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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鶴雍,小淚走的時候,一度我覺得,就這樣醉死也不錯。”有人出聲,打破了原本的安靜,中村手中的酒杯搖晃,不知是醉了,還是怎地。他笑,眼睛裡卻都是落寞。
“七年了,她離開日本已經七年了,我甚至不知道她在哪,過得是否好,有沒有人照顧她。她總是半夜裡會渴,不知道有沒有人給她在床頭放一杯水;她討厭回家的時候都是黑,不知道有沒有人為她留一盞燈;她很討厭豆芽,不知道吃飯的時候有沒有人幫她把豆芽挑出來;她也愛哭,看似堅強,其實其實”
“中村,你醉了!”大島想要將他手裡的酒杯拿走,卻被中村躲開,然後揚手倒進嘴裡。
“她就這麼走了,一點訊息也不給我,就這樣完完全全、徹徹底底的消失在我的世界裡。有時候我在想,既然她連一絲訊息都不給,我何不放手。可是,心疼的受不了。不妨就不放吧,一輩子也沒有那麼長,眨眼,就會終老。”
中村抹了一把臉,平日裡的冷靜沉著再無蹤跡,臉上都是忘卻不能的痛楚。
“中村,你真的醉了!”
大島取過空酒杯,一把架起他,扶到裡間的臥室,替他鬆了領帶,蓋好被子後出來,唐鶴雍已經放下了酒杯。
握在左手裡的手機被劃開,螢幕上顯示著一條簡訊,那是三日前蘇桐發給他的。
‘唐鶴雍,我的OFFER已經下來了,我買了三號的機票。一直沒有機會碰到你和你說,再見。’
他每次回去,都儘量不去找她,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要強留她在身邊。可是,她那麼真誠的哀求他,求他不要逼她恨他。
他懦弱了,他怕自己承受不了她的恨。
抬手看了一眼表,今天二號。“我回去了,你也早點回去吧。”唐鶴雍彎身將桌上的鑰匙勾起,便朝外走去。
“我送你,喝了那麼多酒。”大島有些擔心,怕他路上出了問題。
背對著他的男人沒有停下腳步,邊走邊說:“這點酒,對我來說還不致死。”
“大島,她明天上午的飛機,要走了。”
最後一句話,順著入夜涼風傳進大島川秀的耳朵裡,他聽不真切,到底是唐鶴雍在說話,還是夜風的哀鳴。
☆、道不盡,離別意
“嫂子,你真的;真的要走了麼?”
敖碧居二樓的臥室裡;唐吹衣看著那兩隻大皮箱,眼裡都是焦急。
蘇桐細心的數著打包盒;將清單貼在上面。聽了唐吹衣的話;心中不免有些好笑。“你覺得我這個樣子,是在玩過家家麼?”
“可是;可是我哥哥”
“這個是我說有書本的打包清單,你幫我叫快遞過來取;全部託運到英國。”她打斷唐吹衣的話;將手中的清單放到唐吹衣手中。
東西太多了;沒辦法用箱子全帶走。這次沒有私人飛機;她只能用託運;將她從家帶來的書籍和後來買的一些書籍全部帶走。
“嫂子!”
唐吹衣一把拉住還在檢查行李箱是否扣好的長髮女子,急迫的開口。“哥哥還沒回來,等他回來再走不遲。”
唐吹衣心中怒罵,她明明有給她老哥發簡訊,為什麼到現在了,她都在敖碧居待了三天了,她老哥連一絲回來的痕跡都沒有?
“我已經發過簡訊辭行了,吹衣,”疏通拍拍她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你母親,我昨天也已經辭行了。”
該辭行的人人,都已經辭過了,而那些沒露面的,就這樣吧,在心中道一聲再見。
再見,再見,再也不見!
唐吹衣還想再說什麼,可是卻發現自己詞窮。如果她哥哥都沒有回來挽留,那她再說什麼都是於事無補的。可惜她不知道,她的嫂子早已用最溫柔的語言將她哥哥的挽留以最殘忍的方式,扼殺在他心中。
最後環視了一眼這諾大華美的臥室,浮雕著歐洲名畫的天花,整整一面落地窗,簾紗浮動,暗香迎來。梨花木桌,雕刻精美。這所有的一切,都在和她毫無瓜葛。
這一刻,她竟然有了一種解脫的釋然。
“走了。”她一手拉過一個行李箱的拉桿,衝著身旁的唐吹衣淺淺一笑,溫柔繾綣。
唐吹衣默默地垂著腦袋,接過她手裡的另一隻拉桿箱,和她一起走出了臥室,看著她慢慢的、輕輕的、極其安靜的將門關好。然後轉身離開,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初見初見,誰又能一直就停留在那個點,堅固的不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