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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是昨夜宿在某位佳人閨房之中,不僅同床,而且同被同枕,綿綿細語,你儂我儂。你與人做了一夜露水夫妻,不該謝我?”
眾人大笑起來,周文賓暗贊祝枝山心思細膩,笑道:“你少胡扯!我怎能揭穿自己?即使與佳人同寢,那也是以禮相待,不敢逾矩,況且人家姑娘既肯與我同床,便未看破我是男扮女裝,否則豈能留我到清早?早已將我趕了出來。”
“未必!未必!”祝枝山笑道,“若是我祝某,人家姑娘不但將我趕將出來,還要請來街坊鄰居來痛罵我這斯文敗類,使我萬劫不復,無所不用其極。但你周老二就不同了,你長得一副俊俏模樣,只需好姐姐好妹妹叫兩聲,人家姑娘便不捨得將你趕出被窩,不僅不趕,還知疼知熱地抱住你相互取暖。”
周文賓笑嘆道:“你若想抵賴,總有話說,我出門有事,今日失陪了!”
文徵明道:“逸卿要去何處?我隨你去罷。”
這時周寧過來道:“公子,禮部員外郎尚大人帶著他公子來了。”
周文賓道:“我正要去尋他,他倒來得正好!”
他來到前廳,見地上放了一堆紅綢箱子,上前一揖道:“胭伯駕臨寒舍,小侄未曾遠迎,還乞恕罪。”
“賢侄客氣了,”尚臣明笑道:“今日不請自來,多有打擾,今次前來,是特為犬子求親而來。”
“哦?”周文賓道:“但不知尚賢兄看中的是舍下哪一位姑娘?”
周府的姑娘很多,但對方是員外郎之子,所提的自然是千金小姐顧湘月。周文賓裝傻充愣,引得尚家父子一陣心頭不快,尚臣明笑道:“聞說令妹蘭心蕙質,尚未婚配”
“舍妹已然許配人家!”周文賓打斷他道:“配的是小侄好友文衡山,這真是郎才女貌,珠聯璧合,胭伯說是不是?”
尚臣明臉拉得更長了,道:“文氏清貧如洗,怎配得上尚書千金?為了令妹終身著想,賢侄還是三思地好,切莫耽誤了令妹。”
周文賓不冷不熱道:“胭伯官居從五品員外郎,文家伯伯乃正四品知府,何來不配一說?況且文氏清貧,但家無再嫁之女,族無雞鳴狗盜之徒,清清白白,家父家母甚是喜歡,舍妹已許文家,便再無轉圜,胭伯還請不必多言。另有,請尚賢兄放我岳母大人回家,並歸還田契,二百兩銀子我可以拿給賢兄。”
他特地說文家無再嫁之女,正是挖苦尚臣明父子。
尚臣明還有一姐,名尚惠芝,早年嫁了一個私塾先生的兒子。她一直期望丈夫金榜題名,誰知那書生赴京趕考途中不慎從馬背跌落下來,摔瘸了腿不說,還錯過了應試。她大失所望,更不想守著一個瘸子過一輩子,因此故意犯七出之條,不僅整日河東獅吼、還喝下打胎藥將腹中的胎兒打掉,逼丈夫寫下休書讓她另嫁。
那書生終於忍無可忍,寫下一紙休書成全了她。
尚臣明雖惱怒女兒丟臉,但也無法,他到處尋找合適的人選,發現徐州知縣卓衝之子卓瀟之才華橫溢,將來必定有出頭之日,便利用職權逼迫卓家娶他女兒。
那卓瀟之是未婚男子,如何肯娶一位再嫁且人品不堪之女,迫於無奈將尚惠芝娶進門,卻放著不管,讓尚惠芝如守活寡。
次年他高中探花,又娶進工部侍郎之女,尚惠芝日子過得苦不堪言,不久後便心灰意冷上吊自盡。
這是尚家醜事,京城人盡皆知。周文賓拿這件事來說,尚臣明登時臉色鐵青,一言不發。
尚少芳臉色大變,道:“她她怎會是你未婚妻?”
尚臣明陰沉著臉問兒子:“怎麼回事?”
周文賓道:“我未婚妻杜燕婷兩年前將二十畝地典給了令郎開的東門當鋪,用這筆錢開了布店。怎知令郎不時帶人前去店中幫忙,以至門可羅雀,生意寥寥,之後令郎收回了布店,說我未婚妻還欠他五百多兩,這利滾利也未免翻得太風起雲湧了些。胭伯,布店收便收了,令郎還抓了我未來岳母,限我未婚妻一個月內還錢或嫁給他。我實在百思不得其解,令郎既然相中了舍妹,為何又想強佔我未婚妻?今日沒有外人,說說私下裡解決也就罷了,若是家父知曉,便不是這回事了,胭伯說是也不是?”
尚臣明臉色鐵青,道:“賢侄放心,回去我就讓犬子放人歸還田契。孽子,還不走!”
周文賓自又回後園與好友說話,說過此事,祝枝山笑道:“你還不承認你昨夜與人家姑娘同眠麼?”
周文賓一笑,將李端端周清叫過來,“你們去清湖街將杜燕婷母女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