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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響起,含笑道:“母后是在惱朕來晚了麼?”
盛懷澤的到來,就像正是隆冬寒峭的季節,突然刮來一道柔和的春風,有著瞬間吹開百花齊放的稀罕,這令后妃無不驚喜萬分,回過神後,除了太后依舊端坐椅中,所有人均起身行禮問安,清亮的,悅耳的,鶯囀的,嬌柔的,激動的,奶聲奶氣的,無一不有:“參見皇上/父皇。”禮畢之後,有宮人加了座椅,盛懷澤與太后同坐一排。
臺上的戲曲還在繼續,太后臉上的笑意極是深邃,和聲問突如而來的盛懷澤,道:“皇上,怎麼會有閒暇過來?”
盛懷澤接了宮人奉上的香茶,烏黑的星眸內光華濯亮,偏著臉覷看兩眼喬嫣然,口內輕笑道:“自然是聽到了母后的抱怨,特意過來賠罪。”
太后看在眼中,也不點破,只笑嗔出一句,道:“油嘴滑舌,也不知跟誰學的。”
盛懷澤放下手中茶盞,面上略有疑惑,道:“這戲唱的正好,朕進來時,你們怎麼都不看臺上,可是在說什麼有趣的事兒?”
太后眸光微轉,笑盈盈的說道:“這出戏唱的太好,把嫣然都唱到夢裡去了,哀家正在說她呢。”
喬嫣然頓覺一臉無地自容,小聲羞語請求道:“姑姑,您就別再取笑我啦。”
盛懷澤一臉習以為常,絲毫不見有奇怪的神色,依舊輕輕的笑著,語中滿是知己知彼的熟絡清悉,口氣極是肯定的說道:“朕就知道,嫣然一聽戲,鐵定會睡入夢鄉。”
太后的容顏依舊姣好,只是挑眉微笑間,眼角終是爬上細細的魚紋,見證著滄桑歲月和流逝年華,婉聲道:“皇上如何知曉?”
往事歷歷在目,如畫卷一般攤開在眼前,關於喬嫣然的一切記憶,早已在心間紮根發芽,開出了亭亭致致的花,只待喜結連理結出累累碩果,盛懷澤無需細細深想,已然對答如流,道:“朕未登基前,每次去參加外祖母的壽宴,下午唱戲臺子,她哪次不是窩在舅母身邊打小盹。”
太后笑的格外意深悠長,道:“皇上倒是知道的清楚。”
盛懷澤薄唇微翹,勾出一抹極柔和的弧度,聲音之中有緬懷深意,連眼神都似能融化了冰一般的溫熱,道:“朕也不喜聽戲,故而知曉。”
佛珠觸手生了溫意,太后指尖慢慢捻過一粒又一粒,似笑非笑的問盛懷澤,道:“皇上既不喜聽戲,巴巴的跑來這裡做甚?”
盛懷澤答得遊刃有餘,卻又十分合情合理,笑道:“自是來陪母后聽戲。”
太后停下捻佛珠的動作,口內慢條斯理道:“少哄哀家開心,有事直接說罷。”
母子二人你一問我一答,和樂融融氛圍暖暖,完全不留可供旁人插嘴的餘地。
盛懷澤素來聽太后的話,果真不再掩藏心思,直接講明瞭來意,道:“升樂局排了幾支新曲子,朕想聽歌賞舞,稍作一番消遣,無奈卻未找到相陪之伴,故特來流鳶閣尋個人。”
此話一出,眾妃雖知自身被尋的希望極其渺茫,仍皆露出了意動之色。
太后泰然安坐,目光落回戲臺子上,只道:“那皇上尋到了人,便快些離去,別再擾了哀家聽戲,聽一半,落一半,那多掃興。”
盛懷澤笑著起身:“朕知曉了。”邁步幾次後,已然牽起喬嫣然的手,毫不避嫌的緊握在掌中,笑得不知委婉為何物,直接道:“就你罷。”
然後,執子之手,獨帶子走。
豔陽明燦,舒服的落在臉上,抬頭望天的喬嫣然,被炫麗的光線恍到幾乎睜不開眼,卻仍固執的不願低首。
盛懷澤突然停下腳步,轉到喬嫣然身前,高大的身形遮住了光亮,將她籠罩在自己的陰影中,笑道:“嫣然,陽光太亮,別一直抬著頭,當心晃花了眼。”
喬嫣然婉然一笑,道:“不礙事的,好幾天沒見日頭,想多曬上一曬。”
雖未暴露在陽光下,喬嫣然的臉仍似溫潤透明的白玉,滿是晶瑩剔透的光澤,看在眼中極是誘人,讓盛懷澤萌生出低頭親吻的欲、望,右手牽著喬嫣然,空閒的左手不由輕撫上她臉頰,柔聲笑道:“這般曬著,不怕曬花了面板?你不心疼,朕還心疼呢。”
聞言,喬嫣然伸手捂上了另一半臉,笑嘻嘻道:“那我蒙著臉走路好啦。”
盛懷澤輕拍喬嫣然光潔的額頭,低笑一聲:“你個小鬼頭。”而後拿開了手,牽著她繼續前行,輕嘆道:“嫣然,你若是朕的影子,那該多好,朕走到哪裡,都可以隨時帶著,若想見你,只消低頭便可,哪像現在這般,還要千山萬水的前來