,但陳二狗還是跟小梅在第二天來到那傢俱樂部。富貴很鄙棄用土銃打獵,他喜歡用那張巨型牛角弓刺透出一幅血淋淋畫面,或者和陳二狗兩人用扎槍捅翻野豬這類野蠻畜生,富貴打心底覺得槍獵太娘娘腔,不夠爺們,能省點力氣就不會多費心思的陳二狗不反對土銃,畢竟用槍發射和補射的速度肯定超過弓箭,但折騰不起,所以只能跟著富貴做最落伍的獵人,但玩弓久了,也難免日久生情,對弓箭有種特別的感覺,他到現在還沒打消給富貴買一張現代弓的念頭。
這座不起眼的箭館由三個部分組成,10米練習館、12米練習館和28米專業館,可以同時塞七八十個人,按照箭組收費,每個館價格都不一樣,陳二狗沒好高騖遠地直接跑專業館,雖然說埋單的小梅根本不在乎那一組箭14塊錢的差價。10米短距練習區內一字排列著26個有著大黃圓心的箭靶,從18-38磅拉力的木靶位區內,設有10張國際比賽用複合專業弓,弓都挺精美嶄新,陳二狗估計是生意不太好,小梅是玩弓的老手,就乾脆沒讓教練浪費口水,手把手教陳二狗站姿和握弓。
介紹到撒放器的時候,小梅感慨道:“其實我的初戀女人就是個玩弓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