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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止,最後還是沒說下去。
童希貝好奇了,問:“你什麼?”
阿嶽沉吟片刻,才緩緩開口:“眼睛看得見的時候,攝影,曾經是我的工作之一。”
作者有話要說:一天三更啊,真把我搞死了。。。我還是覺得質量第一,於是下次更新,是9。23晚或9。24凌晨。
9。22晚或9。23凌晨更青春。
夜貓黨的每一天和姑娘們是不一樣的,於是每次預告都要加個或凌晨,自己也覺得很囧。。。
☆、越來越明亮v章
【20、奇葩】
“你之前;是做什麼的?”童希貝盯著阿嶽的臉,問,“是記者嗎?”
“不是。”
阿嶽輕輕搖頭,他的語速很慢;聲音也很低;但語氣卻是異常平淡;平淡到絲毫聽不出他的內心情感;“攝影不是我的主業;應該算是我的愛好吧。有一段時間;我走了許多地方;只為能拍到心目中的照片;我說不清我到底想拍什麼;也許只是一隻奔跑的羚羊,或者是一張孩子的笑臉,甚至於,只是一片剛抽芽的綠葉,我喜歡有生命力的東西,一直想用相機去捕捉,希望能捕捉到令我感動的瞬間。那段時間,我很窮,卻很快樂,那樣的生活是我一直以來嚮往的,天高雲淡,我一個人揹著相機,走在沙漠上,走在森林裡,走在大海邊,走在熱熱鬧鬧的大街上,沒有人認識我,我也不認識他們,但是身邊很普通的一個人,一個物,都會令我忍不住拿起相機記錄下來,那樣的生活啊”
阿嶽側了側頭,把臉轉向了窗外,他坐在窗邊,臉龐能感受到高原炙熱的陽光,他笑了一下,突然低下頭,戴著墨鏡的眼睛似乎對上了童希貝的視線。
他繼續說,“再也不會有了。”
阿嶽一直在笑,他寬大又溫暖的手掌輕柔地撫過童希貝的長髮,童希貝放下相機,不知為何,鼻頭就開始發酸,眼睛也溼了起來。
她告訴自己不可以哭,因為阿嶽不會喜歡看到她哭。
他不需要同情與憐憫,童希貝牢牢地記得與盲人相處守則上說過,要以一種平等的態度給予盲人幫助,而不是以一種悲憫和慈善的心態去與他們相處。
失明,對健全人來說,是一種殘酷至極的殘疾,尤其是像阿嶽這樣後天失明,並且是全盲的,人們看到他,總是會不自覺地報以一種消極的態度,認為他可憐,可悲,後半生都已無望,可是童希貝知道,並不是這樣的。
阿嶽看過這個世界,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成為了他腦中鮮明的記憶,即使再也看不見,他依舊是阿嶽,依舊是一個人格獨立健全的男人,雖然平時的他表現出來的狀態有些令人擔心,但是童希貝明白,阿嶽並沒有被殘酷的現實打倒。
他不是還願意跟著她出來旅遊麼?對阿嶽來說,童希貝只能算一個普通朋友,但是他卻大膽地把手交到了她的手上。
他並沒有龜縮在自己的保護殼裡,童希貝很確信這一點,然後,她就覺得,回到杭州後,她應該為阿嶽做些什麼。
童希貝一直沒出聲,阿嶽靜候片刻,問:“你怎麼了?”
童希貝吸吸鼻子,一副哭腔:“我被你弄哭了。”
阿嶽面色一沉,手就探上了她的臉,摸到她的眼角,指腹極輕極輕地掠過,他心中疑惑,面上也顯出了不解的神情。
童希貝“噗”一聲就笑出來,說:“逗你的。”
阿嶽淡淡一笑,手離開了她的臉,一下子無處安放,又撫上了她的發。
童希貝瞅瞅他,說:“你生氣啦?”
“沒有啊。”阿嶽笑得很溫柔,“你不哭才好,我最怕女孩子哭了。”
童希貝慢慢地坐起身,感覺呼吸已經平順了不少,她的腦袋靠上阿嶽的肩,說:“阿嶽,回到杭州後,能給我看看你以前拍的照片嗎?”
“你想看?”
童希貝點頭:“恩。”
“好,回去以後我給你看,我還能給你講每張照片的故事。只要你告訴我照片的內容,我就會想起拍攝時的情景,我是怎樣的心情。其實那些照片都是好多年前的了,但不知為什麼,我似乎每張都記得,記得清清楚楚的。”
“恩。”童希貝說,“我超想看的。”
團友們陸陸續續地上了車,走馬觀花地遊覽了玉水寨後,導遊安排團隊午餐。玉龍雪山的火災還引起大景區部分景點停電,事先說好的盒飯午餐就變成了八寶粥或各種口味的泡麵。
童希貝的身體還是有些不適,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