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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朽去廚房瞧瞧,看藥給煎好了沒,你在這好好守著丫頭,可千萬別出啥亂子啊!”
月下說到此,輕輕拍了言燁一下,一雙媚眼中笑意連連,根本就不像是一個什麼長著,和著這妖媚的長相,到更像是一位喜好玩笑的年輕人。
待月下離開之後,房中又安靜了下來,整個屋子裡仿若被寒冬籠罩了一般。言燁收回望向門外的眼神,直直的望著床上昏迷的怡卿。心在那一刻有些微的疼痛,床上的怡卿如今沉睡夢中,不知她的夢中可有他?
桃林開得正豔,粉紅的桃花一簇簇爭相開放。一身淺藍的衣裳,一頭青絲如瀑一般垂直在腰間,那個背影,好熟悉。
怡卿愣愣的怔在了當場,曾經她來過這個夢中,卻是在失去記憶之後,如今他再一次來到這個夢中,這中間,到底又是何意?
那古琴仍是放在那處白色的石頭上,瑩白的手指在琴絃上輕輕一劃拉,一陣優美的琴聲便悠然而生。
怡卿微微一怔間,抬眸,看見的卻是掌管夢境的魔界四大護法之一的司律。司律面色有些微的蒼白,一雙媚眼中隱隱的透露著一絲的憂傷,如今眼中正包含著一汪的晶瑩,卻只是頑固的深藏在眼眶之中,沒有流下來。
薄唇如這滿園的桃花一般,粉紅著,卻又有些淡然,像是要從樹枝上掉落一般,瞬間消失的光暈。
但是怡卿沒有忘記,這個司律三番兩次的利用自己的失憶,在夢中製造一個虛幻的世界,且還差點與自己成親。他這種把戲,演得太多,她已經膩了,且如今的她,不是當時那個懵懂無知且失憶了的怡卿。
站在不遠不近的地方望著司律在那彈奏著那曲憂傷的旋律,不想走進,也不想離開。不過怡卿清楚的記得,司律已經死了,而且是死於書秪之手。如今站在這與她彈奏的又是何人,難道那次的死也是一種假象?
不過她如今武功恢復了,記憶也恢復了,他要是沒死這些又如何解釋,若是死了他前面彈奏的那位又是誰?
腦袋中盤旋了一個又一個的問題,可是她卻沒有去問。一來這琴音太過美妙,太過哀傷,她不想去打斷這如天籟一般的樂章。而第二便是,如今她問,他便能如實回答麼?想法還在怡卿的腦中盤旋,而那清幽的琴聲卻嘎然而止。
司律一身的淺藍,如一個沒有實體的靈魂一般,向怡卿這邊飄了過來。
臉仍是那張臉,身形也仍是那副身形。只是他的臉上如今卻多了一份憂傷,少了一份淡然。
“卿兒,好久不見。”
司律的聲音一發出,怡卿呆愣在了當場,與以前的他,聲音完全一致,這不可能是別人能模仿的,就算能模仿他的聲音,那種說話的語氣與習慣也不會如此相像,難到司律真的沒死?
怡卿只感覺腳下有些不穩,而人差點摔倒。司律見狀,伸手想要抓住怡卿的腰,卻只能直接從她的身體穿過。
這一瞬間怡卿呆愣了,司律眼中的那抹憂傷更甚了,緩緩低垂著腦袋,怡卿想要與他說些什麼,卻發覺喉嚨的深處乾澀的厲害,竟然一句話也不能說出口。
怡卿低眸之間,猛然發現司律的腿根本就沒挨著地面,或者說,他根本就沒腿,如此說來。
怡卿猛然抬頭,眼中看到的是比平日更加蒼白的司律,終於一切都明白了。
“夢你是不是已經”後面的話,怡卿覺得有些難於說出口,此刻她根本就沒把司律當成是一個敵人,相反,她反倒把他當成是一個朋友。眼中有隱隱的不忍,望著司律的眼中充滿著不捨與糾結。
“哈哈我這種人,自然是會早死,怡卿姑娘倒是不必在意。今日我留著最後一縷氣息沒有消散,是想告訴你,魔有魔之道,但是魔並不是最壞的。你要做好任何一種壞的心裡準備,也許平時與你最親近,或者與你最親之人,才是傷你最深之人。切記切記”
司律的一席話,讓怡卿猛然一驚,而她的腦海裡迅速的出現了她大師兄的頭像。那日在日葵的洞中她看見了那一幕,那連她自己都覺得噁心跟寒心的一幕。
她記得在煉獄之道,書秪的皇兄,也就是卡斯對著書秪完全不顧親情,向書秪那般襲擊,以及詆譭的那一幕。
剛才司律所說的,難道是這些?可是這些不是已經過去了麼,除了她的大師兄容楓,他現在不知所蹤,不知如何,難道他是在暗示大師兄有事?
怡卿一驚,忙去抓司律的手,卻發現他的手越來越透明,與之剛才更為透明晶瑩。
“夢這是為何?你難道要去投胎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