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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父親現在在氣頭上,若是不提文林推薦,父親定會連顧湘月一同責罰。
週上達一怔,他一聽是文林家親戚,便認定了是兒子的錯,揚著聲音叫人取家法來,鼻子裡冷哼了一聲,道:“往常我說的話你都拋諸腦後了麼?我在京城為官,無法時時盯著你,你就該自賤其非才是。我要求你金榜題名了麼?家中年輕姑娘上百,怕的就是你不守本分不思進取!這湘月既是你文伯伯家親戚,必然是知禮的。今日之事,定是你挑唆著人家姑娘,你身為小主人,端的是上樑不正下樑歪,我也不責罰她,我只打你!”
周安拿著家法棒來,顧湘月一看這漆著褐漆的木棍碗口粗細,倒跟衙門裡水火棍似的,心中一顫,忙道:“老爺,這不是公子的錯,是我的錯,要打就打我吧!”
她尋思著她一個“弱女子”,況且又是文林的“親戚”,週上達絕不可能打她,果然週上達冷冷道:“沒你事!周安,給我打這孽子!”
周文賓明白父親,越求饒越糟糕,便跪了下來,一言不發。周安愣愣道:“老爺,二公子向來循規蹈矩,不知為何要責打於他?”
“不必說,只管打!”週上達道。
周安只得抬起棍子朝周文賓脊背打去,一下、兩下、三下只幾下背上便滲出血來,顧湘月大聲道:“別打了,別打公子了!”
她撲上去護住周文賓,周安收手不及,顧湘月也捱了一下,好不疼痛,她氣道:“周安,公子平日待你不薄吧?下這麼重手,你想打死他呢?你是不是公報私仇?你只管直說,用不著假情假意。”
事實上週安也不忍下手這般重,只是週上達責罰兒子一向如此,若是輕了,他瞧出其中貓膩來,更會加重懲罰。
她感覺周文賓身體在發抖,不由一陣難受心疼,大哭起來,站起身來一邊哭一邊氣呼呼地說道:“老爺,我敢說全天下的官宦公子,你兒子算是挺好的了,你還沒見過其他的呢,這樣還要打?方才是我逗著公子鬧,不怪他。我也知道我是文家親戚,你不好意思責罰,這樣吧,我走,別再打公子了!我給公子上了藥馬上走!”
週上達愣了愣,轉頭走了,周安也走了。
顧湘月忙將周文賓扶到床上趴著,看著他衣裳上透出來的血,不禁鼻子一酸,眼淚直往下掉。
“你說什麼走的話?”周文賓又疼又急,臉色發白,滿頭是汗,“你不知道父親脾氣,打完便算,你卻說要走,如何收場?”
“脫下衣服來!”顧湘月勉強笑道:“我走就走,有什麼大不了?有手有腳,我還怕沒地方生活?今天的事都是我連累你,我想以前秋荷姐服侍你的時候肯定不是這個樣子,她絕對比我穩重多了,所以她在你身邊誰都放心。彆扭捏,我不給你上藥你自己上?你夠得著?以前你被打不也是秋荷姐給你上藥麼?這當口還講究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來。”
她輕輕替他解開外衫與中衣,看他背上又青又紫,滲著血,又忍不住哭了出來,“要是早知道今天老爺回來,我哪裡敢跟你鬧?這次打的嚴重了,起碼三個月下不來床,我看看屁股上有沒有?”她說著要往下拉他中褲。
“別,湘兒!”周文賓忙推開她手,“男女有別啊!只是脊背疼痛,打了幾下,哪裡三個月下不來床?這些都是皮外傷,幾日便可痊癒,我休息一陣還要去向父親解釋,你別走。你或許是有去處不愁,留下我如何是好?”
顧湘月道:“我可怕死你爹爹了,以前我聽文伯伯說老爺是好人,或許真是好人,只是太兇了。”
周文賓忍俊不禁,“我從小到大被父親打多少次了,你躲得開,我卻躲不開。若非父親的嚴厲管教,如今你見到的可就不是這樣的尚書公子了。我還記得七歲那年元宵老管家帶著我出去賞燈,我搶了一個比我小的孩子的燈,父親知道了,打了我一頓,教訓我不得佔著自己身份欺負別人。我怕父親,但不恨他,反而很感激他。今日之事,我想是父親誤會了,他之前所見的,皆是我與秋荷姐似姐弟一般彬彬有禮,秋荷姐長我六歲,但你我卻年紀相當,我想父親慢慢會理解的。況且他只是在家住幾日,他走了以後,我們不是一切照舊麼?”
他頓了頓又道:“似府中這些姑娘,但凡父親在家的時候,個個循規蹈矩,說話輕聲細語,父親一走,馬上如同出籠的鳥兒。你往後也記得這樣做便可,在父親面前規矩些,知道麼?我今日若不提你是文伯伯侄女,定然也是一頓好打,你這身體可是吃得消的?”
“你不準起來!等好了再說,我不走就是了。”顧湘月拿了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