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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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驚得碧綠瞬時抬起了頭,她首先驚詫的是小姐聲音的變化,其次驚詫的是,小姐怎麼可以當著王爺的面說出如此有失女兒家體統的話來?
雲景軒在聽見痔瘡二字時,俊美而飽滿的額頭之上隱約船舷了暗黑的顏色,除了上次龍舟會那一面,他對凌蕭若其人一點也不瞭解,上一次,只聽她說過兩句話,由於隔著風聲與水聲,他也不太能清晰地記得凌蕭若的嗓音,而今她這勁爆的詞語更讓無暇思考其他,腦中只回旋著痔瘡二字,墨齋不能揮散而去。想要脫口的話語竟是生生地憋回了肚子裡。
凌蕭若在見到雲景軒額頭之上明顯的黑線和微微吃疼的模樣時,心下只覺痛快,誰讓他再次惹到她呢?需知,她從來就不是一個按常理出牌的人!
“王爺如果沒有其他事的話,妾身要休息了。”凌蕭若見雲景軒坐在八仙桌旁不說話,她輕啟朱唇竟然下起了逐客令。
碧綠聽後,一雙眼眸瞪得大大的,全然不清楚小姐怎會如此語出驚人。
雲景軒聞言,俊眉驟然一抬,再次凝望起凌蕭若來,今夜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她竟然主動提出讓他離開,並且,那張絕色傾城的臉上平淡如波,仿似所有的事都與她無關一般。想必,她也是不在乎他的。
“王妃如此說,想必也是因著家裡的緣故才嫁給本王的了?”為了證實自己心總所想,雲景軒開口問道。
凌蕭若睇著他,不答反問道:“王爺不也一樣麼?”他想要的人是上官柔,而他老子偏偏將她賜給了他,他的老子是皇帝,他怕是也不能反抗吧?想起那日在蒼山,他之所以會拎著酒罈子來找她借酒消想必就是因為不能決定自己的婚姻而暗自懊惱吧。
雲景軒聞言,鳳眸一垂,心中似鬆了一口氣,既然她也無意於他,那麼他之前想的那些法子想來已是無用。如此這般,他心中那塊由來已久的沉石終是穩穩地落地了。
他垂眸須臾再度抬起,朝凌蕭若說道:“既然如此,還請王妃為了家人在靖王府待些日子,時機一到,本王便會找機會與王妃和離,不知王妃意下如何?”
凌蕭若面上雖然沒有任何表情變化,但是,和離二字仍舊似一根刺一般扎入了她的心房,使得那已經復原的傷口又微微撕裂開來,她咬了咬牙,有些惱恨自己的想法,隱於寬大袖袍中的手握在了一起。
不是說不在乎了麼?為何她的心仍舊有些疼痛呢?
為了不讓雲景軒看出端倪,凌蕭若儘快平順了氣息,隨後,她對雲景軒說道:“王爺請放心,為了家人,妾身自然不會做出什麼不好的事來,治癒和離一事,王爺沒有誒妾身一紙休書,妾身就該山呼王爺英明瞭。”
雲景軒方才的一席話雖是以和離為主,但是之中卻有警告之意,讓她為了家人不要做出什麼對王府不利的事來,看來,雲景軒還是猜出她今夜是出府去了。
凌蕭若話中微酸的滋味讓雲景軒覺得有些不自在,他俊眉一顰,站立起身,低聲說道:“王妃若有什麼需要,可隨時詢問管家,另外,明晨要進宮覲見父皇與母妃,王妃早些歇息吧。”
說罷,一掀擺,越過凌蕭若走出了新房。
身子交錯之際,晚風再度徐來,揚起雲景軒墨色的髮絲,柔順的髮尾輕輕掃在了凌蕭若的臉龐之上,帶著淡淡地藥草的香味。
凌蕭若沉沉地閉上了眼睛,從今夜起,她要徹底與以前說再見了,就當她此生從未識得子然此人,就當以往的一切皆是一場夢吧。
“小姐,您的聲音怎麼變成這樣了?”當凌蕭若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時,碧綠快步走至她跟前憂心忡忡地問道。
凌蕭若聞言,睜開眼眸回道:“從今以後,你家小姐的聲音就是這般了,回門時家裡人若問起,你便讓他們來問我便是,知道麼?”
今夜的一切發生得太過迅猛,讓她有些來不及思慮太多,但是,在所有事情之中,她認為最為不然急迫的便是掩蓋住自己是子青的事實,她既然能以聲音辨別出雲景軒便是子然,那麼子然同樣能認出她來。為此,她趕在雲景軒處理小產一事,出府配了一些改變聲音的藥。也虧得她配得及時,不然遇見尹致遠時她還真不知道應該如何說話才能掩蓋住自己的真實聲音。
現在,擺在她面前的疑團還有很多,子青何以得之雲景軒是蒼山派的弟子,南華真人究竟想要做什麼?還有遺落在大師兄哪裡的玉佩,還有那個戴著青銅面具的男子。因著這許多疑團,她必須保有子青的身份,如此,她才能遊刃有餘地活著。待她與雲景軒和離之後,她先去尋找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