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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能被“一根樹枝捅個對穿”的金貴物件。
褚桓不知道怎麼哄小孩,只好彎下腰抱起了嗷嗷大哭的小禿頭。
所有小孩隨著他的動作抬頭,連小禿頭都忘記了哭泣,表情一致的都是:“看,豬上天了。”
褚桓沒想到小禿頭這麼好對付,不用哄自己就不哭了,於是在兜裡翻了翻,翻出了自己從縣城買的牛奶糖,往呆呆的小禿頭嘴裡塞了意一顆,把他放了下來:“行了,玩去吧。”
小禿頭舔了舔奶糖,戀戀不捨地走了幾步,又回頭看了看褚桓,就這樣一步三回頭地走出去老遠,還在不停地回頭張望。
只見他彷如下定了某種決心,褚桓聽見他氣沉丹田,大聲宣佈他對世界的最新看法:“‘大王大王’最好看!”
喂,這就叛變了啊?真是個蒲志高的好苗子。
褚桓還沒來得及笑,突然,他感覺腳下一陣顫動。
地震?
現世
離衣族的孩子給褚桓的印象就是一個字:野。
一個是玩得野——他們平時反正是不用上學也不用上補習班,一天到晚就大野馬似的漫山遍野地跑。
再一個是性格野——這個典型案例就是小芳那個花骨朵女孩,牙尖嘴利,宰得了野豬,打得哭小弟。
他們的童年野得無拘無束,在族長面前都敢放肆,可是就是這麼一幫野孩子,居然集體被一場輕微的地震嚇住了。
那場地震其實只是微有震感,幾分鐘就過去了,照理說,西南地區處在喜馬拉雅火山地震帶上,地殼多少有點多動症,只要不是地動山搖的大動靜,偶爾晃悠兩下應該也不是什麼稀奇事,小孩子們也就算了,大一些的也不知道什麼是地震嗎?
更讓褚桓愕然的是,當地面震顫的時候,這些孩子以一種古怪的默契,一同望向了天空。
是和他們的某些信仰有關係?也許就像古代人相信月食是天狗吃月亮造成的那樣,離衣族人認為地震和天上的什麼東西有關?
那麼他們臉上那種如臨大敵又是怎麼回事?
很快,褚桓就發現,如臨大敵的不止少年兒童。當天傍晚上課的時候,人來得格外全。褚桓在這裡教課十分自由散漫,基本是誰願意來誰來,反正教室是開放的,一般離衣族的青壯年人通常只來一半,有些人還有活要幹,剩下的一些則要去巡山,他們族裡養的快馬就是做這個用的。
但是這一天,白石頭旁邊的人驟然增加了一倍,其中有一些是本應該去巡山的,這些人身上都帶了傢伙,只是藏在褲子裡不讓人看見。
這一點小伎倆瞞得住別人,瞞不住褚桓那雙眼,不過他的目光從巡山人身上掃過,只是假裝不知道,照常開展開他的普通話科普講座。
連他的助教兼族長南山都顯得格外正色,褚桓注意到他手裡拎著一根權杖似的東西,他曾在南山家看見過一次,和一大堆冷兵器掛在一起,精雕細琢到顯得近乎華麗的外表和那些森冷的鐵傢伙格格不入。
這種形式大於內容的東西,褚桓猜可能是族長身份的象徵。
“震——就是這樣,振動的意思,地震,就是地在振動。”褚桓想起什麼講什麼,他話音一頓,又補充說,“一般是地下的大石頭層運動引起的,像風和雨一樣。”
這時,他聽見花骨朵的小跟班在底下用離衣族土語說:“才不是和風雨一樣,那是門開了。”
“門”前面的那個詞褚桓聞所未聞,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男孩身後很快伸出一隻大人的手,打了這多嘴多舌的小男孩一巴掌。
褚桓像無視巡山人身上的武器一樣,假裝沒聽見男孩的話,若無其事地繼續自己的話題,可是他此時已經明顯感覺到,小男孩說出那句話之後,空地上的氣氛陡然緊張了起來。
這天的課在壓抑的氣氛中講完,連平時十二分投入的大山都顯得有些心不在焉,離衣族人們沒有像往常一樣留下來歌舞一會,他們很快默不作聲地散了,平時到處亂跑的小崽子也都被家長遣送回家。
南山向褚桓走過來:“我陪你走一段。”
褚桓應了一聲,這時,一陣風吹走了天上薄薄的烏雲,褚桓無意中往天上看了一眼,腳步忽然一頓。
那是滿月如銅。
奇了怪了,褚桓忍不住伸出手,用力掐了掐自己的眉心,他明明記得頭天還是個細長的小月牙。
月亮總不可能是氣吹漲的,那難道是他記錯了?
幻覺?記憶錯亂?還是他腦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