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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異常遙遙無期的單相思。其實哥哥說的未嘗不對;他從來都是疼她在心底的。可是
總以為我們很愛某個人;會一生一世愛下去;直到滄海變色;海枯石爛。當所有人都告訴我們;不要執迷,他其實並沒有你想象的好,但是我們,寧可相信自己給自己編織的童話,也不願相信身邊的人所說的話。
“哥哥,我不想放棄,至少現在還不想。你不要送我走,好嗎?我只是希望在很久很久以後,即便我和川秀哥哥最終也沒能走到一起,至少在我回憶起這段時光時,我不會後悔、遺憾什麼。”
唐鶴雍看著她眼角的憂傷,心中再也不能強裝冷靜。如果可以,他甚至想過將大島綁過來,直接逼迫他娶了唐吹衣。可是,他又深刻的明白,強扭的瓜不甜。那樣不僅僅是不尊重大島,更是葬送了唐吹衣這一生的幸福。
思及此,再反觀他和蘇桐,若如最終兩人都沒有相愛,就如同她來時一般相敬如冰,那也不會有今日的美滿。
幸好,他愛她,幸好,她也願意愛他。
“吹衣,不要這麼任性,有的東西該放手的時候,我們唯一的選擇就是,放手。”
任性,她因為長久以來的愛戀,任性的糾纏著大島川秀,暗中幹掉了他身邊一切的鶯鶯嫋嫋;因為捨不得放手,至始至終的不顧臉皮的跟在他左右;因為心中始終不曾湮滅的期望,她用向日葵的傳說迷惑自己。可是這些,這所有她做的一切,都是因為任性,而任性這東西
“哥哥,越來越任性,是因為愛得太深。”
唐吹衣的一句話,震得唐鶴雍心底發疼,一陣疼過一陣。他低頭看著自己的妹妹:那個漂亮的小女孩,坐在沙發上,拉著他的一隻手,淚如雨下。
大島川秀是她的太陽,在她曾經暗無天日的年華里,給她帶來歡樂,讓她學會寬恕。她將那句話印刻在心裡,在支援不住時,在撐不下去的時候,都會反覆的拿出來念上一遍:向日葵啊向日葵,罩子放亮點,腰桿挺直點,太陽走到哪就跟到哪。她的太陽還在這裡,她怎麼可以離開?
誰先不愛,誰離開,而這是場單相思,所以,註定了她不會離開。
“可是”
“你們怎麼都在?”
清潤的嗓音帶著些驚訝從敖碧居的正大門傳進客廳,客廳裡的兩人不由得抬頭望去。
駝色的大衣,棕色的雙肩揹包,磨白的窄腳牛仔褲,與唐吹衣一摸一樣的雪地靴裹在來人的小腿處,映襯著那雙腿又長又直。
“怎麼了麼?”見兩人都不說話,蘇桐不解朝裡走著問道。身後的大門沒有關好,隱隱有風吹進來,吹起她柔軟的黑髮,凌亂肆意。
唐吹衣一下子回過神來,飛快的擦掉臉上的淚水,有些不好意思的低著頭,去夠茶几上的美人酥。站在沙發邊緣的唐鶴雍沒說話,只是淡淡的看著她,眼神不經意間瞄到了不遠處的古董掛鐘,時針分針不偏不倚,都指在6上。
原來,已經這麼晚了。
見兩人各懷心思,仍舊不說話,蘇桐有些鬱悶。動了動有些凍麻了的雙腿,朝著沙發上坐去。剛剛,在門口,站了太久,久到她覺得再不推門進來,就會凍暈過去。
屋裡很暖和,可能是凍了太久,突來的溫暖讓她飛快的豔紅了兩頰,只是進門就已經凍得通紅的鼻頭沒有任何改變,仍舊紅的像個小丑。靠在沙發上的人,因為其他兩人的沉默,漸漸生了睏倦之意。
“嫂子!”
唐吹衣一聲驚呼喚回了唐鶴雍的關注,快如獵豹般的身手,一下子托住了某個人歪向一邊的腦袋。
蘇桐感覺朦朦朧朧中,有人大喊了一聲嫂子,她慌忙的想睜開眼睛,卻有些力不從心。
“桐桐?”唐鶴雍抱住她,拍拍她的臉輕喊道。
半睜著眼看著面前的男人,蘇桐微微一笑,因他眼裡的焦急。進門後,他飄向時鐘的眼神沒有被她忽略。
6點,的確是有點晚了。
“可能是回來的路上,太冷了,我有點受涼了,我想先睡一會兒。”
她的聲音小的如蚊哼,她卻察覺不出,只是抱歉的看了一眼唐吹衣。
唐鶴雍將她抱起來,朝著樓梯走去。伏在他肩膀上,蘇桐看著那個沙發上一直目送自己的短髮女子,莞爾一笑。輕揚的唇角,溫柔的表情,所有的安慰與憐惜,都融進了那一笑裡,隔著空氣和空間,送進了短髮女子的心裡。
這世間,有很多事,別人無論如何去說,去做,都不如當事人自己想通來的好。子非魚,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