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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眾侍衛環繞的包圍圈,侍衛也分兩班守夜,駱承志不出聲,只做了幾個手勢與他們。
道路崎嶇又兼雜草叢生,走起路來,自然深一腳淺一腳,一個冷不防,喬嫣然還很倒黴地絆到一塊石頭,落煙本就虛扶挽著喬嫣然的胳膊,見狀,反應極快地抱緊她的胳膊,不讓她摔倒。
落煙反應很快,駱承志卻反應更快,幾乎在她身子開始前傾的那一刻,已伸出右手,牢牢抓住喬嫣然的手臂。
待喬嫣然站穩,駱承志暢然如水地放開喬嫣然的手臂,垂目低聲相問道:“沒事吧。”
喬嫣然抬頭看他一眼,或許月色太美好,她在駱承志素來冷清的臉上,幾乎看到一種可以稱之為“溫柔”的表情,不由輕微略略一怔,也低聲道:“沒事,多謝。”
駱承志只頷首輕應一聲:“好。”
而後將左手長劍,交到右手之上,以劍鞘撥動地面,繼續引路前走,邊走邊輕聲提醒道:“此處有坑,深一寸半此處有土堆,凸兩寸此處有坑”
就著月光,喬嫣然跟著駱承志的劍鞘走,遇坑避過,遇土堆再避過,遇到石頭倒不用避過,駱承志手腕一翻,已將石頭直接撥到一邊。
耳中聽著駱承志將坑深幾許,土堆高几許,都描述的清晰萬分,喬嫣然心裡不由覺著好笑,心裡的害怕之意,也隨之漸漸沖淡了幾分,正凝目看著,凝耳聽著,眼前的劍鞘突然不走了,駱承志也不再報這個坑有多深,低聲說道:“就在這裡吧。”
又看向落煙,叮囑道:“照顧好小姐,有事大聲喊我。”隨即,身形一動,已隱沒在濃蔭密林中。
駱承志不在,喬嫣然頓覺安全感也不再。
山風陣陣,吹得野草搖擺,喬嫣然活了兩輩子,第一次在荒郊野外出恭,這感覺吧,還真特麼害怕加緊張,呃,真是新奇而糾結的一次體驗。
懷揣著各種複雜的心情,解決完個人問題,身上舒暢的喬嫣然,輕輕撥出一口氣,落煙對著茂密叢林,輕喊一聲:“駱將軍。”
幾乎是眨眼的功夫,一身黑衣的駱承志,已憑空出現,只低聲道一句:“隨著我的劍走。”
與來時一樣,駱承志在地面搗鼓著,嘴裡時不時冒出幾句話,就這般,喬嫣然重新回到車廂之內,駱承志將車門快要合上時,喬嫣然遞出一個油紙包,輕聲道:“駱將軍,熬夜易餓,這幾塊綠豆糕,給你吃吧,味道不太甜。”
駱承志合門的動作停住,也不伸手去接,只面無表情道:“多謝,我不餓。”
喬嫣然也不和駱承志費舌謙讓,只將油紙包放到車板上,而後重內拉上車門,隔絕車外一天如水寧靜的月光,胡思亂想了好半天,最後又迷迷糊糊睡著了。
一夜安然無事。
四月十四,天氣晴好。
若是有人翻一翻老黃曆,便知四月的今日,宜祭祀和祈福,忌嫁娶和動土,尤忌出行。
清晨明媚的陽光下,喬庭然戳一戳喬嫣然的臉頰,指尖所戳之處,正是昨日被蚊子叮過的那一處,只見喬嫣然嫩白滑潤的肌膚上,有一個紅紅的斑點,喬庭然略皺眉道:“這山林間的蚊子可真毒,一夜了都沒褪下去。”
喬嫣然不甚在意道:“三哥,落煙已幫我塗了藥,明天就會看不見啦,我們繼續趕路吧。”
喬庭然神色極溫和,輕笑道:“你長這麼大,從來嬌生慣養,何曾吃過這樣的苦,真難為你沒叫苦連天,不然,三哥可難辦啦。”
喬嫣然眨眨眼睛,有流光溢彩的風華,笑道:“還好啦,也不算太苦,就是昨晚沒洗澡,彆扭的慌。”
喬庭然知她愛潔,基本每日一洗,當下刮一刮妹妹的鼻尖,亦笑道:“待今晚到了岳陽城,你就可以洗熱水澡了,再忍這一個白天。”
可惜,有些事,總總與願相違。
今日的陽光極烈,趕了一中午的路,人渴馬也累,便再次駐馬歇息,竹雨害喜得厲害,花小施陪著她在一角陰涼處,飲著溫水悄聲說話,落煙捧了喬嫣然服過藥膳的碗,找清水要去洗乾淨,因陽光太強,喬嫣然便沒下車活動,只在車廂內靜坐,各個侍衛依照佈置,守著各個方向,喬庭然拉了陳容臨在另一處,正在關問今日的探脈情況,駱承志雙臂抱劍,雙目輕閉,靠在一棵大樹上,這棵大樹離喬嫣然的馬車最近。
喬嫣然垂下簾子時,最後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
夏日的午後,極易犯困,喬嫣然微垂了眼皮,準備打個小盹兒,意外之所以稱之為意外,因為它常常發生在意料之外,被再次半路伏殺,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