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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意思,學了些真本事,怪不得敢跟龔紅泉叫板。”竹葉青嘴角勾起,說不上是嘲諷還是欣賞。
“過獎過獎。”陳浮生悄悄揉了揉生疼的手腕,再不敢造次。
“龔小菊我帶回上海,周小雀就由三爺去說服,萬一出了差錯我絕不會幫你,陳浮生你自求多福。”竹葉青總算開了金口,給陳浮生留下大餘地,竹葉青不再如起初慵懶安詳,吧茶杯放在古色古香的八仙桌子;“別忘了起初約定,幫我跟錢子項牽線搭橋。
當然,我也會替你安排江浙方面相關事宜。”
陳浮生點點頭,這也是他跟竹葉青之間的一筆交易。他能坐在這裡與她面對面說話喝茶,當然不是靠他長得英俊瀟灑玉樹臨風。
“聽說你去了趟養龍山莊,怎麼處置的喬家大小姐。”竹葉青眼神略微古怪道。
“和平共處唄,還能咋樣,拿在手上燙手,含在嘴裡燙舌頭,吞進去燙心,只能放長線釣魚,使出殺手鐧,用我的人格魅力去降伏那隻白骨精了。”陳浮生打哈哈道,沒有細說養龍山莊與喬麥恐怕連兩個當事人都含糊不清一團亂麻的奇異交鋒。
“你怎麼做事總是喜歡留尾巴?”竹葉青皺眉道。
陳浮生一臉苦笑,神情黯然。
“你一個阿梅飯館打雜的服務員捅公子哥趙鯤鵬的血性到哪裡去了?我真懷疑夏河郭割虜是你親手殺的還是陳慶王之虎剩他們下的手。”竹葉青冷笑道。
“別人出了事情可以找父母,找親人,像蕎麥這種女人,除了一張藏在相簿裡的泛黃的全家福,他能靠什麼?能熬到今天,挺不容易,你說我沒有血性果決也好,說我婦人之仁也罷,我都沒有意見,也不想解釋反駁什麼。”陳浮生低頭從煙盒裡抽出一根菸,豎起來再8仙桌上敲了敲,點燃,打火機火光照耀臉龐,他今晚頭一次露出堅毅倔強的神情,雖然沒有正視竹葉青,但這個決定儼然誰都改變不了。陳浮生重重地吸了一口氣,抬頭吐了個菸圈,還有壓抑已久的濁氣和怨氣。
蕎麥如此,他何嘗不是如此?
竹葉青何嘗不是如此?
馬仙佛輕輕點點頭,做人不管如何家世深大資本雄厚鬥不可做到罪大惡極,惡貫滿盈即是十分,不留一絲餘地,除非大奸似忠大智若愚,否則極少有人能壽終正寢。
斬草除根有利有弊,處處時時如此,必然弊大於利,畢竟這是越來越完善的法治社會,陳浮生對喬麥沒有痛下殺手,馬仙佛是3分遺憾6分認可,還有1分惺惺相惜。
竹葉青讓馬仙佛先離開金蟾閣,陸續與陳浮生商談了山西煤礦和南京浙江兩地的各自擴張,竹葉青有問必答,談不上和顏悅色,但也沒擺臉色給陳浮生瞧,算不得居高臨下,末尾她格外提醒陳浮生用心跟柴近之搞好關係,在山西開賭場那一片做事的時候不要招惹綽號“小花”的張曉華和河北徐紅旗,一席話談了整整2個多鐘頭,陳浮生事無鉅細只要有疑惑難題就丟擲來,竹葉青講解深入淺出一針見血,讓他受益匪淺,天矇矇亮,差不多把能想到都說出來的陳浮生終於歇口氣,讓王儲準備了石青峰特色白粥小菜,竹葉青沒有拒絕,與陳浮生一起吃了頓早餐。
“你有沒有跟內蒙古孫老虎聯絡過?”竹葉青喝粥的時候淡淡問道。
“孫老虎?孫滿弓?”陳浮生一震,瞪大眼睛問道:“他真是孫大爺的義子?”
葉竹青輕輕點頭。
“娘咧,這世道真詭譎。”陳浮生感慨道,使勁搖頭,一臉無法置信。
“好人有好報的時候不多,你恰好碰上一次。”葉竹青嘴角弧度醉人,讓那張冷傲的絕美容顏煥發出一種另類光彩,“不過也不一定全是好事,現在東北納蘭經緯開始跟孫老虎撕破臉皮,神仙打架,遭殃的只是你這種凡人,現在貿然牽扯進了孫老虎圈子,說不定第二天就成了炮灰。”
“那位北方頭號人物納蘭王爺?俺們東北三省的土皇帝?”陳浮生艱難地嚥了一口口水。
“你也聽說過了?”
竹葉青玩味笑道:“納蘭經緯有多不可一世,你不妨問一問孔道德那條胳膊是怎麼沒的。”
“那我還是跟孫滿弓劃清界限,不到萬不得已就不跟他套近乎。我對納蘭王爺那可是仰慕的一塌糊塗。”陳浮生苦笑道。
“先不說納蘭經緯和孫滿弓,過一兩年你就差不多能跟浙江老佛爺見上面了,那也是一隻老狐狸。”竹葉青似乎很中意石青峰的特色青粥,一碗意猶未盡的模樣,陳浮生立即殷勤地幫她盛了一碗,小心翼翼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