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謙和有度禮賢下士,頗得人心。
先皇臥榻久病,臨終前,終傳位於盛懷澤,盛懷澹進退無度,不得人心,若是承繼帝君之位,恐難當大任,縱他留有遺命,也斷不會放過韻貴妃母子,而盛懷澤得他教導,朝事已處理自如,又一向遵他旨意,從不似盛懷澹倒行逆施。
權衡之下,盛懷澤與盛懷澹勝敗已分。
先皇駕崩,盛懷澹得了先皇的臨終御語,身上就像多了一道護身符,失了皇位的盛懷澹,自然心有不甘,膽大妄為的給盛懷澤處處使絆子,盛懷澤明面上一一忍下,卻有條不紊地一步步剪除其黨羽,暗地再回敬他無數絆子。
盛懷澤與盛懷澹仇怨已深,單單隻這樣是不夠的,他絕不會讓他一直活在世上,盛懷澹不犯上天理難容的大錯特錯,他便無法殺了他。
一定要釜底抽薪。
盛懷澤實在太瞭解盛懷澹,於是,五年漫長的隱忍,五年漫長的等待,耐心看他一步步落網。
謀叛和謀反,雙罪其下,盛懷澹逃無可逃。
盛懷澤只待收網。
虞以弼不將喬庭然、喬嫣然送回喬府,而直接帶了他們回到武安侯府,自虞老侯爺病重後,虞以弼的姑母虞子瑜,也就是喬娘,早已回至孃家,衣不解帶伺候父親。
日夜兼程,終還是晚了一步。
四月的最後一天,夜半時分,戎馬大半生的虞老侯爺,過世。
遍處皆是刺眼的白幔,喬庭然撒腿便衝了進去。
發須雪白的虞老侯爺,雙目合閉,右臉上一處明顯的刀痕猶在,此時已換好入殮的壽衣,靜靜躺在鋪著松香等物的床上。
虞老侯爺臨終前,不在身邊的虞以弼、喬庭然和喬嫣然,均淚跪在床前,喬庭然尤其哭得厲害。
幼時喬庭然唸書不好,夫子嘆氣爹罵娘訓,唯有外祖父對他說道:“書念不好,又有什麼關係,會耍槍弄棒,照樣可以在戰場忠君報國。”
虞老侯爺每逢空閒,便會親自指點教導與他,學得困了累了,他便高高捲了褲腿,下到湖裡去摸幾條魚,外祖父便在湖邊笑望著他,然後教他怎麼烤魚。
虞老侯爺是喬庭然這輩子最敬重的人,卻未能見他最後一面,自當是生平憾事。
虞老侯爺過世三日後,入殮。
身為虞老侯爺的長子,武安侯虞子瑾親自抱亡父屍身入棺,隨後雙手捧出一杆紅纓長槍,這杆長槍伴了虞老侯爺四十餘年,槍上的紅纓穗早已陳舊黯色,鋒銳的槍尖,卻依舊寒光閃閃。
不放入棺作為虞老侯爺的隨葬品,虞子瑾卻鄭重其事地交予了喬庭然,道:“你外祖父臨行前,讓我將這杆長槍交給你,說你幼時常吵著要這杆槍,讓你日後要好好愛惜。”
喬庭然雙膝跪地,雙手接過,痛哭不已。
殮棺完畢,再停殯三日後,葬棺入土。
這三日,前來弔喪的人無數。
最後一日,盛懷澤親自前來。
第95章 ——第95章 ——
盛懷澤微服前來;為示敬意;特換了一身墨藍色衫裳;衣袖領口下襬均繡著黑色的繁複花紋;凝重卻不失華貴。
劍眉星目;盛懷澤風采依舊。
所有人盡皆跪地迎駕;盛懷澤彎腰,親手扶起武安侯虞子瑾,溫聲言道:“侯爺請起;老侯爺為國盡忠;堪稱表率,朕今日特意前來送行。”
武安侯虞子瑾嗓音低啞;恭聲道:“微臣多謝皇上。”
盛懷澤又免了其餘眾人禮姿,在虞老侯爺的靈堂前;鞠了一躬。
虞老候爺子孫不少,盛懷澤貴為一國之君,自無需一一寬慰,當下只來到虞老侯爺嫡長女虞子瑜身前,和聲道:“舅母節哀,多保重身體。”
喬娘施了一禮,紅腫著眼睛勉強道:“臣婦多謝皇上。”
時隔數月,盛懷澤終於再度見到喬嫣然。
她穿了一身潔白的素服,依舊是纖腰一束的輕盈體態,發無半點珠飾,烏黑柔亮的長髮用白色髮帶挽就,鬢邊只有一朵白色的小花,陪伴在喬娘身側,和所有人一樣半垂著頭。
未經許可,直視天子容顏,被視為大不敬。
盛懷澤很想抱一抱眼前思念許久的人。
可此時此刻,此情此景,自然是不行的,當下只能柔聲關懷道:“嫣然,老侯爺病逝,朕知道你傷心,你身子也不好,你別太難過了。”
喬嫣然亦恭敬施了一禮,低聲道:“臣女多謝皇上關懷。”
落在耳裡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