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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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好熟!
我說:“柳毓走了。”
第二天,大大的紅漆宮門前,我遇到了柳毓,呃也許是南宮毓,也許是金毓。
他頂著兩個黑眼圈,一臉慘淡相。
我喊住他,問他在陸曼凌府上睡得怎麼樣。
他一臉火氣地瞪過來,彷彿昨晚把他一路拖走的是我!——
“我恨她!”
話一說完,這個傳說中十三歲就有了三十歲架子的天才少年,在我身邊帶起了一股幽怨的輕風,有氣無力地走了。
很久以前,我爹被我娘用擀麵棍揍了一頓,一連三天,躺在床上直哼哼。
哼來哼去都是——
“我這輩子是造了什麼孽攤上了這個女人啊!——”
我覺得,柳毓現在一定也正在肚子裡這樣哼呢!
我一進行人司,就見到了桌上堆得整整齊齊高達一尺的奏摺,不禁吃了一驚。
“什麼情況?大家最近墨太多,愛好寫奏摺了?”
老司正一邊喝著南瓜粥一邊道:“都是都察院的,過會兒你送內閣去。”
我說:“都察院的都打起精神幹活兒了?”
說著我翻開其中一道摺子,打頭就是——
臣御史XX泣血斥左都御史薛靖!——後頭千言萬語密密麻麻。
我一慌神,又開啟另一道——
臣御史XXX劾佞臣薛靖!——後頭也是滾滾黃河水不盡千行字。
第三道——
薛靖!
薛靖!薛靖!薛靖!
我直接抽了最低下的一本摺子,開啟來,怒了:“薛呆子怎麼他們了?”
老司正咬了口包子含含糊糊道:“你知道曹操為什麼要殺楊修麼?”
我想了想——“他知道得太多了。”
老司正點頭:“你看我們兩個都不信楊,幹嘛要去做楊修呢?”
我:“”
我剛要辯解,結果老司正道:“快把摺子遞過去吧,否則內閣半天沒反應,那幫烏鴉又得鬧。”
要不怎麼說官大一級壓死人呢,官大半品還要人命!
我前腳剛進衙門,就吼了兩聲,立馬又得走了。
我進了內閣,發現我爹正在跟王充說話,便抱著摺子閃到一邊,站在大學士譚述的一旁打瞌睡。
沒多久,就聽到我爹扯著嗓子罵張簡,心頭一樂,立刻湊上去聽,結果他們又不說了。
我爹看著我手上的摺子,驚訝道:“哪個衙門的摺子,這麼多?”
我說都察院。
我爹和王充竟一臉“原來如此”的表情。
王充道:“薛總憲一下子要罰這麼多下屬的俸,也難怪他們要如此。”
我爹“哼”了一聲:“三天上班兩天摸魚,正事兒一件不幹,薛靖要不罰他們的俸,怎麼對得起他現在這個位子?”
“可他現在這樣,都察院更是雞飛狗跳,自古以來都察院的長官被下屬彈劾,這可是第一樁,萬一就這樣被扯下馬,臉都沒處擱!
閣老,這事兒還要託內閣好好周旋,千萬不能捅到皇上哪兒去,否則天威盛怒,麻煩可就大了!”
我爹連連點頭,客客氣氣地把他送出了門。
一個轉身,對著我道:“把摺子送長清殿去。”
“長清殿?”我說:“閣老,皇上這麼日理萬機的,要看到這麼多的口水仗,火了怎麼辦?”
“我能怎麼辦?”我爹道:“是皇上自己要看的。”
於是我這個大雍第一苦力,又抱著一沓彈折,奔向了長清殿。
不過路上,我被兩個人攔住了。
一個是兵部武選司的呂林,一個是戶部浙江清吏司主事蘇白,這兩個是山東老鄉,又是同一年的進士,關係跟鐵似的。
“你們兩個——又結伴出來摸魚了?”
呂林拉住我,一臉焦急:“正尋你,司正說你跑內閣來了,這不過來找人了麼?”
“你找我?”我指了指自己,一肚子納悶。
難不成我跟允琦的關係都被大傢伙知道了?千方百計來找我開後門?
“柳行人,您可得跟我們說句實話,你表弟跟我們文侍郎到底怎麼回事兒呀?”
“怎麼怎麼回事兒?”我說:“他們兩個不就是互相看不順眼,偶爾鬥鬥小嘴,官道上見著也不打招呼的事兒嘛”
“可你知道麼?”蘇白拉著我神神秘秘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