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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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印深深的凝視了他一眼,近乎賭氣道:“那是東陽哥臨走前送你的東西,佑你平安的!!”
韓歧見他這麼認真的樣子,無奈道:“我平安的很,想死也死不了。”
唐印聽了這話,就覺得心裡不是個滋味,他當然知道韓歧在說的是什麼意思,張東陽是他的生死之交,青格勒是他的放在心裡的人,每次他都是親眼看著身邊最最重要的人離去,每次都不輕易的告訴別人自己的悲傷,總是一個人用一副平淡的表情將一切都掩藏的很好,若是能夠,他真希望自己可以變得更加的強大,強大到足以抹去他眼中所有的悲傷。
出了臨水縣,韓歧將唐印送出了幾里,這才掉轉了馬頭往蜀中一路疾馳而去。
其實從江北到蜀中不用經過臨水縣,這樣算是繞了遠路,只是那近路聽說最近兩年並不是很太平,而他們又帶著江嵐和張天旭,所以韓歧才打算從臨水縣這麼走官路。
而現在,又剩下了他一個人。
韓歧在路邊的客店裡買夠了乾糧,充足了水囊,打算一路不再停留直接去蜀中,說不定還能在路上遇到江嵐和張天旭兩人。
這日,黃昏時分,韓歧路過了一個很小的村子,這也是蜀中和中原交界處的一個小山村,過了這裡,便是蜀中地界。
已經是陽春三月,這裡的氣候和西北是完全不同的,沒有了凜冽的寒風和遮天的黃沙,入目滿是青翠。
韓歧便放慢了馬速,讓洛雪在溪邊飲水吃草。
時不時有從田地回來的村民多看他一兩眼的。
就在這時,忽然從旁邊的路上走來了一對母子。
那孩子大約七八歲模樣,小臉蛋紅撲撲的,扎著兩個小辮子,手裡緊緊攥著什麼,她母親使勁的掰開她的手,那孩子大吵大鬧著就是不放開手。
最後母親沒辦法了伸手在孩子屁股上打了幾巴掌,這才讓那孩子將手中的東西扔了出去。
那東西骨碌骨碌就到了洛雪的蹄下,洛雪撥拉了兩下,沒興趣了。
韓歧看著那東西有些眼熟,只是周圍被燻黑了,他下了馬,捏起來看了看,是個方正的牌子,煙燻的有些發黑。
他皺了皺眉頭,抹掉了上面的黑煙,一眼就看出來那石牌的材質是大理石的。那婦女見韓歧撿了起來,忙道:“啊喲,這位公子,不可以撿的。”
韓歧道:“為何?”
那婦女神神秘秘的道:“從死人身上掉下來的東西,不吉利。”
“死人?”
那女子道:“是呀,是村北張老頭的身上掉下來的。這孩子也真是”說著又責備的看了眼手中牽著的孩子。
韓歧越發的納悶了,大理石在鄴朝算是非常珍貴的東西了,一般來說就算是富商都很少有人能夠找到門路的,基本上已經成了朝廷專用的建築用料了。
他用手指輕輕的在那牌子後面摸了摸,有些許凹凸的感覺,大約是刻了字,他翻過來看了下已經看不清楚了。
即使是年代久遠刻上去的字也不該看不清楚,怕是日日夜夜的摩擦才成了如今這樣的吧。
“那張老頭子是個什麼人?”韓歧來了些興趣。
那女子想了想,說道:“聽說是二十年前過來的,我也不清楚。”
說罷戒備的看了韓岐一眼,匆匆拉著女兒快速的走了。
韓岐原本想要趕路的心思便停了下來,大理石如今都不常見,那麼二十年前豈不是更為稀少。他特意找了戶村北的人家,掏了些錢打算住一晚上。
那家只有一個老頭子,是個農夫,韓歧吃晚飯後便隨意問道:“王伯,今日我見著村子裡起煙了是怎麼回事?”
王伯笑呵呵的說道:“是我們村那個張老頭啊,昨日大約是時間到了便去了,我們幾個平常時常有來往,他呀早就交代若是哪天不在了便將他的屍體給燒了。”
韓岐驚訝道:“燒了?”
王伯道:“是啊,他是個怪人,既然這是他的心願,我們就這麼做了。”
韓歧道:“我在路上聽人說他原本不是你們村的?”
王伯道:“我們這個村也沒有多少本村的人,老張頭是二十多年前來的。他來的時候還帶著一身的血吶,嚇得我兒子啊直往我身後頭鑽。”
“一身的血跡?”
王伯道:“是啊,但是還是我兒子給包紮的傷口呢,現在想起來,都已經過了這麼久了啊”
韓歧看著王伯眯起眼睛看著爐子,也沒再打攪,過了一會兒,王伯忽然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