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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喊她,亦是在告之唐鶴雍,他要的人,來了。
“社長!”
黑衣人先前垮了一大步,終於將身後的人整個曝露在眾目之下。
那個女子,長髮落肩,低眸微垂,看不清表情。她貼在身側的手裡,攥著什麼東西,捏得死緊。
“唐鶴雍!”
尖銳的喊聲隱含著淒厲,走在最後的高挑女子衝著唐鶴雍喊道。墨黑的短髮,豔紅的薄唇,她手上的槍正抵在長髮女子的後腦勺上。
季幸步站在蘇桐身後,比蘇桐高了一個頭,更映襯的她嬌小無比,季興步的一雙眼淬了毒的望著桌上的檔案。
“唐鶴雍,你竟然放棄了整個唐氏。”
她不敢置信的喊道,視線在檔案、唐鶴雍和蘇桐身上來來回回掃視著,為了這個女人,他竟然放棄了整個唐氏帝國。腿肚子一軟,季幸步差點站不住。
“只要我在,下一個唐氏指日可待。”
男人看了一眼季幸步身前的長髮女子,倨傲的說道,他的自負是與生俱來的優越烹製而成的。
一個唐氏,若他肯,千千萬萬個唐氏也不再話下。而那個女子,世間只有一個,他丟不起。
“是麼?”季興步的槍抵在了蘇桐的後腦勺,“到底是什麼,能讓你自負成這樣。唐鶴雍,一個歷經三代的產業,就因為她,你就拱手送給我哥哥了?”她的槍帶著滿腔的怨氣,惡狠狠的點著蘇桐。
而那個女子至始至終,未說一句話,像個木偶一般,被季幸步掬在手中玩弄著。槍口點在後腦勺上,使得她的身體隨著季幸步的動作晃動著,她不哭也不喊,就連絲毫的掙扎都沒有。她只是垂著長睫毛,餘光定在那份檔案上。
那份攤開的檔案右下端,簽著龍飛鳳舞的三個字:唐鶴雍。
為什麼會這樣?事情怎麼可以演變成這樣?他們不是說好了麼,就這樣分開,他放她一條生路。彼此各安一隅,或相愛,或相忘,或思念,但唯獨不需相守。
他曾經為了唐氏,給她注射安眠藥水;如今為了她,又將唐氏拱手相送。
他就是這樣,讓她不得安生!
“桐桐!”不遠處的男人慢慢放下槍,緩緩朝他走來,他喊她,聲音暗啞。
她從進門到現在,沒有抬頭看過他哪怕一次,他們之間,竟然已經生疏到如此地步。一個多月未曾謀面,於她而言,大抵是都沒有意義的。
她恨他,而他也強烈的感應到了。
“唐鶴雍。”
她抬頭看著已然走到面前的男人,輕聲喊道,黑曜石般的眸瞳裡一片清冽。
“我要走了,下午三點的飛機,去倫敦。”
有些事,結局早已註定,不論他最後是否駐守在她心裡。可是,他卻讓她原本輕鬆地步伐背上沉重的十字架。他拿整個唐氏換她,可他換到的,不過是她和他當面辭行。
他執拗的牽起她的手,轉身看著已經站起身的季興司,可季興司卻只看著他身側的人,冰冷的眼裡有著一小簇微弱的光,閃閃爍爍。
蘇桐看著桌上的那份檔案,又抬頭看向季興司。
她原本以為,他們之間,尤其是在後來,多少是單純的,沒有摻雜什麼骯髒的東西。可面前的事實卻叫她無比自嘲,原來她竟然還保留著所謂的天真,去相信一個待她好的人,不會利用她。
她雖回報不了他的感情,但只是於她而言,對他是心存感激的。
如今,這一點點感激,最終也隨著那份檔案一起,被埋葬了。
季興司看著她自嘲的笑一點點攀上嘴角,眸中微弱的光終究是熄滅了,恢復成原有的一片死寂。
“你們走吧!”
季興司大手一揮,轉身背對眾人,不再言語。
季興司都已發話,誰還敢強留他們?
中村和大島走在前面,唐鶴雍牽著蘇桐,跟著前面兩人一步步朝著門邊走去,在越過季幸步時,蘇桐幾不可見的微微顫抖了一下。
她本能的,害怕靠近季幸步,她加註在她身上的痛苦,她怕是窮其一生也是不能忘記的。
唐鶴雍緊緊的將她攬在懷裡,大掌貼在她的腋下,溫熱,堅定。
他連看都不看她一眼,就這樣帶著那個如螻蟻般下賤的女人從她身邊走過去。季幸步紅了眼,歇斯底里的吼道。
“哥哥答應你走,我還沒有答應呢!”
她吼完,手臂一抬,扣動扳機。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