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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個神色匆忙的人在尹婉嫿面前走過,不斷有護士進進出出。幾個從國外來的專家,正在裡面對冷彥爵施救。殷禮雯焦急地等在門外,冷慕鋒正陪伴在殷禮雯的身邊。
蘇兮言麻木地看著,眼前這一切,離她是那麼的遙遠。
冷彥爵只是暈倒,為什麼一個個都如此緊張,而她的祁陽死了,他們為什麼連喪失都不發?為什麼?
尹婉嫿坐在走廊裡,自己擁抱著自己,可不管怎麼抱緊,她都覺得無法溫暖她自己,她的小腹不斷地傳來疼痛感,身上更是冷汗淋淋。
“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一位帶眼鏡的實習小護士從尹婉嫿面前經過時,察覺到尹婉嫿的異樣,護士彎下腰,關切地問道。
尹婉嫿抬頭,她對小護士無力地笑了笑:“沒什麼。”
“你的臉色很不好,我帶你去看醫生吧。”小護士伸手去扶尹婉嫿。
“不用了,謝謝。”尹婉嫿捧著小腹緩緩站起,抬腿正欲邁出第一步時,眼前一陣暈眩,隨即整個人踉蹌著直往地上倒去。
尹婉嫿跟前的那位小護士此刻一直留意著尹婉嫿的狀況,見此情景,小護士眼疾手快,及時將尹婉嫿扶住,堅定地說:“不行,你必須去看醫生,你的狀況很不好!”
小護士不由分說地攙扶著尹婉嫿,帶她去急診室。
來到急診室後,小護士讓尹婉嫿躺在病床上,然後自己跑去喚醫生過來給尹婉嫿檢查。
醫生小心翼翼地給尹婉嫿檢查,這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女醫生,尹婉嫿始終平靜地看著她。醫生的手很溫暖,但是尹婉嫿依舊覺得寒冷。
“冷太太,恭喜你,你懷孕了,已經七週了。只是你的身子弱,要好好地調養啊。”
懷孕?
尹婉嫿怔了一下後,隨即忍不住苦笑起來。她怎麼可以懷上冷彥爵的孩子呢?這個孩子不該來,他不能來啊。
“現在做掉來得及嗎?”
醫生愣了一下,然後說:“對不起,這個還得問冷先生的意思。”
“憑什麼?這是我的孩子!為什麼我自己的事情,都不能讓我自己做主?我不要這個孩子,我不要!拿掉他,給我拿掉她!這是孽種,他怎麼可以出生!我不要,拿掉他,我求求你幫我拿掉他,我不要他的孩子。”尹婉嫿瘋狂地捶打著自己的小腹,她不能要他,雖然她在這個世界上沒有親人了,可是這個孩子會被人恥笑的,她怎麼能生下冷彥爵的孩子,那樣她還怎麼去見祁陽?
“愣著幹什麼?快按住她!我要給她打鎮定劑!”醫生朝一旁發懵住的小護士低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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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翼間是淡淡的薰衣草香味,身上也不再寒冷,被一種熟悉的溫暖包圍著。
尹婉嫿緩緩睜開眼,依然是在醫院,可是卻沒有了濃重的消毒水的氣味。
她發覺自己正被一個溫暖的懷抱包圍著,那是,冷彥爵的懷抱。
他瘦了,寬大的病號服在他的身上十分地不協調。
他的眼眶深陷,黑黑的一圈。
他的唇乾裂,無法想象,這曾經是一張性感的唇。
他是個很愛乾淨的人,每次見他都是那麼一絲不亂的,如今他的下巴已經有些扎手。
他的鎖骨更加地明顯,他抱著她的時候,她竟然覺得身上被他硌得生疼。
他的髮絲有一點點的凌亂,柔柔地貼在她的臉上。
尹婉嫿仰頭看著冷彥爵,伸手輕輕地理順他的髮絲。
冷彥爵的眉頭皺了一下,然後輕輕嘟囔了一句:“老婆別鬧,讓我再睡一會兒。”
他們有多久沒這麼和平相處了,他這樣叫她老婆的日子,已經逝去多久了?他的額頭上有一塊紗布,會疼吧。車禍的時候,他的頭那麼用力地磕在地上,他的胸口大大小小的八道疤痕,應該是做過好多次心臟搭橋手術了吧。他的手消瘦得不成樣子,那樣脆弱的血管,好像每一滴藥液進入都那麼費力。
尹婉嫿的手慢慢地撫摸上冷彥爵頭上的傷疤,一手撫摸著,另一手卻是緊緊捂住自己的嘴巴,死命地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可他,終究還是醒了。
“你醒了。怎麼哭了呢?”冷彥爵睜開眼後,有些吃力地抬起手,慢慢地拭去尹婉嫿臉上的淚水。
可他越拭,淚只越多,尹婉嫿的眼淚洶湧不斷地流出來,冷彥爵的手指很快被她的眼淚濡溼。
“別哭,醫生說,孕婦在懷孕的時候不能哭的,不然孩子就不漂亮了。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