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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過去了。”
“沒事兒,就一點點路。”
“不行,這裡很偏僻,你一個人出去我不放心。”
“真沒事兒啊。”童希貝眼珠一轉,笑道,“要麼你送我過去。”
阿嶽怔了怔,微微一笑:“那我怎麼回來?”
童希貝就等著他這句話,厚著臉皮拉住他的手搖晃,說:“我再送你回來咯,或者就不要回來了。”
聽著她撒嬌般的語氣,阿嶽有些哭笑不得:“希貝,不要鬧了,我累了,今天你先去客房休息,有事我們明天再說。”
童希貝知道這玩笑開不下去了,也知道阿嶽不會放她一個人去賓館,只得乖乖地跟著他去了客房。
客房就在阿嶽房間隔壁,童希貝發現已經有一套洗漱用品放在了桌上,甚至還有一套未拆封的女式睡衣,連內褲都有。阿嶽沒再說什麼,他的神情有些凝重,叮囑了童希貝幾句就離開了。
童希貝很失落,覺得自己辛苦一天的所得幾乎是零,她也不多想,開啟空調洗了個澡,抱著被子就去見了周公。
阿嶽回了自己房間,拿了換洗衣物走進洗手間,摘下墨鏡,褪去衣褲,他站在盥洗臺前洗淨雙手,抬起頭來。
他自然看不到鏡中的自己,可是他知道自己的樣子,已經和過去不一樣了。
發了一會兒呆,他開始做每天都要做的一件事——摘除義眼片。
阿嶽摸過自己的眼睛,不戴義眼片時,他的右眼眼眶摸上去和左眼很不同,眼皮鬆弛,眼窩微微凹陷,他不知道在別人眼裡,這樣的自己會不會很怪異,對於容貌,他並不在乎,但他也不想因為自己的眼睛而嚇到別人,尤其是自己的親人,比如他的母親。
阿嶽想到了過去的一些事,他不想再讓父母傷心,於是就決定,除去睡覺時,他一定要佩戴義眼片,並且戴上墨鏡,因為這樣的自己,看上去會更像個正常人,不會勾起他們的傷心事。
現在的他,能為他們做的事已經少之又少,這也算是其中之一了。
慢慢地做完一切,最後,他抬起頭,給兩隻眼睛滴了幾滴眼藥水,眨了眨眼後,摸索著進了浴室。
洗完澡,阿嶽躺到床上,久久不能入睡。
他想了許多事,許多人,四年多了,那些人的聲音還是很熟悉,可是他們的容貌已經漸漸模糊,似乎躲進了他腦中一個隱蔽的角落裡,還有世界上那些最平凡普通的事物,都只成為了他記憶深處的東西,似乎垂手可觸,實際卻遠在天邊。隨著時間的流逝,每一樣東西似乎都被蒙上了一層霧,令他仔細想,才能想起一個大概。
還有顏色,那麼那麼多的顏色,現在也都變得支離破碎,他曾經對色彩最是敏感,但是現在的自己,眼前卻只剩下了一種顏色——無邊無際的黑暗。
連一絲光,都無法再感知。
阿嶽嘆了口氣,翻了個身,他想起那個女人,此刻正睡在與他一牆之隔的房間裡。
回家時,聽到她聲音的那一瞬間,他很吃驚,不明白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之前在樓下和親戚談話時,他也會偶爾走神,猜想著童希貝來的原因。
直到她拉著他的手,帶著些嬌憨的口氣說:我再送你回來咯,或者,就不要回來了。
他才意識到,她來這裡的目的。
阿嶽又想到了姑姑嶽吉文對母親說的話:“弟妹,你要快些做決定,哲文的病拖不得了,我是建議他做手術的,雖然醫生說成功率不高,但這麼拖下去也不是辦法,醫生都說了,不做手術,他只能存活2個月,做手術的話,起碼還有一線希望呀。”
章黎沒有答話,阿嶽坐在母親身邊,接了口:“我們還要再考慮一下,畢竟手術失敗了的話,我爸就沒了。”
嶽吉文有些不滿:“我不知道你們還要考慮什麼,小亮,你爸會生這個病,你也是有責任的,要不是你當初不聽你爸的話,他會病得那麼重嗎?現在”
“不要說了!”章黎低喝一聲,緊緊地抓住了兒子的手,身體顫抖,“不關小亮的事,現在我們談的是哲文該怎麼治療,以前的事,都不許再說了!”
“咳,你們呀”
嶽吉文還要開口,她的兒子王宸峰立刻按住了她的手:“媽,別說了。”
他抬頭看了眼阿嶽,阿嶽的面色並沒有起什麼變化,只是伸手摟住了母親的肩。
嶽吉文瞪了章黎一眼,悶悶地不再開口。
她的丈夫老王瞧著形勢不對,立刻說:“其實弟妹和小亮再考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