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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後,喬嫣然撐著一把青竹雨傘,走在細雨疏疏的青磚地面,淺風輕盈,喬嫣然碧柔的裙襬;在風中漱漱搖動,一步一步走著,風中有花香撲鼻,沁人心脾。
皇宮的路,喬嫣然早走得熟悉,察覺到這路背離康和宮,不由停住腳步,問道:“順公公,太后不在康和宮中麼?”
小順子舉傘勾彎下腰,笑得一團和氣:“喬小姐,太后娘娘在康和宮中呢,不過,皇上另有吩咐,讓您先到重蓮閣見他,隨後會和您一道去太后娘娘宮中,太后娘娘也是知道的。”
喬嫣然垂眉不語,只繼續邁步前行。
淺風吹,細雨打,有一朵淺紫色的連瑾花,撲簌著從枝椏間,飄落在喬嫣然的傘上,而後從傘面滑落,墜在地上。
重蓮閣是蓮湖中心的一座亭榭,坐在亭榭之內,聽雨,賞花,品茶,自有都雅情懷,在亭榭之外的蓮湖之中,遊船,採蓮,品簫,又是悠閒樂事。
近至蓮湖,小順子停了下來,笑道:“喬小姐,皇上就在亭中等您,奴才告退。”
說畢,躬身退下,片刻後已走得遠了。
六月的荷花,別樣的豔紅。
喬嫣然撐著傘,獨自踏上前往湖心重蓮閣的長廊。
細風吹雨,荷葉碧浪翻滾,鼻尖有荷香清甜,也有千重綠烹煮的清澈味道,耳邊有簫音陣陣,低柔婉轉。
盛懷澤站在精美的亭榭外,對著滿湖荷花吹簫,罕見地穿了一身青色衫袍,垂散在肩的黑色長髮,隨風輕揚,在喬嫣然腳步踏上亭中的那一刻,簫離唇際,轉首而望。
喬嫣然合上傘,下跪的姿態似一朵簌零的落花,雙膝跪地叩首拜倒:“臣女喬嫣然參見皇上。”
盛懷澤沉默片刻,劍眉微蹙道:“嫣然,數月不見,你又要與表哥生分了麼?”
望著喬嫣然如他人一般,恭敬俯首跪地的模樣,不覺薄怒浮上心頭,又勉強壓下,再道:“朕早說過,你我二人之時,不必行此大禮。”
喬嫣然無動於衷地跪著。
盛懷澤只覺喬嫣然這幅疏離冷淡的姿態,刺眼至極,握緊手中玉簫,再冷靜道:“地上硬,別跪壞了膝蓋,你起來。”
喬嫣然靜靜道:“謝皇上。”
斂衣起身後,站在原地垂首恭立,再無言語。
兩人相距不過一丈,盛懷澤在等喬嫣然主動上前,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一盞茶的時間過去,她卻始終不曾動彈。
時間越來越長,盛懷澤的怒氣越積越多,臂邊有亭閣懸掛的薄薄細紗曼舞,盛懷澤伸手握住,刺啦一聲撕扯下來,手臂一揚長紗擲出,繞圈上喬嫣然的腰,彎臂一收,喬嫣然直撲入懷。
摟了喬嫣然在懷,將她推靠至幾步後的彩繪圓柱,不管她的掙扎,將她的手緊緊箍貼在圓柱上,盛懷澤絕對不允許她推開他,不顧她的不願,欺壓而上她的唇瓣,死死地侵入,狠狠地佔有,分毫不留地攫取,盛懷澤絕對不允許她躲開他。
一念著魔,失了分寸。
直到喬嫣然咬醒了盛懷澤。
舌尖嘶嘶得疼,盛懷澤倒吸了一口涼氣,瞪著憋氣到滿面潮紅的喬嫣然,怒到幾乎說不出完整的話來:“喬嫣然,你敢咬朕,你你”
喬嫣然此刻已管不了那麼多,再這樣下去,她會窒息而死的,一呼吸到新鮮的空氣,喬嫣然頓時咳咳咳停不下來,身體抖顫如風中落葉。
好似雪水淋頭一般,盛懷澤忙鬆開喬嫣然,喬嫣然已無力貼柱滑坐到地面,只捂著悶到幾乎喘不過氣的胸口,放肆縱意地咳嗽個不停。
一聲一聲揪心的咳聲,重錘般敲打在盛懷澤心頭,盛懷澤又懊悔又心疼,忙蹲在一邊,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助她緩氣。
良久,喬嫣然緩過勁來,在盛懷澤複雜的目光中,改坐地為跪地的姿勢,垂首道:“臣女冒犯皇上,請皇上責罰。”
盛懷澤攥緊了拳頭,她拒絕他心意的方式,他每次都恨不得掐死她,四年前一樣,如今還是一樣,誅心刻骨一般的痛蔓散開來,低語問道:“嫣然,你不是已答應永遠陪著朕,為什麼又這樣?”
喬嫣然垂著頭低聲道:“我出爾反爾,皇上但有責罰,臣女一應領受。”
盛懷澤微閉了眼,又再度睜開,和聲低語道:“你還在為去年朕罵你,讓你生了一場大病的事,怨朕是不是?”
伸手觸控喬嫣然的臉,語氣幾分溫柔,亦有幾分退讓,道:“是表哥不對,我不該罵你,你別再生我的氣。”
喬嫣然微微躲開,聲音輕柔卻決絕,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