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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腦海裡閃現出日前的一幕場景。
正好眠的冬日早晨,由於一夜的索求無度而萬般倦怠的蘇桐累極卻始終不曾入眠,腦海裡不斷地出現昨晚唐鶴雍胸口的牙印和抓痕以及當著她的面和唐鶴雍通話的神木小姐的那一雙眼,像是要將她凌遲一般從上而下俯視著她的眼,兩者交織著,糾纏著,讓她的心亂成一團麻。
慢慢將羽被外的手探進被中,覆在那隻緊箍在腰上的大掌上。在肌膚相觸的那一剎那,昨夜那種寧願就死在那間房間的念頭又跳了出來。
“桐桐。”背後傳來沙啞的喚聲,她用力閉了幾下眼眸才轉身面向他。
他的笑容,一直都讓她覺得暈眩,一如此刻。可是,為何這樣的笑,卻能在同時讓她心頭漸漸泛起苦味?
見她沉默不語,黑曜石眼裡半喊著倦意和無力,唐鶴雍收緊手臂,將她貼向自己。
“還疼麼?”
大掌細細揉捏著她的腰肢,愈演愈熱。
“唐鶴雍。”她低著頭輕輕喊他,看著眼簾前的吻/痕和抓/痕,纖細的小手一下又一下的像是撫摸,又像是擦拭。
男人眼眸驀地深沉,一抬手將那隻小手重重的摁在胸口,低頭咬/住她白皙小巧的耳垂,呼吸熱氳。
“桐桐,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只想要你。”
她想的?她想的是什麼樣的呢?
“蘇桐。”一聲嚴厲的喊聲傳來。
蘇桐一下子回過神來,“是,婆婆。”放下杯子,雙手垂到腿上,低下頭答道。
低眉順眼,低眉順眼!
“上慄太太再和你說話。”鶴寺百里子不悅的看了一眼誠惶誠恐的兒媳婦,輕哼了一聲。
“對不起,剛剛失禮了。”她開口道歉,儘量表現的誠惶誠恐。
誠惶誠恐,誠惶誠恐,切記切記!蘇桐心口不一的在心中念著小咒語。
“百里子,你媳婦不會說日語?”對方在聽到她的英語後,以英語回問鶴寺百里子。
“誰不說呢?不知道是怎麼接受教育的。”
誰規定炎黃子孫要學你們小日本的國語,奇了怪了。蘇桐在心裡意淫著將手中的茶逐個招呼道面前幾位老妖婦頭上,那是何等暢快啊。
“那是要學了,我那個韓國媳婦還沒過門,就已經在學日語了。”某貴婦狀似漫不經心的說道。
“是啊,這不學,以後怎麼幫家裡交際。”
“還是要學的,百里子,疼媳婦可不是這樣的。”
“就是,百里子,看你家媳婦年紀還很小的樣子,不如送去學校吧,語言環境還要好些。”
“不好意思,我可以去下洗手間麼?”太過乖巧的祈使句讓鶴寺百里子點頭,但她似乎忘了中國有個詞,叫物極必反。
“不要想讓鶴雍來帶你走,你的電話被我放在家裡的。”鶴寺百里子語氣裡滿是警告,前些天送她去池坊尊流學花道時的小插曲告訴她,此女臉上雖是溫順,可內心的花花腸子,多如過江之鯽。
那天也是她大意,又或許是蘇桐一直以來表現出的乖巧溫順多多少少矇蔽了她,她在兒子離開敖碧居後將蘇桐從被窩中挖起,帶至池坊尊流。
日本花道最為古老的插花流派是6世紀時小野妹子所創的池坊流,它是所謂的日本傳統上流及皇室的最為推崇的插花流派,而池坊尊流的創始者正是這位日本花道的創始者小野妹子,為廣傳授花道所設立的道館,亦今為止已有五百多年的歷史,幾經重修。如今的池坊尊流,只接待日本皇室及與皇室一併留存至今的幾位古老家族。她的祖上是江戶時代的幕府將軍,自是身份尊貴。
唐老太太驕傲敬仰又虔誠的地方她媳婦似乎打心底厭惡,可秉著乖巧溫順的商業外衣她媳婦又不能掀桌子走人。於是乎,乘著尿遁以解腿麻之困時,她媳婦揹著她將電話打至唐先生處,撒了個小小的嬌,便在唐老太太隱忍怒氣的黑臉中,功未成身先退了。
百里子流利的漢語讓蘇桐打心裡敬佩起這位婆婆來,像她這樣的唐家媳婦才是合格的吧。什麼場合什麼人說什麼話,面對所有的人都是親切中帶著高貴的笑容,那微揚的嘴角彷彿是經過精密測量的弧度,讓人感覺平和卻不敢接近。
蘇桐,你做得來麼?
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蘇桐輕聲問著。黑亮的長頭髮被婆婆的傭人綰了個漂亮的花樣在腦袋上,一看就價值不菲的衣服包裹著纖瘦的身體,她試著露出鶴寺百里子的那種笑容,卻最終以失敗告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