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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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事,都與她無關一般。
華昌王執起手中雕玉酒杯,饒有興味的看著眼前那名戴著面紗的舞姬,說實話,整場宴席下來,他並沒有認真欣賞過殿中的表演,總覺得都不過是姿色平平,裝腔作態罷了,而眼前這個人卻忽然有些似曾相識,卻也說不上有多麼熟識,彷彿只是曾經在某個地方遠遠看過一眼,那樣的身段,即使是驚鴻一瞥,也很自然的留在了記憶之中,可是怎麼也記不起來,究竟是從哪裡來的熟悉感。
司徒蘭一邊跳著,一邊用餘光打量著這在場的所有人,她看見自己的父親坐在靠前的位置,神情緊張,不停的朝高臺上瞟兩眼,從頭到尾只關心著自己的二女兒。還看到當朝御史中丞鄭友昌,那個人曾經和母親關係很好的,還收母親做了他的乾妹妹,可母親死後,與他們家關係也淡了幾分,偶爾見面時,也只會聽到他說兩句你長得很像你母親之類的話。
她執扇旋轉至前,瞥見慕子川朝自己投來的玩味眼神,那眼神裡包含了太多的意思,怎麼看也看不明白,司徒蘭手心裡莫名的滲出了一些汗,不知道他有沒有認出自己是誰來,自己這一生總歸是欠了他太多,也不知道該怎麼去還了。
今朝有酒今朝醉,殿中觥籌交錯,處於樞紐職位的大臣們正說說笑笑,喧鬧無比,彷彿先帝已經去世多年,江山易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很多年一般。
風靜月出、雲起雨收,琴聲驟然一停。
大殿裡突然安靜了幾分,繼而所有人都不說話了,有些訝異的四處張望,完全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
司徒蘭雙眸無星無月,拖著鮮紅的裙襬,緩緩朝臺上走去,執扇走向那個天下至尊至貴之人,好像她今天走的不是赴死的黃泉路,而是一場加冕的大典。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的身上,那個剛剛驚豔全場的舞姬,竟然敢貿然靠近脾氣一向暴戾的華昌王,簡直不要命了。
屏風後的沈尋透過縫隙看到這一切,掌心全都是汗,明明知道一切都在計劃之中,不會出任何差錯,可還是心如刀絞,只恨自己不能親身代替司徒蘭過去。
華昌王看著有些好笑,心中冷笑一聲居然讓這種圖謀不軌的人混進來了,雖然不明白她這是在做什麼,總歸是要做對自己不利的事情,半開玩笑的自嘲道:“美人這是要做什麼,投懷送抱完全可以等收席之後啊”
最後一個尾音拖得很長,鷹眼如同看穿一切般犀利而明亮,華昌王慢慢伸手摸向自己的身後,準確無誤地捏住了自己隨身攜帶十餘年的劍柄,他的身法一向迅速,在她近身之前便可一劍捅個對穿。
司徒蘭看見了他手中細微的動作,忍不住輕聲一笑,伸手隨意地摘掉了自己臉上的面紗,並無尷尬地調笑道:“皇叔,別來無恙啊。”
沈尋說過她是自己的結髮妻子,他的父皇就是她的父皇,他的母后便是她的母后,他的仇人,也自然是她的仇人。
華昌王看到這張臉的時候,心中一驚,猛然想起那日在御花園中撞見的場景,那個時候,司徒梅好像也在場,居然沒有當面告訴他。他猛然回頭看向剛剛還坐在自己身邊巧笑倩兮的愛妃,卻發現身邊空無一人,不知何時消失的。那一瞬間,他居然感到一絲孤涼劃過心頭,其實這世間,從沒有人真心待過自己。
臺下眾人看到了這張臉,也都是不同的神色,驚訝的司徒賢和一干大臣,似乎早就料到會發生這種事情的慕子川,無一不關注著這邊。
慕子川慢慢站了起來,靜靜地望著臺上那一臉無所畏懼的女子,心中除了無奈之外,竟然沒有一絲憤怒,也許是早就習慣了這種感覺,習慣了她為了別人而將自己置身於險境之中,而沒有一絲猶豫。
身後有人在他耳邊詢問了一句,慕子川猶豫了片刻,終究是搖了搖頭,啟唇道:“先不必,再看看吧。”
司徒蘭環視四周,氣勢逼人道:“我乃太子良娣司徒蘭,今日破釜沉舟,只為做個了斷而來。”
“我知道黑暗中有無數的箭矢正瞄準著我,但是在場的所有人,你們給我聽好了,你們今日所食的酒菜之中,已經被我下了特製的覓魂散,這種毒呢,說好解也好解,說不好解也不好解,因為除了我之外,原本知道解藥配方的人呢已經不在大周了。各位請放心,只要你們的部下不輕舉妄動,只要你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權當做在看戲,今晚之前我便會將解藥一個個送到你們的府上,並且保證不會有任何的後遺症。”
場中皆驚,有人憤怒地破口大罵,有人沉默不言,也有人對眼前這女子另眼相看,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