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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動靜突然停止了。
靜謐了片刻,方才那沉重又拖拉的腳步聲令人如蒙大赦般地重新響起。
良久,褚桓才輕輕吐出一口氣,搭上了橫在自己眼前的南山的手:“走了?”
南山將手放了下來:“走了,它每走一步消耗都很大,一般不怎麼喜歡挪地方,走不到山門那麼高的地方,對我們來說不常見。”
南山說到這,眼神一沉:“但是我們每次碰上都會死人,絕無例外。我阿祖就是這麼死的,所以阿媽才會在很年輕的時候就做了族長。”
褚桓:“有攻擊性?”
南山:“吃人——走,我們儘快走。”
兩人迅捷地跳下樹,褚桓這才看見地面上的大腳印——近一米寬,一米半長,將林中鬆軟的土地踩出了厚厚的一個坑,這體重起碼趕得上一輛越野車,且每一個爪印前還有一排細而深的小洞,似乎利爪的爪尖。
褚桓瞥向樹根處,方才那東西停下來看來是為了磨爪。
老樹的底部掏空了一半,木屑橫飛,層層交疊的年輪在傷口中暴露出來。
有那麼一瞬間,褚桓再清晰也沒有地體會到了身而為人的渺小無助。
他正滿心唏噓,突然,在碎木和草叢中看見了一截打眼的繩子。
褚桓心裡當時就打了個突,他上前一步撿起來,生怕認錯,仔細翻看了幾遍,只見那繩結上還連著半條辮子。
這一截線繩和頭髮是小芳的!
守山人和守門人雖然都蓄長髮,但是男人一般疏於打理,唯有小芳像小姑娘一樣,將一根彩繩編到辮子裡,所以褚桓對那根風騷的小辮繩印象格外深刻。
南山瞥了一眼,臉色就變了。
小辮繩的尾部是被利器割斷的,很可能是守山人們自己帶的武器。
南山扒開一片灌木叢,只見掩映其中的矮樹樁上入木三分地釘著一根箭。
是守山人自己的弓箭。
小芳作為一個文化水平十分有限的文盲,必然是沒有削髮為僧的志向的,那
要麼這是他的示警,要麼就是他已經
40、異界
一片黑燈瞎火;褚桓將一根箭搭在了弓弦上;在一邊警戒;南山則開始在原地搜尋各種細微的痕跡。
南山扒開一叢樹葉,一條已經死成了乾的蛇突然從中落了下來,他在動作略一停頓,眯起眼睛盯著腳下的死蛇;身上那一點被誤食的血翻騰起來的熱度早就蕩然無存。
“南山,”站在一邊的褚桓忽然開口問,“為什麼這片林子這麼安靜;連蟲鳴都沒有?”
由於周圍太安靜了;褚桓開口的時候不由自主地壓低了聲音,這種時候就應該慶幸此時跟他在一起的人是南山;換一個腿軟肝膽稀的,估計已經讓他這麼一句話給嚇跪了。
南山拎起地上的死蛇,它身上沒有傷口,還保持著張嘴欲咬的動作,成了一條張著嘴的蛇殭屍,長著眼睛的地方已經潰爛了。
四下裡忽然掀起一陣小夜風,吹得樹枝亂顫,饒是褚桓,也忍不住做了一個下意識的瞄準動作,他不知為什麼想起南山趴在他耳邊說的那句“每次遇見,必有人死,絕無例外”。
忽然,南山在樹幹底部看見了一個記號:“這是什麼?”
褚桓藉著打火機的光走進一看,發現那是一個記號——危險。
不用猜也知道,這是袁平留下的,問題是這裡有其他智慧生物能看懂他的警告記號嗎?
為什麼袁平要把記號畫得這這麼低?
他是曾經潛伏在這裡嗎?
袁平的筆畫時輕時重,極其倉促,旁邊有好幾道利器劃痕,到了最後一筆戛然而止。
潮溼的草地上有被壓過的痕跡,扒開茂密的灌木叢,褚桓看見裡面有一天深深的印記,是人被拖著走的時候,勾起腳尖卡出來的痕跡。
褚桓後退一步,順著插在樹上的箭矢來路方向往樹上望去,根據蛛絲馬跡還原出當時的情況——如果小芳、棒槌、大山和袁平他們四個人當時是在一起的,那麼走到這裡,一定是發生了某種意想不到的危險,迫使他們分開隱蔽。
其中袁平趴在大樹下,一個拿弓箭的人在樹上,剛好成一條對角線。小芳的髮帶落下的位置與這兩個位置互成犄角,那麼這四個人應該站成了一個四邊形,能互相掩護。
他們遇到了什麼?
還活著嗎?
是什麼讓袁平連留個簡單的記號都這麼倉促?
褚桓相信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