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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榜,至於這次是否真的祖墳冒青煙,陳二狗也不敢抱有過多期待。
在家中藏有一瓶好藥酒的小屁孩瞠目結舌中,那群非富即貴的年輕驢友在村長李瘸子的帶領下來到空地,找到“守株待兔”的陳二狗,這不是什麼未卜先知的本領,作為張家寨唯一熟悉普通話的村民,陳二狗當然猜得到這些富人會有用得到他的地方。
就在陳二狗打算粗略自我介紹一下的時候,對他怨念頗深的李瘸子立即搶先用那拗口彆扭的普通話道:“他叫陳二狗。”
似乎生怕解釋不清楚,他說“二”的時候立即伸出兩根粗壯漆黑指甲滿是黑垢的手指,說到“狗”的時候立即吹了聲口哨把附近他家那頭癩皮狗阿黃叫了過來,惹來圍觀村民一陣亂哄哄大笑,幾個從南部城市來的青年毫不掩飾他們的打趣眼神,只有那個把玩著相機的女人輕微皺了皺眉頭,不知道是因為反感眾人的起鬨,還是這麼快就第二次見面,等到她看到當事人一副無所謂的鎮定模樣,這才輕輕鬆開眉頭,低頭繼續伺候那隻陳二狗註定認不出牌子的相機。
領頭模樣的高大青年好小根本就懶得拿陳二狗的名字做文章,直截了當問道:“陳二狗,你們村子有會打獵的人嗎?”
面對這群似乎可以用錢砸死自己的富家子弟,陳二狗也沒有發怵,微微思索,用一口還算標準的口音問道:“要獵山跳狍子野雞之類的,還是?”
高大青年那張表情單調到近乎面無表情的臉龐浮現一抹譏諷笑意,卻也不說話,只是朝身旁那群同伴聳聳肩,似乎這是個很幼稚的問題,他身旁那個村民眼中神仙一樣的女孩更是笑得花枝亂顫,讓人一飽眼福,陳二狗臉色微變,他身後那個幫他拎著籃球的傻大個有意無意向前踏出一步,這個微小細節遠不如女孩的搖曳風姿吸引眼球,但與此同時一直站在角落、悶不吭聲的平頭男人卻也踏出一步,看似漫不經心站到戴鴨舌帽女人身側45度角的位置。
一個應該是來自上海的青年語氣滿是譏嘲,笑道:“要打那些小玩意,露水河長白山狩獵場有成堆的,我們何必來這窮鄉僻壤的鬼地方,聽說這塊區域有超過600斤的大野豬,這才趕過來,如果能碰到黑熊豹子,那是更好。”
那個尋思著要對照相女人下手的青年斜瞥著陳二狗說道:“錢不是問題,別說馬鹿野豬,就是東北虎,我們也照樣能打。”
陳二狗問道:“不會出事?”
隱隱不悅的青年冷笑道:“出了天大的事情我們也能幫你頂著,別廢話,喊幾個認識路的傢伙,我們進山。”
陳二狗把想說的話咽回去,這群大城市來的幼崽子,他本意是擔心真要撞上了黑瞎子或者上四百斤的野豬,這群身體嬌貴的城裡人會嚇得尿褲子,暗地裡用方言罵了聲滾犢子,也懶得解釋,把身後的傻大個拎小雞一樣牽出來,道:“要進山,有他就夠了。”
正在檢視手機訊號的高大青年抬頭瞧了眼笑得很像個白痴的傻大個,皺眉道:“他?”
陳二狗轉頭看著憨笑的大個子,道:“不準笑。”
傻大個立即閉上嘴巴,神情肅穆的模樣,卻更具滑稽效果,一個開牧馬人越野車的青年好像是看到了最幽默的事情,望著陳二狗和傻大個,肆無忌憚捧腹笑道:“你們真是一對絕配,應該去找趙本山拜師。”
陳二狗撓撓頭,看似真誠道:“他不是傻子,這點我們村傻子張蛋都看得出來。”
不等他對面的人慍怒,陳二狗朝某個蹲在平地邊上像老鼠一樣啃肉乾的邋遢男人問道:“張蛋,你說富貴傻不傻?”
那邋遢到令眾多城裡人作嘔的中年男人使勁搖頭,然後死死盯著那個擺弄手指的女孩,流了一地口水,也許對這個真正的傻子來說,永遠不會懂秀色可餐四個字的含義,但也會本能覺得那水靈娘們會比手中的發臭肉乾更加香噴噴。
不給這幫子有錢人發飆的時間,陳二狗已經像個皮條客一樣斤斤計較算起來,滔滔不絕道:“進山一天1000塊錢,打到山跳,哦,也就是兔子加50,狍子狐狸加100,野豬加300,如果是上四百斤的另外算錢,打到黑瞎子的話,起碼500,如果是東北虎,呃,那就你們打你們的,我什麼都沒有看到,不算錢。”
對某些個依稀聽明白大意的村民來說,一個個腹誹咒罵這個二狗的貪財,1000塊錢對張家寨來說,意義巨大到一個絕非城市青年能想象的地步,形象點說就是半個媳婦的價格,所以用獅子大開口來形容陳二狗的“漫天要價”也不過分,只不過村民淳樸護短,也不會真去揭穿陳二狗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