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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那丫更得瑟了——所以你放心,他說要看一眼,絕對說到做到,不會看兩眼,馬上就嗯,你看,出來了不是。”
落湯雞一樣的褚桓從水山裡衝出來,嗆咳得十分狼狽,簡直是涕淚齊下。
也是,這座神奇的水山的水是往上流的,可不是直往人鼻子裡灌嗎?
袁平都能想象得出他在水裡的慘樣,正準備風水輪流轉地擠兌他兩句,褚桓不顧自己快要把肺咳嗽出來的熊樣,臉色難看地衝他們做了一個撤退的手勢。
南山一把接住他,聽見褚桓快斷氣似的說:“權杖一定要保護好,咳絕不能讓它滅咳咳咳咳”
“那‘水簾洞’裡有什麼?你看見什麼了?”袁平在他身後喋喋不休地問。
褚桓剛想回答,嗓子沒清乾淨,頓時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
“什麼水簾洞?裡面沒有山,全都是水,這根本就是一座完全由水組成的山,裡面泡著好幾具人骨。”褚桓有點吃力的啞聲說,“不過可能不是真骨頭,這麼多年了,裡面真有人骨早應該衝散了,怎麼可能那麼完整”
他話音沒落,異變陡升。
整個地面突然劇烈地顫動了起來,以水山為中心,島的四周像大章魚一樣掀了起來,水花飛濺如海嘯,枯死的藤蔓淹沒於其中,有種悶雷一樣的咆哮聲四下而起。
而後原本天衣無縫般的地面突然裂開成無數條比石頭還要堅硬的藤蔓,迅雷不及掩耳地掃向三個渺小蟻的人。
袁平怔怔地立在原地:“這個島這個島是”
連神山都被吞噬,這個世界上唯一能見到陽光的地方,還有哪裡?
最壞的設想成了真,這個島就是“它”的本體。
褚桓一抬肘勾住袁平的脖子,狠狠地將他往後一帶,那大藤蔓呼嘯著砸過他們方才站著的地方。
“發什麼呆,上山!快點!”
袁平整個人都斯巴達了:“上山?水、水做的山往哪踩?”
褚桓頓時火了:“你他媽是實心的嗎,跳進海水裡難道不上浮嗎!”
“別吵了,”南山突然說,“上山可能有點困難。”
褚桓和袁平同時望向他。
南山神色鎮定:“我無法操控這裡的氣流。”
意味著他無法在水中保護好權杖上的火光。
袁平:“臥槽!”
褚桓苦笑。
而隨著整個沉星島的本來面目暴露出來,那橫衝直撞的藤蔓縫隙裡,熟悉的、讓人頭皮發麻的陰翳從大海里蔓延上來。
又一個大藤蔓當空砸下來,對於身處島上的人來說,無異於天崩地裂,三個人倉皇逃竄,此時除了詭異的水山,他們已經再沒有別的退路了。
南山忽然將族長權杖塞進了褚桓手裡:“拿著。”
褚桓一愣,才接過來,南山突然俯□,扣住他的腰將他整個人抱了起來,而後毫不猶豫地將自己沒入了水山中。
水的浮力很快將南山推上了水面,整個過程中,褚桓相當於是被他舉了起來,胸部以上一直露在水面上,在無數水花四濺中,驚險地護住了權杖上的火苗。
袁平見狀,很快繞到了褚桓另一邊,兩人將褚桓託了起來,踩水而上。
突然,南山腳下踩到了硬物,他一怔,立刻想起褚桓說的骨頭,心下一凜,已經本能地抬腳去踹。
尚未來得及發力,他的腳踝已經被一隻冰冷的手骨抓住了。
隨後一股大力從水中傳來,南山果斷放開了褚桓,下一刻,他猛地被拽進了水下。
水下的情景令人毛骨悚然,他們已經被大大小小的人骨包圍了,人骨上佈滿了不知什麼東西地觸鬚,操縱著這些骨頭,好像一群詭異的提線木偶。
袁平只覺得自己手上和南山系在一起的繩子被狠狠地一拉,還沒來得及發問,他自己的腳也被什麼拽住了。
小綠用尾巴纏住他的腰,猛地鑽入水下,橫衝直撞地用它蟒蛇的身體去衝撞那些骨頭,可它的體型畢竟比之魯格原來那條大蛇相去甚遠,在水下顯得越發徒勞無力。
袁平睜大了眼睛,他看見水下也有讓人頭皮發麻的陰翳緩緩地包圍了上來,只是褚桓手中的權杖光還亮著,在水裡製造了極其微弱的安全區域。
而這一點碎光很快也將搖搖欲墜——袁平看見,三四具骨頭向褚桓的方向游去。
褚桓當然不會被幾具骷髏怎麼樣,可他一旦被拉下水,權杖上的那一點光就
袁平猛地掙開身上的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