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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在勾引我麼?”唐鶴雍莫名的發現,某女子最近開始有妖魔化的跡象,而且,越來越嚴重。
蘇桐在心底吐血,尼瑪,她就是支個腦袋,想轉移個話題就被他說成勾引,她是有多冤枉啊。算了算了,反正結果是一樣的就行了,此刻,他不是已經不再糾結於她背上的瘀傷了麼。
那既然都擔了勾引之名,如果不做其事豈不是成了另一個晴雯?
“如果你覺得是,那便是了。”
小手伸向他睡衣的扣子,解開一顆,學著他的樣子伸出食指,慢慢滑過他胸前結實平緩的紋理。
她做的這麼明目張膽,說出口的話卻又那麼委曲求全,一下子讓唐鶴雍怒了。
什麼叫那便是了?她這明明就已經是了。
“小東西,今天可是你自找的。”
唐鶴雍翻身壓住她,撫過她一頭青絲,小心翼翼的放到枕邊,怕壓疼她。
蘇桐抿嘴笑,小巧的梨渦煞是撩人,黑曜石的眼鎖住那雙灼墨桃花眼,仰頭吻住唐鶴雍的薄唇。
“寶貝兒,這次,你可得堅持住,不許求饒。”
唐鶴雍調笑著說道,然後掀了薄被,收她入懷。
是夜隆冬,月兒靜謐,屋外寒徹,室內溫蘊,佳人在懷,□無邊。
——
“少夫人,你的電話,一直在響。”
有人敲開了書房的門,手裡握著她的手機。
“恩?好的,謝謝。”
蘇桐站起身,做了幾個小時的報表,眼睛酸脹的難受,微微動了動手臂筋骨,她接過小女傭手裡的電話,看了一眼顯示屏。
媽媽。
“喂,媽媽。”
蘇桐出了書房,順著樓梯一路向下,繞過迴廊,穿過偏廳,出了小門朝後面的花園走去。
“喂,桐桐啊,你在幹嘛?”
電話彼端,傳來蘇母的聲音,還夾雜著鞭炮的聲響,約莫是蘇一一他們在放煙火。
“剛剛在書房,沒聽到電話響。”
“沒事沒事,我就是想看看你在做什麼,沒別的什麼事。”
蘇桐看著溫房裡爭相開放的花朵,心情微微盪漾著。
“媽媽,我很想你。”
其實說出來,比放在心裡要好受很多,至少不會再覺得窒息,覺得絕望。
蘇母一陣哽咽,半晌才平息。
“桐桐,我們也很想你,你、你什麼時候能回來呢?”
回來?蘇桐看了一眼身後的歐式古堡建築,心中微涼,這輩子,還能走得出這幅牢籠麼?
“我也不知道,等唐鶴雍有時間了,我和他說說吧。”他哪裡會有時間,他那麼忙、那麼忙,想要回去,也只能等他再去中國視察了。而這一等,又該是多久?
等待,是一個人一生最淒涼、無助的事。
“桐桐,明天就是除夕了。”蘇母的聲音低了下去,“這是你長這麼大,第一次一個人在外面,不在我們身邊過年。”
除夕了?
蘇桐放眼望去,白雪皚皚中翠綠點點,原來明天已經是除夕了,而此處卻沒有一絲農曆年的跡象。
她幾乎都快忘了,這裡是日本,哪裡會有中國的春節?
“桐桐,除夕夜,不要一個人吃飯,知道麼?”蘇母輕聲叮嚀著,後面的話沒有再說下去。
“我知道了,媽媽,你們在家一切都好麼,最近?”
“都好啊,都很好。”
“恩,媽媽,如果有什麼事,你一定要和我說不能瞞著我,知道麼?”有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真的很渺小。她這樣一個女子,要拿什麼去和季幸步那樣的人抗衡?
“桐桐,你是不是有什麼事要和我說?”蘇母察覺出自家女兒的話裡有話,追問道。
“沒有,我只是離得遠了,想要知道你們過得怎麼樣而已。先不說了,媽,我有點事。”
蘇桐不等蘇母回話,便掐斷了電話,屋外的風很冷,吹得她鼻頭髮酸。
如果有的時候,有的事註定了只能她自己去做的話,那她不會退縮,無論最後的結果是怎樣的,她也要一試。
她的家人,她的男人,都讓她盡己所能的去、去守護吧。
低頭劃開手機,撥通某個號碼。
“大島,是我。”
安靜的花園裡,一望無際的鶴望蘭迎風搖擺,蘇桐捏著電話站在花圃外,眼神隨著鶴望蘭點點飄散。
大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