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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號人的包圍圈,在陳二狗看來並不比前些年跟富貴赤手空拳與附近村寨搶木頭爭媳婦更為誇張。
蛇吞象。
吞下去是一種本事,吞下去卻消化不了把自己撐死就只能是悲哀,當趴著的陳二狗終於能合上眼睡覺,沉重的腦袋裡就只有這麼一個念頭,腦海中喬六的臉龐一半諂媚一半陰沉。
等陳二狗縫扎包裹嚴實地暈乎乎醒來,床頭坐著的不是應該第一時間跟他彙報情況的王虎剩,也不是除去心頭大患該論功行賞的方婕,而是容顏憔悴的周驚蟄。
陳二狗眯起眼睛望著窗外的清晨陽光,低頭看了眼趴在床頭熟睡的女人,她一頭青絲在床單上散亂鋪開,像一朵怒放的大黑色牡丹,飽滿而妖豔,陳二狗沒有叫醒她,不曾受傷的右手拿起一縷頭髮,放在鼻尖,細細一嗅,心一緊,陳二狗輕輕放在周驚蟄引以為傲的漂亮頭髮,輕輕掙扎著坐起來。望著窗外逐漸明亮起來的景色,有一點黯然神傷,因為想起了一個在她眼中比任何**都要清純的女孩子,沐小夭,說不上自尊還是自卑,陳二狗一直沒有想要與哪個女人共患難。只想跟某個她共富貴,也許是潛意識中覺得跟喊孃的那個悲苦女人一起患難了二十多年,已經足夠多,再找到某個女人,不能繼續患難下去,所以當他離開上海,直到今天,都沒有要告訴沐小夭真相的念頭,包括在南京的寄人籬下到如今的一點一點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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