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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
老婦人退到一旁,端起瓷缽朝屋外走去,拉上拉門的那一剎那,回首看了一眼那扇半拉開的木門,那扇連線左右兩個臥室的暗門。
蘇桐自他進來後,一直緊閉著眼,任他攬著她,任他將她安置回榻榻米上,任他為她拉好毛毯,也任憑他將手掌熨帖在她額前。
他不說話,而她更不願意說話,兩個人就這樣沉默著。
“難受麼?”有人開口,語氣不經意間顯露遲疑。
蘇桐仍舊闔著眼,不予回答。
怎麼會不難受呢?全身都無力的如被抽去了骨頭一般,剛剛嘔吐時,她連撐起自己的力氣都那麼的心有餘而力不足。心頭雖不在痛癢難耐,卻多了一絲不知所措的失落。她還很餓,餓得要死,可之前進口的白粥、她平日裡最愛的白粥,在滑下喉嚨的一剎那猶如毒藥般,百般不是滋味的難以下嚥,甚至於全部嘔吐出去。
她又記起自己發狂的樣子,一臉的淚水混著鼻涕,那個樣子,光是想象都已經讓她噁心到自己了。
有人伸手進她的毛毯,粗糙有力的手指握住了她的手掌,她沒有反抗,猶如一具會呼吸的屍體般,一動不動。
那隻手將她的手拉出來,不必睜眼,她也感覺到了有人在給她的手指和手臂按摩,慢慢的,極有力度的朝著臂彎的靜脈滑去,在觸及靜脈的那一剎那,她清楚的感受到了自己因為害怕狠狠的顫抖了一□子。
那人似乎也感覺到了,力道放柔了很多,輕輕地,揉捏著幾乎快要沒有知覺的靜脈處,讓她慢慢感受到溫熱。
燈光下,透明的水滴沿著她緊閉的眼角流出來,泛著銀光的淚珠消縱即逝在墨黑的長髮裡。
季興司墨黑的濃眉微皺著,突然對那顆讓自己心浮氣躁的淚水感到厭惡。
“不許哭!”低沉的嗓音夾雜著寒氣,惡狠狠的出口。
可榻榻米上的女子因這一句話,哭得更兇,眼淚如斷線的珠子一般,奔湧而出。演變到後來,已經發展成了嚎啕大哭。
“我想回家。”
她哭啞了嗓子,輕輕的抽泣著。
季興司按在她肩上的雙手靜靜的停駐,不再揉捏。
“我抓你回來,你覺得我還會放你走麼?”
“你想要什麼?”
榻榻米上的人終於睜開眼,淚眼朦朧的看著頭頂上方的男人,期間止不住的抽泣。
季興司俯視著不過三十公分之遙的小臉,眼中光華流轉。
“如果我說我要你幫我搞垮唐氏,你答不答應?”
看著他眼中雪亮的野心勃勃,蘇桐垂下眼簾。“你太看得起我了,我若有那樣的本領。”
“我不管你有沒有,若我要你幫我,你答不答應?”
蘇桐沉默,不再言語,纖長的睫毛在燈光的照耀下在眼瞼處投下一片剪影,和她連日裡熬出來的黑眼圈交相輝映,更顯蒼白憔悴。
其實答案他早已知曉,只是看到女子真的沉默後,心中又是另一番滋味。
“真沒想到,事到如今,你還是選擇他。”他撤回手,聲音恢復到以往的冷漠。“唐鶴雍能給你的不過是身份和地位,除此之外還有什麼?他現在,甚至是殺害你孩子”男人倏地住了口,死死地盯住忽然搗住雙耳的女子。
眼裡的冷漠被憤怒代替,連季興司自己都說不清,為何一見她逃避的樣子就怒火中燒。他一把扯下她的雙手,冷笑道:
“你逃避也沒有用,你以為不聽就行了麼?他就是推你下樓的人,他就是唐鶴雍!”他殘忍的說道,看著那個木然的看著他的女子。
為什麼會這樣?她不是應該像只被惹毛的小獅子般跳起來和他據理力爭麼?為什麼她沒有,而是像個沒有生命的木偶娃娃一般看著他?
“你為什麼不說話?”男人再次開口,聲音裡有著不易察覺的無措。
季興司說的一點也沒錯,她這是在做什麼?掩耳盜鈴如此可悲的事竟然被她生生的重演了,真是可笑至極。
那個男人害得她流產;那個男人為了唐氏,給她注射安眠藥;那個男人在她神志不清時,將她像個寵物般圈養在身邊;那個男人,丟下她一個人承受這些痛苦。
“如果你想用我和唐鶴雍換取什麼,你恐怕要失望了。”
男人陰鷙的眼裡有什麼熄滅掉,他看向她的眼,漸漸升起寒意。
他於她,最終不過一句換取罷了,她道破,他應該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