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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商討好的事情,怎麼會變卦,自然是有人從中作梗,那這人又是誰?自然是想要他不能安寧的人。
其實季幸步說的沒錯,他的確是怕她的,確切的來說是駕馭不了也不願意駕馭她。對她,他從前就沒興趣,更何況現在有了蘇桐,所以一直不願意收了她,但是唐家的確有些生意是要黑道勢力的幫助,他是個商人,所以他也不能和她撕破臉,正是這種退一步則過、上一步又滿的狀況讓他煩躁不安。
“桐桐。”握住她給他按揉過久的雙手,將她拉到沙發邊,手掌一帶,她便跌進了他胸前。
“冷不冷?”將那雙小手放在嘴邊,呵了幾口氣,放在胸前焐著。其實哪裡會冷,家裡的溫度一直停滯在二十六、七度。
將下巴擱在交疊在他胸前的手背上,蘇桐和他對視了良久,抽出一隻手撫上他的眉心,將那個微微隆起的眉頭撫平,纖細的指滑到他的眉毛上,順著他的飛揚角度一點點往上。
“不要蹙眉,我奶奶說,常蹙眉的人會帶來黴運!”而我,想你一切平安康泰。
她說話的時候,隱著一點點的嘆息,一點點的心疼。
唐鶴雍抬手以指梳理她的長髮,託著她的後腦勺。看著她秀美的黑曜石眼眸,看著她在撫平他的眉毛時自己卻蹙著眉,看著她輕抿著的唇,頰邊若隱若現的酒窩。就算是季幸步再無孔不入,只要他用心的佈置的滴水不漏,她就不會受到傷害。
“蘇桐,這一生都留在我身邊,好不好?”能這樣在累了時,擁著她,聽著她軟聲溫語地關切,感受著她冰涼的手指給她帶來的絲絲心安,覺得再費心勞神地守護她都是甘之如飴的。
蘇桐看著他,他仍舊是強勢的,只是凌人的氣勢卻滲進了幾絲溫柔,就像在海邊祈她共赴愛情盛宴時一樣。
原來強勢的男人溫柔下來,這般的讓人著迷啊。
“恩。”她點頭,長睫毛微微輕揚著。
唐鶴雍的手很漂亮,蘇桐一直覺得,那是一雙鋼琴家的手,細長,白皙,指節分明卻暗藏著力度。那根食指沿著她溫熱的眼皮一路滑下,劃過鼻樑,劃過人中後自左而下,捧住她的臉頰,來回的撫摸著她柔嫩的肌膚,酥麻的感覺衝上蘇桐的頭皮,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後微紅了臉,一時間,紅霞染白雲,滿室旖旎。
“蘇桐,”唐鶴雍看著她,說的一字一頓。
“我、愛、你。”
原本害羞的不敢對視的眼豁然瞪大,驚愕的甚至張開了小嘴,看著面前那個男人,彷彿第一次見面一般愣愣地看著,大腦一片空白。
還是那雙眼睛,漂亮的桃花眼眼角微微上揚,帶著些輕佻;依舊是那張臉,帶著與生俱來的唯我獨尊,白皙的臉上似乎暗影著她看不真切的紅暈?
唐鶴雍一直都是初見的樣子啊,那為什麼她會覺得好像不認識他了一般?
唐鶴雍看到了她的反應,沒有常人聽到這句話後該有的驚喜。她看他的眼神裡都是震驚和震驚後的迷茫,她甚至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那樣瞪著他,不說一句話。
將她的腦袋按下來,讓她靠在胸前,唐鶴雍在她發頂吻了一下,“我愛你!”他輕輕地重複著。
倉央嘉措曾這樣寫著:
那一夜,我聽了一宿的梵唱,不為參悟,只為尋你一絲氣息;
那一月,我轉遍所有經綸,不為超度,只為觸控你的指紋;
那一年,我磕長頭擁抱塵埃,不為朝佛,只為貼著了你的溫暖;
那一世,我翻遍了十萬大山,不為修來世,只為在路中能與你相遇;
所有的所有,一切的緣起緣滅,不過是一場遇見。
倉央嘉措亦或是達登旺波亦或是佛陀遇見了那個女子,而她遇見了唐鶴雍!
這會不會,是一場美麗的遇見,這樣的似水年華里,遇見了這樣一個前路叵測的男人。
閉著眼,輕輕的享受著突來的安寧,以及身下人強有力的心跳聲。蘇桐小巧的唇角翹起,頰邊的酒窩深深的述說著,那鮮為人知的隱藏在心底的小小幸福。
作者有話要說:今日又晚了,對不起親們吶
☆、讓我走吧
一月的日本,覆蓋在一片白雪皚皚中;銀裝素裹;煞是動人。蘇桐站在書房外的長廊上,望著外面紛紛揚揚的雪花;微微蹙眉。
踹在羽絨服口袋裡的小手不停地翻轉著手機;卻始終沒有拿出來。
已是年末,除夕將至;而她卻隻身在外,感受不到半點中國的農曆年應當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