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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道:“什麼拳,太夠勁了,我是第一次被人一照面就打趴下,你那一幢和後頭跟上的推手都有來頭吧?”
陳富貴也不想掩飾,道:“八極拳,爺爺教的,打了20年,熟能生巧。”
崔邦國欲言又止,平穩一下呼吸,最後艱難道:“實在是不能再說話了,估摸著骨頭都快散架了,只能回頭再找你切磋。”
陳富貴毫不猶豫道:“好。”
中飯在連隊食堂用餐,因為十幾號首長大人物的緣故,往常越來越鬧騰的偵察連少了很多插科打諢,陳富貴到連隊後就像一顆巨大石子狠狠砸在偵察連這潭不鹹不淡不溫不火的小湖裡,帶著明顯的個人風格“興風作浪”,使得一支原本更多關注在理論素養的偵察連增加了許多血氣和野性。
因為陳富貴立過幾條不成文規矩,大家只要不是內訌捅了漏子他幫忙扛下,如果被兄弟連隊打趴下人手不夠就喊上他,再比如誰能在各項考核中成績最接近他,陳富貴就會在不違反紀律的框架裡給他許多特權,一下子“高原虎牙”就成了團裡最跳最叼的一支連隊。
不苟言笑的陳富貴不管是站在哪裡還是坐在哪裡都是毫無懸念地核心人物,在他坐在角落吃飯的時候營長突然跑過來說讓他去跟首長坐一桌,陳富貴端著盤子走向那群笑容和煦的領導,坦然而鎮定,這個張家寨的傻大個天不怕地不怕,別說西藏軍區的將軍,當初與瀋陽軍區一大批大佬見面不一樣沒能讓他絲毫退縮,他跟那個出張家寨前一見犢子能讓他不準笑就真不笑,也肯定只有那牲口出現在他面前,兵王陳富貴才會笑容燦爛像個傻子。
這時候全連戰士都不約而同地相視微笑,誰不希望自己的頭能被高層青睞,這群文化素質在西藏軍區首屈一指的偵察連也琢磨出一點不同尋常的意味,憑什麼讓這一大幫西藏軍區首長聚集在一起?
“頭是不是北京或者瀋陽的高幹子弟啊,怎麼一到連裡就能把將軍們勾引過來?”某戰士低聲問身邊細嚼慢嚥的指導員趙紅旗。“沒有的事,連長是跟咱們一樣都是農民子弟出身,特招入伍才進了瀋陽軍區,至於為什麼能掀起這麼大動靜,你問我我難道敢去問首長?”趙紅旗笑道,充滿敬畏和感激地望向陳富貴雄魁背影,“你們這群兔崽子也就只能讓連長來帶,要不然不服管,浪費好苗子。”
“指導員,我剛聽營裡說那個首長身邊的警衛兵叫崔邦國,啥獒王來著,以前在成都特種大隊特牛,怎麼碰上陳閻王就慫了?我都沒看清他跟陳閻王怎麼過招,就只瞧見那小子被陳閻王一頂一推就騰雲駕霧了出去,不會是放水吧?”
“放你個屁。”
趙紅旗笑罵道:“要是你站在崔邦國位置上,你就是一攤爛泥躺在地上了,哭爹喊孃的力氣都用不出來。一點眼力勁都沒有,你仔細想一想看連長以往在沼澤和雪地裡舉彈藥箱的模樣,我們都手腳發軟了他還玩兒似地,那力氣書上叫生裂虎豹,你見過連長出全力嗎?那名警衛兵也的確能扛,要不然換別人扶都扶不起來,直接送軍區總院得了。”
“指導員,你說陳閻王會不會丟下咱們這群廢柴不管了,直接被上頭給挖走,然後平步青雲,做校官,最後做將軍,多威風。”
趙紅旗微笑道:“連長說了,不把你們這群王八羔子帶出來,他就不離開偵察連。因為咱們都是他的第一批兵。你們覺得連長是那種一門心思鑽營的傢伙嗎,誰敢說是看我不一巴掌扇死他。”
趙紅旗周圍響起一陳震耳欲聾的歡呼聲。
一名上校軍銜的首長主動給陳富貴騰出位置,陳富貴撓撓頭徑直坐下,也不客氣,就在他身旁左側的老首長笑道:“了不得,起先站在遠處看你只是覺得塊頭夠大,坐在身邊見了廬山真面目才覺得真是壯,怪不得崔邦國那小子被你摔飛出去都心服口服,論搏擊,那小子以前可真是誰都不服。”
陳富貴不動聲色,只顧埋頭吃飯。
“幾兩飯?”老首長笑問道,他從陳富貴身上感受到一名共和國軍人最可貴的質樸,絲毫沒有因為陳富貴的沉默寡言而失望或者生氣,
若是一個能言善道的陳富貴坐在他面前八面玲瓏,老首長才覺得渾身不自在。
“5兩飯。”陳富貴回答道。
“飽了?”老首長笑道。“6分飽。”陳富貴實話實說。
“不嫌髒,我分你一半,我不想浪費糧食,你就當幫我清理戰場。”老首長大笑道,不由分說分一半米飯給陳富貴。
“謝首長。”陳富貴也不客氣,他吃飯向來是一粒米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